,黛西阿姨会很生气的,我最近已经做了不少惹她生气伤心的事情了。”她用很是严肃的口气说。
片刻,他这才放开她,掉落在地上被撕成碎片的衣料纤维直把林馥蓁看得一阵脸红耳赤,庆幸地是穿在身上的衬衫够长,用脚把惨不忍睹的衣料纤维勾到她看不到所在。
林馥蓁已经在浴室站了一会时间了,她在等嘉澍给她拿衣服。
衣服就挂在榻榻米的衣架上,要找到应该很容易,嘉澍离开浴室已经有一段时间了。
连叫几声嘉澍都没反应。
想了想,捂住衬衫衣摆,往浴室门口走去,手搁在门框处探出半个头,第一眼林馥蓁就看到背对她站在窗前的连嘉澍,她的衣服还完好无缺挂在衣架上呢。
再看看时间,距离四点也就几分钟。
顿脚:“连嘉澍!”
站在窗前的人回头,似乎才想起什么,取下衣架的衣服,衣服递到她面前,和她解释他在找衣服时忽然想到一件事情,导致于他忘了衣服的事情。
看看,这人从来就没把她的事情放在心上。
瞪了他一眼,接过衣服。
楼下响起车喇叭声,那是她预约的司机。
急急忙忙换好衣服,拉开窗帘,朝楼下司机做出了我马上下去的手势。
穿好鞋,手往挂在衣架上的包。
手被拉住。
“怎么了?”
他看着她的头发,大皱起眉:“林馥蓁,你要用这种发型去见记者吗?”
现在还能怎么样,还不是他所造成的,再次瞪了连嘉澍一眼。
然,身体不听她使唤,半推半就跟着他。
连嘉澍拿起吹风机。
林馥蓁看了一眼时间,在路上她多给司机钱让司机开快一点应该没问题,嘉澍说得对,她不能以这种发型去见记者,再说了,小法兰西难得给她吹头发。
吹完头发刚好四点。
踮起脚尖。
唇触了触他唇,真要命,十寸高的鞋子外加把脚尖踮到极致,她这才勉勉强强亲到他。
一触,离开,挥手,我走了。
手再次往搁包所在。
还是没能成功拿到包。
看着连嘉澍,顿脚:“又怎么了,嘉澍你是怎么回……”
剩下的话被如数堵住。
再次响起的车喇叭声让林馥蓁从那个绵长的吻解脱了出来,奋力推开他,看了一眼时间,气呼呼说着:“连嘉澍,你这是想让我赶不上航班是不是?”说完,朝连嘉澍警告性抡起拳头。
第三次,林馥蓁终于成功拿到包了。
拿着包,气呼呼往门口走去。
手也就刚搁上门把。
背后——
“你说得对,我是故意想让你赶不上航班。”他说。
一呆……
回过神来。
这家伙太坏了,再和他辩论下去,她真得会耽误航班,黛西阿姨可是说了,再胡闹的话就揍她屁股。
黛西阿姨还不是问题,慈善晚宴在罗斯家举行的才是大问题。
这会儿,她也懒得骂他了,没时间骂他,也懒得骂他。
扭开门把。
“小画眉,留下来陪我,我想要你陪我。”他说。
疯子,嘉澍是疯子。
他们比谁都明白,什么时间可以玩乐,什么时间不能玩乐。
门缓缓打开。
可是,脚就是迈不出去。
楼下再次响起车喇叭声。
那扇门顺着他的手掌轻轻合上,他从背后环住她。
淡淡声线落于她头顶。
“爷爷的样子你也看到了。”
脸轻轻贴上她鬓角。
“小画眉,我很害怕,爷爷不记得我了。”
小法兰西在和小画眉诉说恐慌。
一种更加趋近于脆弱的恐慌。
垂下眼帘,说:
“别担心,即使以后爷爷记不住你,我也会记住你,一直,永远,记住你。”
☆、荆棘花园
十一月的巴黎,特属于寒冬时节的阴冷空气让人有种它们就躲在窗外,躲在枝头后躲在云层上,蓄势待发,就等着那场雨一降落,前呼后拥,一夜之间,万物萧肃,白雪皑皑。
午后,三点左右时间,林馥蓁喜欢挑在这个时间点见黛西阿姨,这个时间点的黛西阿姨总是比较好说话。
成为罗斯夫人的黛西阿姨依然延续她运动员生涯的所有习性,生活过得极有规律:下午一点半午休,两点半醒来。
林馥蓁两点四十五分就等在黛西阿姨的房间外。
两点五十分,佣人推着黛西阿姨的轮椅出现,林馥蓁从佣人手中接过轮椅把手。
午休后,黛西阿姨喜欢在圆形玻璃厅待一会,一边喝咖啡,一边看着玻璃厅外的游泳池发呆。
罗斯家的游泳池曾经入选巴黎最美十大私人游泳池,那是罗斯家长孙迎娶黛西阿姨的聘礼之一,很多人把游泳池当成是这两人爱情的见证。
佣人端上两杯咖啡。
五分钟后,咖啡逐渐冷却。
黛西阿姨目光自始至终都没离开那面泳池。
今天……黛西阿姨不是那么好说话了,说了一大堆保证了一大堆,最终得到她一句“林馥蓁,给我安静点。”
好的,好的,安静点。
手垂落于两侧。
黛西阿姨会生气是应该的,昨天索菲亚和那位记者没在机场接到她。
昨天,给萨娜打了一通电话后林馥蓁就把手机关了,连嘉澍也关掉手机,昨天晚上,他们就躲在连嘉澍的公寓足不出户。
今天一到巴黎,索菲亚就给了她昨晚参加慈善晚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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