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谁说不要过界的。
罗伊完全可以责备爱德这种依赖人的睡姿,但他同时意识到自己的手仍旧非常自觉地搂着那具身体。而且并不只是他;爱德并非顺从地躺在旁边–他的腿压在罗伊的上面,牢牢将他固定在那里。
不过真的很舒服,一点儿也没有拥挤的感觉–虽然罗伊处于险些掉下床的位置。他向床中心挪了挪;爱德动了一下。天呐。如果他现在醒来,估计罗伊也不需要麻烦那些刺客了:爱德绝对会因尴尬的愤怒把他给做了。他得在爱德睁开眼前挣脱,但却发现自己并不情愿这么做。
抱着爱德醒来这事感觉很自然,但他不能允许自己拥有这份熟悉。他不能让爱德占据他生活得大部分。他们只是暂时住在一起;这件事结束之后他应该有的只是爱德不会再扰乱他的生活得轻松,而不是失去他的悔恨。
罗伊逼迫自己松开手并轻轻移开,并准备好了这时候被发现的借口。在他的双手自由后他打开台灯,以驱散卧室里的黑暗。
他用胳膊撑着身子,观察着身边的年轻人。睫毛的y-in影落在脸颊上,手指抓着被单,蜷缩着身体。金发如瀑布般在枕头上铺开。
罗伊舔舔嘴唇,想俯下身去撩开发丝和亲吻他。他努力遏制自己。
因此和爱德待在一起才会如此危险。在中央的时候,罗伊采取了各种措施以确保自己没有任何接触他的机会;但现在那距离消失了。如果他完全屈服于本能的话爱德是会反抗还是配合?有时罗伊已经能在爱德眼中发现像是yù_wàng的东西了,如果他再表现得明显些,自己能否克制住冲动?
罗伊迅速掀开被单下床,因突然袭来的凉意发抖。不过腹下倒是因此而冷静了。他揉着脸让自己回到上校的身份。他需要私人空间。如果他抵抗不了诱惑那就必须尽量离开爱德–虽然在这间小屋子里是十分艰巨的任务。
罗伊轻轻走到壁炉旁拿起自己的衣物。虽然还是秋天但离冬季也不远了。
爱德继续睡着,因被单而与寒冷隔离。罗伊看了他最后一眼,然后带上门并走进卫生间。他在柜子里翻出肥皂和剃须刀。他扭开淋浴器。爱德应该不会被水声惊醒吧。
罗伊闭上眼睛,任由热水流遍全身,思维在此跳回隔壁的年轻人。他花了几分钟列出自己不能继续发展这种职业(或者是柏拉图式的……=。=)关系的理由。爱德的年龄,军部的纪律,他们的职位差–还是这些。要控制自己的感情很困难,但要让别人认为自己在滥用职权或对下属有偏爱却是容易得很。就算他们没有做出任何超出性的事,这也会改变他们对对方的态度。谁也不会忘记他在对方心目中的地位。他们无法回到从前那样。
以前他根本没想过违反军部的规定。要当上大总统意味着他必须牺牲比时间更多的东西。他愿意付出–直到爱德出现。罗伊达到目标的信念在十几年来第一次动摇。
在某天晚上完成工作后,他居然翻出军部的手册并仔细地阅读了每一条规定。他期望找到一些可供利用的漏洞,但结果令他失望。手册上的每一个字都清楚地表明与下属有超出职位上的关系会让他从军部开除。
他只有三种选择:让爱德退出军部,在暗中行动,或是…什么也不做。
罗伊闭上眼睛冲头。最后的选项无疑是最安全的–他在中央一直是这么做的,虽然得不时压制心中的失落。不过那时候他还认为军部十分可靠;他从未想过自己会有这种下场。
他抹了抹脸。既然军部已经不再按常理运作,他为什么还要遵守规定?他完全可以回卧室并将爱德占为己有。这可能是一个完美的–或是灾难性的–开端,不过他不在乎;至少这比压制自己的感情要好得多。
“哼。说起来真容易。”罗伊自言自语着走出淋浴间,并伸手拿毛巾。他抹去镜子上的水雾,整理好自己。他挂好毛巾并走回卧室。
床垫上的毯子乱成一团,但下面没人。窗帘已被拉开;透过它罗伊能看见远处微红的天空。
他们算是熬过了一晚–其实是因为太疲劳而无法思考任何事。他最后一次进食是什么时候?昨天早上的苹果和面包?自从爱德受伤后罗伊就没有再好好计算过时间了–那是多少天前?三天?四天?还是更早?
罗伊把盒子放在床边,拿起并戴上手套。他闻到咖啡和面包的香味;肚子开始叫。他走下楼梯往厨房望去,并对着爱德的背影挑了挑眉毛。
爱德仍穿着睡觉的黑色t恤,但好歹懒散地套上长裤;头发扎成马尾,但乱成一团;还有双脚,一只正常,另一只闪着银光–让爱德看上去像是除了睡觉还做了些什么。罗伊有些兴奋。
爱德的机械铠抓着杯子,像喝水一样飞快解决着里面的咖啡。他心不在焉地照看着面前的平底锅。放在一边的盘子里已经摆上两大片抹了黄油的面包;不久后j-i蛋也加上去。罗伊看着爱德野蛮地把三明治咬掉一半。
爱德移向餐桌;在发现罗伊后他皱皱眉,似乎在问他站在那儿做什么。
罗伊清清嗓子。“我在想准备食物的人是否知道你要吃多少东西。”他笑笑并补充。“不过男孩子确实需要更多营养。有我的份吗?”
“……去死。”爱德咽下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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