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扑哧”一声,官羽瑶直接笑出声来,挑着漂亮的柳叶眉,却是一脸揶揄的盯着她看,“想不到你已经分析的这么透彻啊,羽浔要是知道了……你猜他会怎么想?”
“那还用问?八成以后都不想看见我们两个!”
官羽伶没好气的瞪着对面一模一样的脸……这幅恶作剧的表情,哪里还有一点那个舞台上庄重大方的钢琴大师的影子?
“其实我呢,跟你想法不一样,你没注意到最近又冒出一匹‘黑马’吗?我倒是比较看好那个黑泽家的小少爷。不过,羽伶——”官羽瑶突然顿了一下,手里的红酒在她的有意晃动下,泛出一种危险的血红的光彩,“等到有一天,羽浔终于坚定了自己的心意,那个人也强大到足以让他托付的时候……我们,让其他几只消失吧。”
那口吻听起来,仿佛还在讨论先前的爱情话题一般柔软无害。
“恩,我也这么想……我们家的宝贝羽浔,岂是那么轻易让人糟蹋的?”
淡淡的应了一声,漂亮的眸子里盛着隐隐的心疼,只是这眸子的主人却依旧面不改色的坐在原地,换了一支狙击步枪,继续擦拭着——
……
“……记住,就算你现在想要倒戈,也只能陪着我走一步算一步……否则,他会在你的视线里消失,到时候你就一点机会都没有了。”
坐在突然之间变得像库房一样的客厅里,蓝漠面不改色心不跳的依旧一副优雅斯文的模样,但是在看到他等待的人进门的一瞬间,果断的挂上了电话。
——官羽浔背后跟着七绪,而现在……还不能让七绪知道跟自己通电话的人是谁。
毕竟,七绪的“主动”出击完全出乎了他们的预料,现在也只能放任着他走一步看一步了。
……当然,电话那边的御堂秀也深刻的了解这一点。
不过,妩媚可人的大叔从眼前闪过,不知道为什么,再糟糕的心情也会立刻变得好起来。
“你要去哪里?”
不得不说蓝漠的身手敏捷,从周遭的一推货物里迅速窜出来,顺势将打算偷偷溜上楼的官羽浔抓个正着,只是脸色立刻发了青——
“你的头是怎么回事?”
医院的白色绷带看上去刺眼的很,让蓝漠一秒钟之前还温柔无比的态度骤变。
“啊,东西这么快都送回来了呀!”七绪连忙指着堆在客厅中央的大包小包,打岔道。
这个做法当然没能成功的转移话题,反倒把蓝漠的视线吸引到自己身上。
“你说,你不是跟着他的么?怎么受伤的?”
七绪自从遇上御堂秀之后,性格还真是明朗了不少,只是蓝漠现在满眼都是官羽浔头上的绷带,实在没有多余的心情去高兴或者诧异。
“不关七绪的事,是我去卫生间的时候遇上地震,然后旁边的雕塑倒了而已……”
也许是蓝漠自然流露的怒意吓到了他,官羽浔不知道哪来的力气一下子挣脱了肩上的手腕,挡在七绪的前面……他已经不想再有什么人因为自己受到连累了。
却不知,这个动作不只让蓝漠愣住了,身后的七绪心里也咯噔一下——
明明那么弱,明明知道自己看不起他、那么无数次的恶语相加、陷害蓝炎的事自己有份他也应该知道……可是,这个男人却用微微颤抖的身体挡在自己身前!
……记忆里从未被什么人维护过……
……记忆里,只有蓝炎弃他于不顾,拔腿逃命的那一幕……
可是,现在居然是这样一个人……为了他挺身而出……
“帝,是七绪失职,甘愿受罚。所幸他的伤没有大碍,那个石膏像是空心的,纱布里只是固定了些药膏,没有缝针,应该晚上就可以拆除,无需担心。”
强压着心头的波涛汹涌,七绪迅速恢复了平时的不卑不亢,没有一句辩解,只是毕恭毕敬的递上医院的诊断证明。
望着仍然战战兢兢挡住七绪的官羽浔,一颗心放下来的蓝漠突然有一种想要捧腹大笑的冲动——
“好了好了,既然你没事,我不跟他计较就是了,不过……你不想总是连累别人的话,最好看好自己,下次若是再受伤,可别怪我没打过招呼,还是说……你要让我用铁链把你绑在床上才安心?”
这话有软有硬,话里把关心和威胁巧妙地揉和在一起,官羽浔却懒得去想那张脸上浮现的笑容有几分真假……反正自己只不过是一个签了卖身气的“玩具”!这个人的心太复杂,他没有兴趣去猜,也不想自己本来就迟钝的大脑为了每天猜这种无聊的事而过早衰竭。
总之既然他说“不计较”,官羽浔也终于安心下来。
“那个……明天我想去看这个钢琴演奏会……”官羽浔知道自己在这种情况下最好是见好就收,只是正经事还没说,只好硬着头皮蠕了蠕干涩的双唇,“我刚才逛街的时候买了两张票,明天你要是有事的话,七绪可以陪我去么?”
蓝漠最近一直会忙到很晚,所以官羽浔自然是算准了他没空才这么问的……他才不是真的想跟这个假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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