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默。
那艘邮轮远去,周遭安静了许久。
“如果你最近遇到什么不开心的事情,告诉我,我衷心承诺和你分享,并且会想方设法让你的心情变得愉快;如果,你是以这种方式抗议我最近没时间赔你,我也将虚心接受,我会尽我的能力抽出时间来陪你,”前一秒语气如春风过境,后一秒冬雪秋霜,“林馥蓁,我希望你能懂得什么是适可而止,如果再继续下去,你就会变的非常的不可爱。”
她问他如果再继续下去会变得很不可爱是指结婚的话题吗?
“是的。”
目光重新回到塞纳河畔上,说:“嘉澍,孩子真的很可爱,婚纱也真的很漂亮。”
“林馥蓁!”
一下子提高的声音分贝结结实实让林馥蓁吓了一大跳。
呼出一口气。
收拾心神,说:“我已经征得我妈妈的同意了,爷爷现在变成那样我也没办法去征得他同意,但能确定的是他会很高兴的,和连家最小的孩子举行婚礼的可是兰朵拉的外孙女,高兴还来不及呢,选择在这个时间点举行婚礼对于你来说时机也不错,这样一来,在应酬场合上,那些人会先看一眼你的婚戒再决定是不是要和你聊冲浪相关话题。”
顿了顿,她得喘口气。
喘口气,继续说。
“我知道你很忙,所以,我把婚礼时间安排在你假期时间,你三号要上班,我们一号举行婚礼,蜜月我也不要了,礼服的事情你也不需要去操心,到时你只要出现就可以了,还有,我只准备五十张请柬,我只请我们共同朋友,到时候……”
“林馥蓁!”话被连嘉澍大声打断。
身体被动转向他,脸被动对向他,眼睛被动看着他。
那张脸表情很冷,可那双眼睛却是下一秒就像即将被点燃的□□桶。
嘉澍生气了。
不,是愤怒。
盯着她的脸,眼神声音不无嘲讽:“小公主,你以为结婚就和你喜欢玩的捉迷藏一样,被抓到了,搞砸了就打几下屁股以示惩罚吗?”
连嘉澍一字一句:“林馥蓁,结婚不是儿戏。”
看着他。
说:“我没把结婚当游戏,在婚礼当天,我会让索菲亚发表声明,这是薇安和小法兰西之间的婚礼,以后,我们会回到吉隆坡补办婚礼,到时,我妈妈你爷爷,所有应该到场的人都会到场,人们希望看到的排场一样都不会少。”
熊熊怒火从他眼眸底下隐去。
怒火隐去,悲伤漫上眼底,瞬间,再被淡淡戾气覆盖,狭长的眼线伴随着上扬的嘴角扯出像笑又不像在笑的纹理。
那声“小公主”叫得如站在他面前是真真正正的“小公主”,声音带着浓浓的憎恶:“你知道的,我有多讨厌被当成提线木偶。”
她怎么可能不知道。
嘉澍,这是最后一次了,这真的是最后一次了。
木然反驳:“你在薰衣草冰淇淋放上戒指不是也没和我商量吗?”
笑,连嘉澍在笑。
“所以,你这是要扳回一城吗?”
眼睛从连嘉澍脸上移开,目光悠悠荡荡:“嘉澍,在你把戒指戴在我无名指上时,你有真真正正去想过和我共度一生吗?”
“林馥蓁!”
继续说着:“我只是把婚礼时间提前了而已,如果在你心里,我是那个将要和你共度一生的人,在面对这件事情时你会欣然接受,就像我当时在没有任何准备的情况下戴上那枚戒指。”
手离开她的肩膀,扶额,笑声淡淡。
“所以,你就用这样愚蠢的方法在试探,连嘉澍是不是真心实意和林馥蓁共度一生?换言之,这是林馥蓁小公主给另一半设置的障碍题目。”
抿嘴,低头。
“现在,是不是只要连嘉澍点头答应就能证明他对你忠贞不二,如果说……”
“你也可以掉头就走,如果你掉头就走了,那么就意味你放弃了我。”抬头,“如果你掉头就走,就意味着我们的关系今天晚上到此结束。”
“林馥蓁!”
伴随着那声“林馥蓁”脚被动离开地面。
连嘉澍单手提起她衣领,看她的眼神已足以让她飞灰湮灭。
迎着那道视线,说:“嘉澍,孩子真的很可爱,婚纱也很漂亮。”
下一秒,身体跌落在地上。
瘫坐在地上,看着他的脚步在倒退,下意识间手想去留住他脚步。
手刚触及,就狠狠甩开,就宛如那双想去留住他脚步的手是瘟疫般的存在。
再下一秒。
他脚步又倒退了一步。
倒退,转身,连嘉澍朝那扇门走去。
目光直勾勾看着那抹背影。
塞纳河上邮轮鸣笛声响起,林馥蓁触到自己脸上的泪水,哑然失笑。
她这是怎么了,就好像她真的被放弃一样,又不是真的,这是小画眉送给小法兰的离别礼物。
十年,是到了离别的时刻了。
这次,是小画眉说的算。
这一次,小画眉和小法兰西是真的要拆伙了,以一种最决绝不给双方留下余地的方式。
不然,会一直没完没了下去。
那抹背影停在门前,眼看,下一秒似乎就要夺门而出了。
开口:嘉澍。
落在门把上的手停顿了下来。
擦干眼泪,站直接身体,脊梁挺得笔直笔直的。
说:“嘉澍,一旦你从这扇门离开,我们就再无可能,明天,喜欢你的女孩们会从各种渠道获知,小法兰西恢复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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