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比认真地在心里加了一句,哪怕你变成七岁的那个云儿,我也愿意在你身边,照顾你一辈子。
他应该还不知道,他自己有精神分裂吧。要是知道了,该是如何地震惊和害怕。我不敢想,可是我又不得不弄清楚他发病的原因和□□。如果他忽然又变成了七岁的云儿,没有人保护的话,在这危机四伏的深宅大院里,该有多危险。
七岁,他变成另外一个人格时,一直坚称自己只有七岁。难道是七岁那年发生了什么大事吗?以至于他无法承担这个事情,衍生出另外一个人格来分担。我迫切想要寻找答案,可是又不能冒昧地去问别人。毕竟这个事情,知道的人越少越好。而且,我现在草木皆兵,根本不知道谁是夫人和大少爷那边的眼线。唯一信得过的人,只有秋离了。
“秋离,你知道二少爷七岁那年,这凌府可有发生什么大事吗?”我在闲聊时假装不经意地问她。却不曾想,她是十岁那年才进的凌府,对之前的事情一概不知。
“不过你这么一问,我倒发现有个事情很蹊跷。”秋离若有所思地道。“在二少爷七岁那年,据说不知道因为什么事情,家中所有的丫鬟小厮都被遣散,只留下了孙管家和李嬷嬷。现在的那些下人,都是在那之后招进来的。”
这就对了,那一年肯定有什么猫腻,才会这样大费周章地换掉所有的下人。可是孙管家和李嬷嬷平日里都围在夫人身旁听候她调遣,不知道是敌是友,不能冒这个风险。现在就剩下去问当事人了,可是我又怕那年万一真的有什么不堪的往事,会勾起他的回忆,成为他变身的诱因。毕竟我到现在也不知道他的trigger是什么。
我思前想后,左右为难,急的抓耳挠腮。万一他有癔症的事情被夫人他们知道了,拿去大做文章,可如何是好?他们可是说了要“斩草除根”。
可还没有等我想到解决问题的方法,凌家却迎来了一个晴天霹雳。官兵来了!!!
向润和向德一路狂奔着进了大厅,“二少爷,不好了不好了,官兵......官兵来了!”他们跑得太快,说话都上气不接下气。
“别慌!慢慢说!什么官兵?来我家做甚?”凌云故作镇定地训着小厮们,我却听出了他声音里的一丝颤抖。
“好像是说,我们给宫里送的布出了问题。有人举报说我们以次充好,用土布代替绸布。官府说凌家布行造假,现在来抓人来了......quot;向德看着二少爷的脸渐渐阴沉下去,说话声音也越来越小。
“果然!赵泽这个狗杂碎,我就知道是他!”他一拳捶在桌子上,力度之大,黄花梨材质的上等木桌竟然从中裂了条缝。“那现在呢,什么情况了?”
“官兵们带走了老爷,还包围了宅子,所有人不得出府。”小德子一边说,一边抹起了眼泪。“这送往宫里的物资造假,乃是欺君的大罪。轻则查抄家产流放边疆,重则......重则满门抄斩。”
我听到满门抄斩四个字,一下子浑身瘫软坐在地上。这一切,都是我的错......都是我的错.....要是我那天不拉着他去婉君楼,就不会遇见泽王,也就不会摊上这麻烦。
☆、第10章-你到底去了哪儿
第10章-你到底去了哪儿?
老爷被官府抓去已经整整一日了,却还是没有任何消息。全府上下都人心惶惶,有些胆小怕事的,连活也不干了,只是缩在角落里低低地哭着,让本就压抑的凌府更加凄惶。
自清早老爷被官兵抓走后,这南城竟然忽然下起了鹅毛大雪。今年的第一场雪,大家本应围着火炉吃着糕点饮着热茶。却因为我的任性,变成了这样一幅萧条模样。我的心如同被千刀万剐,难言的痛楚。
夫人坐在正厅已经一天,桌上的饭菜早已凉透了。哪怕下人们惊慌失措,作为老夫人还是要拿出该有的架势。她强忍着眼眶里的泪,让李嬷嬷又续了一杯茶。可是随着时间的流逝,她眼里的焦灼也渐渐藏不住了。最后索性不坐了,在正厅里来来回回地踱步。
“夫人!大少爷回来了!”孙管家一路连跑带赶地回来,还带着外面的寒气。自官兵们把老爷带走以后,大少爷当机立断,不能坐以待毙。于是乔装成府里的小厮,趁着混乱之时溜出去到南城知府宋清宋大人寻求援助。
这宋知府,乃是这南城官场里的一把手。平日里凌家为了生意,没少与这宋大人往来。这些年送了可观的“税银”不说,据说当年念书的时候,老爷和这宋清还是同门。只不过老爷嫌官场勾心斗角从了商,而这宋清在官场沉浮了多年,渐渐坐到了南城知府的位置。
我的心里涌起了一丝希望,既是同门,又是世交的老朋友,这宋知府好歹也是个不小的官,他若是肯出手相救,老爷说不定还能平安无事地回来。
大少爷步伐有些颤抖地进了门,抖了抖披风上的雪,又望了一眼老夫人,竟扑通一声跪了下来。“娘,对不起,是孩儿无能......爹他,爹他已经被押送入京了......”他抹了抹泪,有些木然地说,“这回,怕是无力回天了......quot;
老夫人再也强撑不住,两脚一软瘫在地上晕了过去,众人手忙脚乱将她带进里屋躺下,又去唤了张大夫。
只听得咚的一声,凌云一记闷拳打在墙上,留下五个鲜红的关节痕迹。“都是我的错!”他背对着我们,蹲在墙边痛哭起来。嘴里还念念有词,“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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