尖锐的双眼与爱德倔强的目光相遇。医生不客气地挑了挑眉毛。“艾尔利克少校,我听说你一直以来都是一名极其顽固的病人,不过这次你没有任性的权利。那颗子弹若是上偏些便会击中你的心脏,下偏些便会击断一条主动脉管(生物不好==|||开始瞎扯了…*汗);若是进得再深些,恐怕你的脊椎就不保了。如果你活过了枪伤,却因不遵医嘱而死于并发症(是并发症么?想不到别的词…我的生物啊啊啊…),那岂不是成了天大的耻辱了吗,嗯?”
爱德明白自己说不过医生。当然看并不是因为他听了警告而害怕了,只是……艾尔就在身边。听到这番话,阿尔宁可一直坐在他身上也不会让他逃走吧。医生果然很y-in险。
“好好,我在这儿待着就是了。”爱德最终只好投降。
医生点头表示赞同。“等会儿护士会来为你重新包扎并给你止痛药。现在先休息一下。”爱德尽量掩饰自己的不满
阿尔叹了口气,揉着脸。“你还真是会让我担心呢,哥哥。我刚来的时候马斯坦准将看上去像做了恶梦一样。还有啊,阿姆斯特朗一定又哭过了。”
“他什么事都会哭,”爱德嘟哝着。他伸出右手将被单朝上拉了拉。“马斯坦肯定吓坏了–我是指他险些被杀这事儿。”他用手背挡着眼睛。疼痛似乎又加重了。“我没事儿。只是看上去比较严重罢了。”
“在我面前别撒谎。”阿尔有些无奈。“要知道,若是痛你可要说出来。我不是小孩子了。”
爱德笑了笑。阿尔的灵魂被固定在铠甲里似乎是很久以前的事了。他利用贤者之石的最后一丝能量发动了炼成阵,在门被完全破坏前拖回阿尔的身体。他一直觉得这么做会有什么问题;就连现在他还在担心门会再次出现,来取回它的代价。
不过,至少现在阿尔的身体还是完好的。他的身体在消失的几年里成长许多,不再是十岁小孩圆滚滚的样子,但他的性格仍然温和(和自己是天壤之别啊)。更重要的是,阿尔在经历这一切后依然没有丧失他乐观的个性。
就这样足够了。只要阿尔能幸福,他宁愿承受一切苦难。
“好啦好啦,是很痛,但绝对没有你想得那么糟。”爱德皱着眉头,望着门外阿姆斯特朗的背影。“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屋顶上那混蛋明显是受人雇佣的,不是么?”
阿尔犹豫了一下,但还是说了。“就我所知,这是由某位高层官员策划的。大家都想去调查清楚,但事情总有些不对劲。嫌疑人似乎凭空消失了,在他家里只找到一封密信。休斯中校说只恐怕谋划者不止一人。”阿尔不安地动了下。“我只是担心你会因这件事成为他们的目标。马斯坦准将大部分时间都呆在办公室里,要保护他很容易;但你一直都在任务中–”
“他们不会找上我的。”爱德不耐烦地打断阿尔。“而且目前我们找到的也只有屋顶上那一人而已。那些家伙大概会放弃吧。再说,如果这事真像大家所认为那样是由他们谋划好的,他们绝不会为了一个扰乱计划的小孩而放弃计划吧。”
“但是你没想过吗?计划变了正是因为出了差错呀。幕后黑手们一定会想方设法不让自己暴露的,因此所有知情者都会成为目标之一呀。”
“那么……马斯坦那班人,军部的警卫,你,我,还有碰巧听到霍克艾的医护人员岂不都……如果他们开始s,he杀每个知情者的话,那可真得没完没了。虽说大总统是个白痴,但他也不会傻到让那些家伙在军部大开杀戒吧,除非他做好准备被人推翻。”
“但万一大总统就是幕后黑手之一呢?”阿尔问道。“你想想,马斯坦不正是想爬上那个位子吗?他可是有充分的理由杀掉准将啊。”
他们和阿尔都谈了些什么?这就是罗伊那些人的想法?这次事件难道只是棋局中的一招么吗?
“你到底听了些什么?”
一名护士在阿尔正准备回答时闯了进来。她并不比兄弟俩大多少,双颊通红,大概是由于整夜都在来回奔波吧。尽管她看上去没什么威胁,爱德还是示意阿尔保持安静。他可不愿让无辜的人受到牵连。
护士扶爱德起身,在他身后垫了几个枕头,并开始换纱布。在裹住伤口前,她同情地低估了几句。“还有些出血,但不久就会停了。觉得紧吗?”
“啊,还好。谢谢。”
“好的。那么,请你暂时别动。”
爱德连大声喊叫的时间都没有,直觉的左手上勒紧了一条橡皮管。护士抓起他的手,在手背上轻轻拍打,并在发现目标后满意地哼了一声。阿尔不动声色地绕过床握住爱德的机械铠。貌似安慰,实则不然–这样爱德只能尽量将注意力集中于机械铠,以免因惧怕而捏碎阿尔的手。至少这样能让他暂时无视戳进皮肤的针。
“一开始还会有些痛,但很快止痛药就会起作用了。”护士让爱德重新躺下去后收拾好离开病房。
“真tmd讨厌医院。他们怎么就不能给病人药丸啊?!”爱德气呼呼地钻进被子,企图以此作为抵御未来的针管的屏障。“我可不想再在身上开洞了。”
“我说啊,哥哥,他们只是在负责呐。”
阿尔的声音听上去十分遥远,像是又回到了铠甲里。爱德缓慢地朝他眨着眼。大脑又开始不听使唤。他的眼皮像铅一样。他不想睁眼。于是意识又回归黑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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