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是跟谢家生死攸关的东西?
周成贞,你真真假假,也算是有几句真话。
谢谢你送我这个东西,现在告辞了,你慢慢的跟你的爷爷叙天伦吧。
谢柔嘉嘴边浮现一丝笑。将小方鼎放入怀里,一夹马腹。
红马如离弦的箭直直向前而去,天边一抹亮光浮现,东方发白,夜色开始褪去。
天光大亮的时候,镇北王府的大门终于打开了,一队队侍卫疾驰而出。这动静引得才开市的街上的人纷纷看来。皆是面色惊讶。
“王府竟然有这么多侍卫?”
“王府竟然还有人?”
各种议论如风一般在街上散开,而城门口的兵卫们虽然没有阻拦这些侍卫,但在这些侍卫出城的同时。有兵卫也骑上马疾驰向各方而去。
“这一次只怕要惊动地方了。”阿穆面色铁青的说道。
屋子里镇北王再次躺在了床上,厚厚的帐子放下,挡不住他拉风箱般的咳嗽,但咳嗽也没能让他停下说话。
“惊动就惊动。始皇鼎,始皇鼎要拿回来。拿回来。”
阿穆连声应是。
“王爷,您别急,她跑不了的。”他说道面色恨恨,“这女人为了布阵伤了心神。她再不能施巫,在这镇北地界,她插翅难逃。”
伤了心神。站在一旁的周成贞垂着手攥起来。
天色亮了后,镇北王府一扫黑暗。他也看到自己所出的位置,也看到了地上洒下版斑点点的血迹,触目惊心。
这个疯子!
“杀了她,不能让她把消息传给皇帝。”
镇北王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说了跟皇帝无关,你们这些蠢货!”周成贞冷笑说道。
他不说话还好,一说话镇北王的咳嗽声更加剧烈,阿穆也面色愤恨。
“世子,你怎么能被人蛊惑做出这种事!”他喊道,“王爷忍辱负重这么多年,就要被你一夜毁了!王爷忍辱负重又是为了什么,是为了你啊!”
周成贞没有看他,而是看向帘帐,忽的抬脚走过去,刷拉扯开。
“你干什么?王爷现在不能见光!”阿穆大惊,扑过来抓住周成贞的胳膊。
周成贞甩开他。
“来人。”阿穆喊道。
“住口。”镇北王喝道。
屋子里安静下来,只有镇北王的咳嗽声。
周成贞看着床上裹在斗篷被子里缩成一团的人。
“你到底是谁?”他问道。
被子里的人发出一声笑,慢慢的拉开露出半张枯皱的脸。
“我是你爹。”苍老的声音说道。
周成贞抓着帘帐的手微微发抖。
“阵前死的是谁?”他问道。
“是我的父亲,你的爷爷,镇北王。”苍老的声音答道。
“是始皇鼎做到的吗?”周成贞问道。
被子里的人慢慢的坐起来,看着周成贞笑了。
“是。”他说道,“你知道始皇鼎多厉害了吧,它真的能返老还童,能让你爷爷变的年轻。”
说到这里他枯皱的脸上浮现遗憾和不甘。
“只可惜残存的功效只能做到这一步。”他伸手摸着自己的脸,“我还是没能长生。”
“大公子!”阿穆上前颤声喊道,“我们能等到的,只要再次让始皇鼎启用,就能炼出丹药,您就能恢复如初就能长生不死了。”
床上的人看着周成贞,笑声嘎嘎。
“可是,我的儿子好似不愿意呢。”他说道。
周成贞看着他一刻。
“是你不信我。”他说道,说着笑起来,“真有意思,生我的人不信我,养我的人不信我。”
“生你的人不信你,你也是儿子,养你的人不信你,你什么都不是。”镇北王大公子说道,看着他,“这件事真不是你的意思?”
“我不知道我这样做有什么意思?”周成贞说道,“当我离开京城,离开东平郡王的监视,皇帝那里已经没有我的退路。”
说到这里眼神阴鸷狠狠。
“只是没想到往日打雁,今日让雁啄了眼,谢二小姐,果然奸诈。”
他说着松开帘帐转身。
“东西是在我手里丢的,我一定给你拿回来。”
他说罢大步走了出去。
阿穆看着他的背影有些焦急。
“大公子。世子他..”他忍不住喊道。
床上的镇北王大公子摆摆手。
“你们跟他去。”他说道,“拿到始皇鼎,就杀了他,拿不到就留着他。”
阿穆心中一颤,显然有些意外。
“可是,世子他是大公子你唯一的血脉了。”他低声说道。
“所以我说拿不到始皇鼎就留着他,让他给我报仇。去争去抢。如果拿到始皇鼎了。”镇北王大公子苍老的声音沙哑干涩,伸出枯木般的手摸了摸脸,露出一丝诡异的笑。“我就能恢复如初,长生不老,儿子,要多少就能生多少。而且还能亲自养,别人养的儿子。我才不稀罕。”
阿穆垂下头应声是,走出房门看着前方年轻人的身影,他的神情复杂轻轻叹口气,挺直脊背恢复木然神情疾步跟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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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光正午。还不到炎夏,但谢柔嘉觉得整个人都被炙烤一般。
她口干舌燥,小红马的疾驰颠的她在马背上几乎坐不住。视线也开始模糊。
这不是炙烤的缘故,这是失血。以及损耗殆尽的心神的缘故。
小红马的速度减缓,谢柔嘉抬起头看着前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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