呢。”
“我也算做了件好事,卿卿便应我一个心愿吧。”
他语气不善,卿卿提高警惕,“你先说说。”
“卿卿还记得当初前往夏陵的那艘船吗?当时我睡去,却仍在梦里头听见卿卿哼的曲,可否能再唱上一次?”
卿卿回想当天,不忍笑道:“王爷可误会了,这是当时给你我赠饼的那位婆婆唱的,当时我也累得要死了,哪有心情唱什么曲!”
霍遇怔了片刻,悔恨道:“看来是我寻错了妻!”
“王爷休了我再娶,可就是四婚了,不吉利的。”
霍遇忍着当众亲她一口的冲动,饮下一杯茶降火。茶馆内室走出一人,四座竟都围了上去。霍遇和卿卿也被这骚动吸引了过去。
只听那被众人所包围之人朗声道:“今日所展这幅画,乃在下家中珍藏!因年关将至,恰巧这幅画正是边关风景,特拿来与诸位共赏!”
这时一人质疑:“你说这是司徒青真迹,可有证据?”
画作的主人自信满满:“只有赝品仿作才需要证据证明自己是真。”
有一人疑虑道:“司徒青近二十年未出山,期间只收了沈璃一个徒弟,沈璃亦来无影去无踪,我们有所顾虑是理所应当的!”
谈起司徒青本人,与他的作品同样神秘。
这些人的吵闹激怒霍遇,他起身直接离去,卿卿跟上,问道:“王爷不想知道那到底是不是我师祖的画么?”
“你师祖因见不得百姓受苦,便避世隐居,我以为这不过懦夫所为,即便他的技法前无古人,也提不起兴趣。”
“不过民间传闻...王爷一己之见!”
“卿卿如此说来,其中另有隐情?”
卿卿是什么都说不出了。
霍遇隔着兜帽揉了揉她后脑勺,“天要晚了,咱们得赶紧回去播种。”
卿卿在他身后愣了半晌,才明白他说的“播种”是什么意思。
二人自成婚后,霍遇更是花样百出,北邙山下没有他人,他每次都肆无忌惮。卿卿试了几回在他上方,不过几下她就累得气喘吁吁,还是任他摆弄省事些。
情到深处时,身体交欢是水到渠成的,只是她不清楚,霍遇究竟是先打开了她的身体还是她的心。
一切的开始都没有确切的答案,她唯独知道,自己舍不得他。
肖仲乂自开始着手查询冤案,不过寥寥几日成效可见,等到年底,已释放了一批犯人。有些事盘根错节,若要查到源头,只怕朝廷得震上三震。一般官员都知道触及朝廷利益之事应当就此收手,肖仲乂是个官场新人,更是个愣头,越到有阻碍的地方,他反倒逆流而上。
他将自己这几日梳理的卷宗拿去与董良汇报,董良一看便知兹事体大,动了绝非一二人利益。他顾及肖仲乂安危,连夜驾车去找霍遇。
路上遇到大风雪,驾车的马脚下打滑,马车直接翻到在地,他险些被受惊的马踩了过去。
董良起身拍了拍衣上尘埃,四顾周围,完全不知该走向何方。忽而火光照黑夜,在雪地上投下昏黄的光,对面之人一身厚实的棉袄,又高又大,若不是他举着灯笼董良还以为是头熊。
“你怎在此处?”
“王爷,说来话长!”
霍遇夜里从镇上赶回来,就遇见了此处翻车,万万没想到此人是董良。
见董良走起来踉踉跄跄,他伸出手,“别走回去成废人了。”
董良嘿嘿一笑:“王爷果然还关心着我这个弟兄。”
“还有一段路,能坚持住吗?”
“王爷忘了,我也是跟你在军营里历练过的。”
董良一提霍遇才想了起来,那时军营晨练,不论文武一律不可缺席,董大人便是那个回回跑在队尾的,因这事他受了子贤整整两年嘲讽。
“真不知你弱鸡一般的,哪里惹我贤弟的眼了。”
“王爷,子贤见惯了你们这种处处是气概的好男儿,我自然显得不同了。”
“是不同,闹洞房时还得贤弟为你挡酒。”
“那不是王爷存心使坏吗?”
霍遇一把提住董良的腰,“扶着我的肩,慢慢走。”
“王爷可是早知太子与这些冤案有关?今日肖仲乂将卷宗拿来,若要追查下去,只怕太子身边的人手得易位了。”
“太子?”霍遇挑眉,他细细思索,终将一些线索穿针引线串连了起来。“这些年孟峦在暗处铲除了不少仇人,其中也有被他陷害之人,原以为这些案子会查到孟峦头上。”
“孟峦不应是一直支持着太子的,太子身边许多贤臣亦是由他举荐...”
“他支持的不是太子,是孟家,如此看来,他的目标并非我一人,而是整个大邺根基。”
董良松口气,“好在是半途遇到了王爷,不必在孟姑娘面前说这些话来。如今这些案子...究竟是查还是不查?”
“不论最终是查到孟峦头上还是太子头上,决定权都在查案人手上,不是吗?”
董良沉思,霍遇这是要对太子出手了。
“王爷...还有一事我不懂,你在瑞安被捕的前夜,为何要去金玉阁?你明知慎刑司会仔细调查过你所去的每个地方,那里可是隐藏着秘密?”
“还是寒冬腊月的,不是收获的时候呢。”
董良细究不出霍遇话中意味,而霍遇一向如此,他知道所有的路,所以他们只要跟着他,不问前路。
除夕夜里,霍遇不愿去董家凑热闹,和卿卿守着一方茅舍,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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