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是他名下的产业。
“依侬?你来了,等很久了吧?我昨夜里作了一整夜的手术,天亮的时候才睡,刚才听护士说你老公已经醒了……”
“他、他醒了吗?那我现在可以去看他吗?”阮依侬从沙发上站起身,神情激动地望着官夜骐,而骆绎总算把目光从杂志里移开了。
“等一等,依侬,稍安勿燥。”官夜骐抓抓本来就凌乱不堪的头发,苦着一张俊脸,似乎有难言之隐。
“怎么……是他……不想见我吗?”她忽然想到这个可能,急切的声音一下子变得轻飘飘的,刚才好不容易浮现红晕的小脸,一下子又失去了血色。
“这倒不是。”官夜骐的嘴角扯出一个心虚的笑意:“你老公的病……有点麻烦。”麻烦?阮依侬与骆绎不约而同相互对视一眼,然后骆绎开口:“有什么问题?”
“他可能……嗯……”官夜骐绞尽脑汁地想着措辞。
“废话少说。”骆绎一向淡漠的脸上也微微变色,而阮依侬已经又不知不觉地绞着手指,纤细的指尖因用力而渐渐泛白。
“他的头部……”官夜骐伸手指指自己的头,不忍心地看着阮依侬:“不仅有皮外伤,而且从拍的x光片来看,受到的创伤比较重,换句话说,你老公会有失忆的可能。”失隐?“这怎么……可能?”阮依侬难以置信地瞪着他。
“当然有可能,依侬,我刚才去看过他,你知道吗?他竟然完全认不出我。”阮依侬使劲地盯着官夜骐瞧,想看出那张俊脸上有没有可疑的地方,他是不是在对自己开玩笑?
可阶,没有!官医师这辈子也没有像现在这样严肃认真过!
“他、他怎么会伤到头部?”她只好收回目光,发出虚弱的疑问。
“这个恐怕你得问骆执行长了。”官夜骐毫不犹豫地将烫手山芋扔给骆绎。
阮依侬又看向蹙紧眉头不作声的骆绎,过了一会,后者似乎才很不情愿地开口:“那个模特儿,拿花瓶砸中了老板。
阮依侬不知道在听到这个荒唐的答案后,是该哭还是该笑。她的丈夫被情人袭击,而她还在这里为他担惊受怕,生怕他有什么危险。
苍白的小脸上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她吸吸鼻子,忍着盈满眼眶的泪水说:“我想去看看他,可以吗?”官夜骐叹了口气:“走吧,你要有心理准备,他有可能会认不出你。”
电梯直达十七楼,“叮”地一声,到了。
他们一定出电梯,就能察觉到不同寻常的气氛,一阵阵急促的脚步声,似乎有什么事情发生。
“官医师。”一个端着消毒器皿,正一路小跑的护士看到官夜骐来了,马上站住打招呼。
“搞什么?”官夜骐问:“人仰马翻的?”
“是,是三十九病房的雷先生,他正在发脾气。”护士一脸地惊魂未定,“雷先生还把点滴都拔掉了,流了好多血……”靠!不会吧,都受伤了还这么骠悍?是不是嫌被砸的那一下子不够重?官夜骐与骆绎诧异的对视一眼,阮依侬已经拔腿奔去。
直到看到门上挂着“三十九”的门号,才骤然止住脚步,伸手胡乱地抹了抹脸上的泪水,小心翼翼地推开房门。
本该是静悄悄的病房里,其实一点也不安静,甚至热火朝天喧闹到有如菜市场,枕头、药瓶、塑胶针管等物品正满天飞。
没有人注意到她,因为医生和护士们正四处躲闪着暗器,还要想方法制服那头狂暴的狮子,“雷先生,请您先安静下来,别再扔了……”
“雷先生,有话好说,有事也好商量……”
“雷先生,官医师马上就来……”
“雷先生,还是先把点滴挂上,您这样会脱水的……”他们七嘴八舌地说着,哄着。劝说着,交涉着。心里哀号连连。
这位身家惊人的雷霆集团总裁万一有什么三长两短,他们可要怎么跟顶头上司。那个看上去很嬉皮笑脸,其实很难缠很炙手的官医师交待?
“滚!都给我滚出去!”高大健壮的男人,穿着一身蓝白相间的病号服,正背对着阮依侬,将身边一切唾手可得的东西捧完后,又怒气冲天朝着那群吵死人的医护人员狂吼。
该死!他的头,似乎愈来愈疼了。
阮依侬看着那熟悉的背影。依然宽厚、健壮、有力,充满着无懈可击的男性线条,哪怕是受了伤,头上裹着厚厚的白纱布,仍然像个王者般高高在上,不可一世。
一阵鼻酸,让她忍不住又红了眼眶。他们有多久没有见面了?半年?还是更久他常抽空去美国看双胞胎,可见了她,却陌生如路人,她有好多好多的委屈和不解,被硬生生地压抑下来。她想如果这是他要的生活,她愿意配合他。
“对不起。”阮依侬担忧的看着捧头呻吟的男人:“我可以……帮忙吗?”她怯怯的声音很小很小,夹杂在一大群男女的大嗓门里头。其实很难听见,可是他还是听到了。
犹如被人迎面打了一拳,雷驭风猛地抬起头,转过脸,深邃的视线紧紧锁住那站在门边,纤细又美丽的人儿。
他看着她,她也看着他。两道视线久久地交织着不放。
陡然,像是如梦初醒,一向严肃刚毅的俊脸,闪动着变幻莫测的神情。
“依侬?”她听到他在叫自己的名字,刚才还在大吼大叫骂人的语气顿时变得柔和。
美眸瞬间瞳大,“你跑到哪里去了?过来。”她又看到他朝自己伸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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