甄嘉乐是一个倔强的年轻人,他的亲人都死于尸毒,龙牙战队扩编让他破格加入,在加入龙牙时他就立誓要杀尽所有吸血害人的异类,龙牙刚收到他那会还当成宝,各种优厚待遇,各种承诺,到头来都成了烈日下飘起的肥皂泡,还未来得及折射出光彩就已经覆灭。
一根藏刀黑尺,一个身穿黑帽衫的少年,在漆黑的雨夜中快步前行,脚下踩着泥泞的路面,发出声声浊响,就像一个喉咙里堵着粘痰的垂死病人在努力吞咽最后几口空气,湿透的胶鞋边沿绽开点点泥浆,可惜夜太黑,到的远不如听到的多。
每个人一辈子都有一回生,一回死,就像无人能选择自己的父母一样,也鲜有人决定自己的死法,甄嘉乐可以,他选择了用一种任性的方式来结束自己年轻生命,与敌人死战一场,敌人是素未谋面的龙门古武者,却不知道最后是谁杀他,不用猜测,未知的东西只会带来恐惧,一个准备战死的人是不能让恐惧滋生的。
常听到有些无赖混子最喜欢挂在嘴边的词儿,命都不要了,我还怕什么?事实上在真正的死亡威胁面前,那些说自己不要命的多半都会第一个认怂,鸭子死了嘴巴硬就是指的这类烂人。
遥望前方一片黑漆漆的叠嶂山峦,甄嘉乐脚步开始慢了起来,那里应该就是龙岭了,脑海中原本坚定的念头突兀间动摇了起来,脚下一顿溅开的泥浆水归于平静。
抬起被雨水浸湿的衣袖擦了一把脸,甄嘉乐感觉背脊一阵发凉,冷得他打了个哆嗦,刚才在疾速行走中不觉得有多冷,停下脚步才会感觉到浑身发寒。
“还是先找个地方落脚,等明天再上山吧……”甄嘉乐喃喃自语了一句,好像是在询问自己,心里其实早有了答案,用目光四扫视了一遍,他到了在山边有个破败的窝棚,只要能遮风挡雨进去凑合一晚也好郭嘉。
甄嘉乐脚下一个滑步掠向窝棚,下一秒人已经站到了塌下一半的窝棚门前,里面黑乎乎的不到半个人影,隐隐还有一股子霉腐味道顺风入鼻,来这里很久没人住过了,他从备后的防水挎包里掏出一支手电打着叼在嘴里,伸手揭开了破败不堪的朽木门。
一夜秋风雨,整宿捂冻寒。龙岭山脚下有几亩菜地,这里的土壤肥沃,种点蔬菜什么的都能有不错的收成。离菜地不远的地方有个窝棚,破破烂烂也无人拾掇,早起的老菜农挑着一担米田共准备浇菜,就在他路过破窝棚时,忽听得里面传出一声嗤响,紧接着一条黑影从门洞里飞掠而出,老菜农只觉眼前一花踉跄退了几步,肩膀上的扁担哧溜一滑,两桶米田共全倒在了地上,臭烘烘泼了他一裤两脚。
老菜农一边抬脚踢腾一边大叫:“哪里来的野畜生,吓老子一跳,活该你死在林子里,真他娘的晦气……”
这位老菜农是个华人,在这卧龙岭脚下住了大半辈子见的野物不少,刚才从窝棚里跳出来的东西多半是从老林子里面跑出来的黑豹子,沾了两脚米田共是晦气,反过来一想也是运气,庆幸从窝棚里跳出来的野物没有伤人,他走进窝棚想找点东西擦脚,忽然见到角落里有什么物件在放光,走过去捡起来一,居然是一块崭新的手表,再往前还有两叠钞票和许多零散物件,沉甸甸的捡了一堆。
老菜农笑得合不拢嘴,有人说沾了米田共才是运气,来是真的,须不知这都是昨晚留宿在这里的甄嘉乐为了轻装上阵丢弃的东西,既然决定要死战一场,这些沉重的身外物只会增加累赘,无意中便宜了这位踩米田共的老菜农。
经历了一夜雨洗的丛林焕发着勃勃生机,叶芽儿在微微伸吐,飞鸟在枝头为第一缕阳光啼唱,那些披着湿漉漉皮毛的动物在林子里奔走,它们好像格外活跃欢畅,其实只不过是为了食物和生存忙碌。
甄嘉乐从小就跟龙虎山丛林打交道,也练就了一身远超常人的丛林追踪技能,他在莽莽丛林里细心寻找着一切人留下的线索,可昨晚的一场大雨却给追踪再加了几分难度,一番苦寻之下,并没有发现半点蛛丝马迹。
要在偌大的龙岭寻找龙门驻地原本就不易,甄嘉乐手中并没有掌握多少关于龙门的讯息,但他有信心一定能找到龙门。
哇哇——天空中传来一阵噪杂的鸟叫声,甄嘉乐抬头望去,只见有一大群黑乌鸦从远处朝这边飞来,身为古武者他的目力远胜常人,就是这不经意一眼他到有几只乌鸦腹部好像鼓出来一块,他很快发现这群鸟中不仅有黑乌鸦,中间还夹杂着几只猎隼,腹部同样有一块鼓出,好像也绑着什么物件。
真是怪了,猎隼是一种猛禽,它怎么会跟黑乌鸦一起飞行相安无事呢?甄嘉乐心头一阵活络,熟知鸟性的他很快发现了其中的异状,脚下疾动朝鸟群追了过去。
鸟群在天空中振翅疾飞,甄嘉乐在丛林中拔腿狂奔,一上一下距离不超过目力能及的范围,眼见鸟群在前方开始俯冲降落,转眼间便消失在了一处林木繁茂的山头。
甄嘉乐脚下发力,全速朝鸟群降落的位置纵去,但当他奔至山头时却发现前方的密林中有一处斜陡坡,根本没到有飞鸟的踪迹。正纳闷,忽听得身后传来两声破空锐啸,他来不及多想脚下疾滑绕到了一株大松树背后。
夺夺——两把锋利的短刀扎进树杆,只留下一个漆黑的环形刀柄兀自颤动不休。甄嘉乐手按黑尺末端,只听得咔哒一声绷簧脆响,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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