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士赫,你不吃拉倒,幹嘛侮辱我做的東西?」什麼「噴」呀?雖然不是很好吃,可至少還是能吃呀!
她氣得搶過他盤裡的土司,也不管他咬過了,用力啃下去。「你不吃我自己吃。」她大口吃著,一邊吃一邊瞪他。
「浪費食物,你會遭天打雷劈的!」喀!咬到蛋殼,孟若喬臉色一僵,又裝作若無其事的繼續吃。
可惜范士赫早看透了,因為剛剛那一口他就咬到大塊蛋殼了。「蛋殼好吃嗎?」俊臉勾起嘲諷,他端起咖啡。
「要你管!」她起身,搶過他手上的咖啡,一口用力嗑掉。「嫌難喝就不要喝!」瞪他一眼,繼續啃早餐。
見她氣呼呼的,范士赫聳肩,自己走進廚房。
孟若喬斜睨著他,冷哼一聲。「有本事自己煮嘛!就不信你能煮得比我好。」要會煮早自己動手了,還會叫她弄嗎?
哈!她等著看他做出什麼豬食出來!
幸災樂禍的啃完手上的早餐,她舔舔手指,再拿起另一份,一口咬下,鼻間突然聞到濃濃的咖啡香。
眉尖小小皺了下,咖啡隨便煮都嘛很香,她哼哼鼻,繼續啃第二口,邊啃邊仔細聽著廚房的動靜。
她聽到油的滋滋聲,又聞到很香的味道,咀嚼的速度變慢了。
不可能的,味道香又不代表什麼,就像臭豆腐一樣,臭到讓人不敢聞,可是吃起來卻是人間美味,所以同樣的,香也不代表東西好吃。
她這麼安慰自己,可是耳朵卻豎得更尖,甚至忍不住深呼吸,聞著那刺激人口水的香味。機車男是在煮什麼東西呀?
她好奇的想著,耳朵聽到腳步聲,她立即坐直,專心的啃著手上的土司,眼角瞄到長腿經過她身邊,她迅速抬眸,偷瞧一下他煮的東西。
這一瞧不得了,她的目光瞬間愣住,收不回視線。
金黃色的炒蛋像黃金似的閃閃發亮,不只沒有焦,甚至還泛著油亮的蛋液,火腿也煎得剛剛好,有點焦又不會太焦,塗著奶油的土司烤得焦黃,像灑著碎片的。
她不敢相信的張大嘴。
范士赫卻視而不見,神色自若的坐到椅上,先喝口咖啡。
哦......這麼近,咖啡聞起來更香了,她看他喝下咖啡,忍不住也吞了口口水,然後看他拿起鹽巴罐,往炒蛋灑了下,叉起炒蛋,往嘴裡送去。
哦哦......看起來好好吃哦!
她渴望的眼睛對上他的眼,立即低頭,繼續啃手上的早餐,可是卻食之無味了。
她想著他盤裡金黃色的炒蛋,突然覺得自己嘴裡的蛋煎得好老。
「這個才叫食物,懂嗎?」將一塊火腿送入口中,范士赫的聲音冷淡,可鄙視的意味卻很濃厚。
孟若喬回以一聲冷哼,誰稀罕?
耶?不對,她抬眸瞪他。「喂!你自己會煮幹嘛還叫我煮?」
范士赫咬下酥脆的吐司,拿了紙巾抹抹嘴,慢條斯理的開口。「對不起,是我太看得起妳了。」
「......」她現在是自取其辱了是嗎?
孟若喬低頭恨恨的咬著吐司,把吐司當成對面的賤男人,洩恨的一口一口用力咬著。
厚,這輩子還是第一次吃早餐吃得這麼不爽,她為什麼要受這種罪?有志氣一點,她就有氣魄的將手上的早餐丟到他臉上,大聲嗆他──老娘不幹了!
可想事這麼想,她卻沒膽這麼做,除了拿不到合作之外,真的這麼做,不就代表她認輸了嗎?
這個賤男人百般刁她、整她,就是要讓她棄權投降,她要真的翻桌,不就如他所願了?
她才不會就這麼認輸,他趕不走她的!
孟若喬在心裡發誓,伸手拿起最後一份早餐,雖然對面的美食讓她胃口盡失,但不浪費的天性還是讓她張嘴繼續吃著。
范士赫吃完最後一口早餐,喝完咖啡,這才淡淡開口,不帶任何起伏的命令:「吃完把碗盤收拾好,廚房也收拾乾淨,地板有點髒了,把地拖一拖,傢俱全部擦過一遍。」
「地板哪裡有髒......」話沒說完,看到他投過來的眼神,孟若喬識相的話鋒一轉。「是,我知道了。」
「嗯!」范士赫滿意的起身,「我還有事要做,記得整理不要發出聲音。」說完,他走進書房,進去前又丟下一句。「對了,我家沒有拖把,地板要用抹布擦。」
啥?孟若喬瞪著他離去的背影,用抹布擦?她看著地板,手掌一用力,未吃完的吐司立即扁掉。
「范、士、赫!」她咬牙恨恨的念著賤男人的名字,將手裡的吐司捏了再捏,然後伸手就要往地上砸──
砸、砸不下去啦!嗚......
因為要清的人還是她呀!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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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裡再怎麼幹,孟若喬還是只能乖乖當個可憐的小婢女,按照機車男的吩咐,跪在地上,拿著抹布辛苦擦地。
擦完地板和傢俱,又抱著髒衣服,用手一件一件將衣服洗好,再抱到陽台曬乾,然後是整理乾淨的衣服,用熨斗燙平每一件襯衫,再一一整理好放進衣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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