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论她说什么做什么,总是潜意识里认定她在伪装。
可是这一刻,他没法再乱想了。
白沭北闭了闭眼,拳头攥得死紧,就当是对她今天帮忙的答谢,他不想欠这女人,欠着她,总有一天要双倍偿还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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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晚秋在某一刻真的觉得自己快要死了,尖锐的刺痛感铺天盖地袭来,脑子里除了疼痛的认知再没有其他。她不知道知夏究竟怎么了,明明已经在做心理治疗,而且一天天好转,可是今天回家之后就好像疯了一样。
“知夏……你冷静一点。”林晚秋艰涩的从牙关挤出几个字,露出黑洞洞的眼睛,怯怯地注视着他,“我是晚秋啊。”
林知夏脸上凶态毕现,紧咬着牙居高临下睥睨她:“你又骗我,为什么总是骗我!明明和那个白沭北还有来往,我今天在楼下看到他了!”
林晚秋一怔,随即恍然,只能无力辩解道:“他是……来救人的,知夏,我好疼。”
断断续续的话,知夏却完全听不进耳里,只是一脚比一脚还用力:“为什么,为什么,你怎么这么贱啊。他都那么对你了,把你跟垃圾一样赶出门,你为什么还要喜欢他!”
林晚秋的眼泪汹涌地流出眼眶,身体上备受摧残,心里最不堪的那道疤痕也被他生生划开了。
“知夏,别说了——”
林晚秋咬紧嘴唇,脑子晕眩得厉害,铁实的拳脚落在身上,混乱中脑门上也挨了一下,只觉得眼前花的厉害,什么都看不清了。
她知道不会有人来救她,以前她害怕死亡,可是现在,忽然觉得死或许对她来说反而是一种解脱,她太累了,什么都不想管了。
在她昏过去的前一刻,大门“嘭”一声被踢开了,林晚秋微微仰起头,视线模糊什么都看不清,只隐约看到个男人,挺拔修长的身躯包裹在迷彩服下,那双鹰隼般锐利的眸子让她顷刻间有些怔忪。
似乎是……他?
怎么会是他呢,他恨不能她死了偿命,哪里还会来救她。
林晚秋疲惫的闭上眼,脑海中最后的影像只停留在那如青松挺立的身形上,就让自己以为是他吧。
林知夏看到突然出现的白沭北,本来赤红的双眼更加凶残了,没有任何理智的就朝他扑过去:“你还敢来!”
白沭北的目光从地板上蜷缩的小巧身形收回,曲臂挡住了他迎面挥来的拳头,随即旋腿一踢将他撂倒在地:“林知夏,你他妈疯了。”
眼前这个双眼浑浊,头发凌乱的男人,真的是当初他见到的那个清俊儒雅的林知夏?白沭北想走过去查看林晚秋的情况,没走两步就被林知夏突如其来的反扑给拦住了。
心理有问题的人,在病发时最忌惮被人戳中痛处,林知夏恼羞成怒地从地上爬起来,拿了桌上的水果刀就朝他刺过去:“我杀了你,看你以后还怎么糟蹋她,你有什么资格指责我。”
白沭北拳头一紧,毫不留情的朝他脸上擂了好几拳,顺势反剪住他的手腕,林知夏自幼身体不好,当然不是白沭北的对手,手里的水果刀应声落地,五官都扭曲起来。
白沭北将它踢到一旁,硬声喝道:“你是不是真想林晚秋死!”
林知夏脑子还是有些混乱,迷茫地扭头看林晚秋。
白沭北不和他废话,直接拽了沙发扶手上的衬布将他双手绑住,林知夏奋力挣扎着:“你不许碰她!你既然不爱她就该离她远远的,白沭北,你个王八蛋!”
白沭北任由他骂,将他双手双脚都捆住,然后直接将人扔进了卧室。
林知夏还在里面不断砸门,嘴里不干不净地咒骂着,白沭北闻若未闻,伸手抱起地板上的女人,将她翻转过来小心查看。
脸上的伤口比较少,但是嘴角有很重的淤青,下唇也被咬得发肿涨红,隐隐还有血丝,想来都是强忍的结果。
白沭北忽然记起上次在医院遇到她,自己竟然还对她冷嘲热讽,眼神微沉,有些懊恼地看了她一眼,随即将人轻松抱起放在了沙发上。
“林晚秋。”他拍了拍她的脸颊,再伸手探她的鼻息。
林晚秋一直没什么反应,呼吸也很轻,白沭北掐她人中,随即又往她口中度气,可是这女人始终都眉眼紧闭,身上的温度也越来越凉。
“妈的。”白沭北低咒一声,既然救了就不能再放任她不管,只好重新将她抱起,这女人也着实轻的可怜,抱在怀里一点儿也不费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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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晚秋醒来时已经是夜里两点了,瞪着眼看了好一会发白的屋顶,还有那盏水晶灯……她眼眶有些发胀,许久都恍惚不过来自己究竟是做梦还是真的。
这里她太熟悉了,之前有一整年都是住在这里的,可是如果不是做梦,怎么会又出现在这呢?
她撑着床垫坐起身,脑子还是晕眩得厉害,此刻屋子里很安静,不太像是做梦,她笨拙的伸出指尖掐了下胳膊,很疼。
她是真的回到了这间公寓……回到了白沭北将她赶出去的地方。
林晚秋慢慢看着这间屋子,一切还是和以前一模一样,想必这些年也根本没人住过才是,那一年他也统共才出现过那一次而已,之后,恐怕就更不屑来这地方了。
林晚秋不敢再往下想,那些记忆没想一次都是伤筋动骨般刺痛,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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