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潇天正低了头喝茶,冷不防听了这话就猛呛了一口。
高博脸上立时有些上火,很有些恼怒的说道:“我去见你妈干什么?”
于丽丽忙解释道:“是这样的,我弟弟打电话来说我妈病了,我想麻烦你帮我带些钱给我妈。”
高博见郭潇天一脸意味深长的看着他,便镇定的笑了笑,很是和蔼的说道:“这当然没问题,不过小于啊,我听茅律师跟我提过你外公是三山监狱的老狱长,一家都在n城啊,你妈怎么会在苏镇那个鬼地方?”
于丽丽霎时冷了脸,很是不高兴的说道:“他们是他们,我妈跟他们没关系。”说完把手里裹着张纸条的一叠钱放在高博桌上:“这是两千块钱,上面有我家地址。”说完扭头就走了。
高博看着郭潇天笑着打哈哈道:“呵呵,这小于的脾气挺大啊。”
郭潇天看着高博,面无表情,过了会儿才叹口气道:“走,咱俩找个地方喝一杯吧。”
高博有些犹豫的说道:“我明天要出差,嘉宜…”
郭潇天不等他说完便骂道:“你少他妈拿嘉宜来说事啊。”便起身夹着包包下班了。
高博只好拿起包,硬着头皮跟在后面。两人一前一后到了律师事务所对面的abc港式茶餐厅,找了个小包间坐了下来。
刚一坐定,郭潇天劈头就问:“你和于丽丽是什么时候的事?上上个礼拜天?”
高博没想到郭潇天眼睛这么毒:“你怎么知道的?”
郭潇天手指敲着桌子,压着嗓子就是一通排揎:“这还用问吗?打上个礼拜一起,于丽丽就一副良家小媳妇的样子在你面前低眉顺眼的,你呢,就跟见鬼似的见她就闪,这明摆着就是有奸情啊,高博,你现在该问的是事务所还有谁没看出来。”
高博听了这话颓然倒在沙发上。
这时服务生走了进来,问道:“两位点菜了嘛?”
郭潇天便拿起了菜单开始点菜,高博也趁机拿起电话给跟嘉宜请假。等服务生出去后,郭潇天又问高博道:“你现在打算怎么办?”
高博听了皱眉道:“还有怎么办的,我跟她也就是一意外,都结束了。”
郭潇天气道:“高博,你是真傻还是假傻?你看于丽丽今天那个样子像都结束的样子吗?你还傻瓜似的答应给她带钱回家,那没准就是个套儿。”
高博心里倒还没把于丽丽想成心机这么重的人,只是他也有他的考虑:“我是想别把关系搞翻了,然后找个机会把她弄走。”
郭潇天冷笑道:“请神容易送神难,你当那么容易的事儿?你是哪根筋搭错了去动她?那是谁跟我说的兔子不吃窝边草的,更别说那于丽丽一看就不是个好惹的主儿。这么有技术难度的事儿你也敢上,瞧人老茅多精,要不说生姜还是老的辣呢。”
高博也不好意思跟郭潇天细说当天的事,便仰靠在沙发上,拿手抹了把脸,追悔莫及的说道:“我真他妈的就是一时见鬼!”
到底是十几年的弟兄,郭潇天见高博这副样子,也不想再打击他:“算了算了已经都这样了,就别说那没用的了,我跟你说高博,你还得稳住神,千万别叫嘉宜发现这事,不然你哭都没地哭去。于丽丽那儿赶紧摆平,有什么不方便的我替你出面。”
高博有些迟疑的说道:“按说应该也没什么事了,那天她也说了是她主动的不要我负责,但是…那是她第一次,这两天我心里也有些不落底。”
郭潇天瞪着高博,“噗哧”一口笑了出来:“我说你这到底是运气太好还是点忒背啊?”
高博此刻已顾不得计较他幸灾乐祸的样子,很坦白的说道:“啸天,我现在最想的就是把她从律师事务所弄走,给笔钱我都愿意。”
郭潇天冲他摆摆手:“高博,事情这样了,你也别急,别那么快把你底牌亮给她看,这么着,明天我陪你一起去苏镇,先把她交代的事给办了,顺带摸摸她的底。我跟你说她家你不能一人去,免得以后有什么说不清的。回来后你也别出面,我帮你先探探她的口风。”
高博这会儿心里才踏实了点,很诚恳的说了句:“谢谢你,啸天。”
“咱俩多少年了,你还跟说我什么谢不谢的,再说我是看嘉宜面子,这事要让她知道了不恶心死她啦。”
提到安嘉宜,高博便沉默了,刚好这时服务生开始上菜,两人也就撩开了这话题。吃饱喝足后,两人便分头回家,临分手时郭潇天再三的叮嘱高博:“这事就到哥们我这为止,你以后跟谁也不别认,尤其是嘉宜,咱就一条“打死都不认”,实在有什么圆不起来的事儿,你只管往我身上推,反正我孤家寡人一个。”
话说到这份上,高博唯有点头的份了,要不说兄弟如手足呢,至少有个同声同气的兄弟安全系数大增啊。
苏镇之行
第二天,高博和郭潇天就开车到了苏镇。因为郭潇天手上也有案子在跟,不能在苏镇逗留太久,所以一到了苏镇,高博先把正事抛一边和郭潇天先到了于丽丽的家。
苏镇是j省经济比较落后的一个县城。于丽丽的家倒也不难找,只是真找到了却让高博和郭潇天有几分意外。于丽丽的家是那种七八十年代常见的那种一字排开的平房,看上去像是单位的宿舍。高博和郭潇天问了几个在门口聊天的老太太,其中一个便说道:“你是说刘老师家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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