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演戏高手,他表现的不那么明显,也许只是不想让她和海伦关系交恶。而她不言明,无非是确信他能很好的处理此事。
“他现在在哪里?”
苏安轻描淡写道:“他说他去书房处理公事,我想他或许去找海伦夫人了。”
“那可真有趣。”木尘在笑,但是却很冷。
“是啊!真的很有趣。”说这话的时候,苏安眸光暗了下来。
文茜走出卧室,就快步去了书房,然而书房里并没有总统阁下萧何的身影,她微微皱起了眉。
春秋两季是繁殖分株兰花的最好季节,午后的阳光很温暖,但是兰花培养室里却是一片昏暗,海伦夫人正坐在藤椅上繁殖兰花。
听到有人进来,海伦抬眸看了一眼,然后又低头忙碌起来。
“午宴结束了?”
“刚结束。”萧何站在门口,背靠着门。
海伦站起身,走到一旁脱下手套,开始拿卡片做记录。
萧何关上门,步伐很慢,然后坐在了海伦刚刚坐过的椅子上,他看着海伦,却并不开口。
似是觉察到视线,海伦转身望过去,萧何的眼中竟都是寒光,令人看了不寒而栗。
海伦很快就笑了笑,背抵着台案,将保养完美的双手伸到眼前,似在查看上面有没有沾染到污垢。
“怎么了?谁惹我们总统阁下不高兴了?”
如果此刻,海伦还不清楚萧何为什么会过来,那她就不是海伦了。萧何如果发怒,如果质问,她或许会觉得很好应对。偏偏,萧何只是坐在那里,一言不发的看着她,神情一贯的冷漠,就是这样的目光,很容易就能让人望而生畏,但海伦不会。
不管怎么说,萧何都是她的儿子,他狠,又怎会把这份对待敌人的狠,施展在她的身上。
现在的情形,似乎并不适合谈话,她的儿子似乎在生气,她忍不住笑了笑。
沉默里,萧何站起身,拿起一旁的水壶走到海伦刚栽植好的几盆兰花前,开始慢条斯理的浇水。
海伦先是皱眉,但见萧何浇水的时候,不掌握水分剂量,这样浇下去,她新培养出来的兰花绝对难逃一死。
她握住他手腕:“适可而止。”
“适可而止?”萧何忽然开口,他的声音压得很低,但是每个字都咬的很清楚,像是从胸腔深处发出来一般:“我帮你给兰花浇水,还需适可而止吗?”
海伦皱眉,微微眯起了双眸,但却松开了萧何的手。
萧何继续浇水,无视身旁海伦面色难看的脸庞,话语漫不经心,似在闲话家常:“你今天送了一盆天逸荷,我知道那是你最喜欢的兰花。心里很过意不去,我就吩咐人给你多买了几盆天逸荷。”说着,目光淡淡的落在海伦的脸上:“对了,那几盆天逸荷,我吩咐元清放在了您的卧室里。母亲既然这么爱兰成痴,我想放在卧室里会比较适合您就近观赏。”
“你……”海伦脸色已经开始有些发白了。
萧何笑了笑,看着几盆品种优良的兰花完全沉浸在水里,他后知后觉的皱眉,单手抚摸自己的额头,有些尴尬:“我好像真的不会浇水,看来给你帮了倒忙,你不会怪我吧?”
海伦紧紧盯着自己的儿子,萧何做事向来冷静,所有事情都能按照他的思路发展,尽在他的运筹帷幄之中。他熟知兰花品性,如今这么做完全是在警告她?
为了苏安?海伦内心愤怒不已。
萧何挫败的放下水壶,伸手掏出手绢擦了擦手,然后对海伦说:“看来刚才就应该听你的……适可而止。也怪我太执拗了,要不然这些兰花只怕以后会生长的更好,可惜了。”
海伦压下怒气和不甘:“我生你养你,难道还不如一个苏安吗?”他竟然话里藏话威胁她。
萧何笑了笑,好似没有听到她的话,转身朝外走去。
海伦朝他的背影冷冷的说道:“萧何,别忘了,我是你母亲。”
“所以我还叫你一声妈。”轻轻叹气,他回头看着海伦弯起唇角,仿佛想起很有意思的事情,眉峰舒展开来:“对了,兰花放在卧室里,香气会刺激人的神精系统,令人过度兴奋,极容易导致失眠,母亲如果觉得花香太过浓郁,可以放在兰花室里面。”这话够贴心了吧?
萧何走出兰花培养室的时候,在外面看到了萧然,他坐在轮椅上,微微皱眉,显然刚才的话他都听到了。
萧何看着他,还是平常那副淡然样子,并没有很吃惊。
萧然神色暗郁:“我听说母亲送了一盆兰花给苏安。”
“嗯。”萧何推着萧然离开培养室范围区域。
萧然追问道:“兰花放在了卧室里?”
“嗯。”
想了想,萧然试着为海伦说话:“母亲深谙兰花习性,可能是误会。也许是普森不知道兰花该摆放在那里,就先放在了卧室。”
“这种可能性不是没有。”萧何笑了笑,淡淡的说道:“但母亲让普森把兰花放在卧室里,这话她确实说过。”
“母亲为什么……”萧然止话不说了,静了静然后随之叹气。
拍拍萧然的肩,萧何安抚他:“她对我和的婚事很不满,也许只是借机发泄一下怒气,不要多想。”最后这句话是对萧然说的。
沉默了几秒,萧然说:“我会找母亲好好谈谈。”
萧何微微一笑,眸光温和,“不用,让她自己一个人静静,我和已经结婚了,任她再怎么不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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