瞳兮听在耳里,记在心里。
到翠花把饭菜做好端上桌,又提了一壶烧酒上来,瞳兮破天荒的主动动筷,每碟菜都尝了尝,没嫌弃那筷子和碟子漆黑的颜色,连天政帝都侧目的瞧了瞧她。
其实她不过是想着不能给女主人难看而已,何况她心里大概有某种主意,却不能明说,只觉得翠花人虽然眼力不错,但在家务方面却不太擅长,屋子里邋里邋遢,菜做得也并不好吃,只能算是煮熟了。
瞳兮暗自摇头,也不知道这骆清风是看上了翠花什么,于此看来她越发肯定了心中的想法。
直到最后走,骆清风也没正面表态,天政帝也没逼他,可是回到附近的小镇住下时,天政帝并没急着赶程,反而原地停留,瞳兮便知他还是想着骆清风。如今朝堂上独孤氏和万氏坐大,大概天政帝也在担忧吧,她也不明白为何天政帝这般的君主,怎么会放任独孤氏和万氏到如今的地步。
到天政帝在这小镇上住的第三个日子,瞳兮总算找到合心的人了。背着天政帝领了齐云和另一个人往河心村去。
天有灾
“啐。”翠花一口口水毫不留情面的吐在瞳兮的脸上
瞳兮长这么大何曾受过此等屈辱,只是不待她反应,齐云就已经开骂起来,“你这个泼妇,你可知道站你面前的是谁?”齐云也是被惊呆了,如何想得到这个山村野妇敢吐当今贵妃一脸的口水。
瞳兮嫌恶的用手绢擦了擦脸,随手扔了,“齐云。”瞳兮冷冷的喝阻齐云,无论如何,都不该自贬身份的同一个泼妇对骂。
“骆夫人你这是做什么,我不过是好心好意送个人来帮你做做家务。”瞳兮冷冷的道,虽说她是有点儿私心,但是大多也是看在他们这个家太不像个家的份上,一个家可以简洁,却决不能简陋,更何况还处处灰尘,更别说翠花那非人的厨艺。
在这偏僻小镇,找一个出得厅堂,入得厨房的女子谈何容易,况且还得性子柔顺,恐怕才能同翠花相处下来。
“你们大家子喜欢三妻四妾,藏污纳垢,可别把咱们这小家子给污了。夫人喜欢当那老鸨子,可咱们家骆爷却不是那下流的嫖客。”翠花双手叉腰,一脚踏在门槛上,大有一夫当关,万夫莫开的架势。
“你……”瞳兮气得脸发白,那“老鸨子”三字一下就让她红了眼,忽然想起当初天政帝也这般骂过她。可是她有什么错,那个男人不好色,她不过是贤惠的帮他们纳妾广延子嗣,有何不对。
终究瞳兮自小就被调教得喜怒不形于色,她深呼吸一口,“骆夫人,惠娘不过是我为你们请的厨娘,你如何能说出这般难听的话来。”
“少跟我假惺惺,你以为老娘不知道你的心思,想要讨好你那口子,可别拿咱们当板凳踩。你看看她那骚狐狸的样子,哪里是来做饭的,怕是一门心思来偷汉子的。你想着以后让她帮你们吹枕头风,做梦,有老娘在一天,你看看其他女人敢不敢入门。”
翠花越说越激愤,那唾沫星子几乎都溅在了瞳兮脸上。只是她却无法反驳,翠花确实看出了她的心思。
“哼,有本事想这些馊主意,还不如回去把你家汉子看牢实些。”翠花隐隐还有得意之情。
激得瞳兮越发不想认输,且不管自己对错,她何曾受过这等屈辱,惠娘这般兰心慧质的女子,哪里赶不上这个泼妇了,何况翠花踩了她的痛脚,她确实是看不住自家汉子的。瞳兮心一凛,她怎么也跟着想汉子不汉子的了。
“骆夫人,圣人言不孝有三,无后为大,你与骆先生成婚多年,可生过一子半女,且不论惠娘能帮你持家,哪怕是为了骆家有后,你也不该如此。”瞳兮的嗓音提高了一个级别,这话不仅是说给翠花听的,也是说给骆清风听的。
瞳兮就不信治不下此等泼妇,这无后的问题是所有男人的心结,她就不行骆清风不放在心上,只要惠娘入了门,一个温柔,一个彪悍,两相对比下,谁胜谁负自然不用说。
翠花的脸“唰”的就白了。
顷刻,门从里面“吱呀”一声开了,瞳兮一阵暗喜。
骆清风冷着脸从里面走了出来,恭敬的对瞳兮行了大躬礼,然后搂住翠花的腰,“夫人的好意小可心领了,可惜无福消受,夫人还是将她领回去吧。不过小可想说一句,即使终身无后,那也是命中注定,是小可的过错,半分怪不得我家娘子,小可这一生只有翠花一个娘子。”这话说得不大声,但是字字铿锵。
这下换瞳兮的脸惨白了,一切不过都是自取其辱。
门“哐哐”的从里面重重的栓住,瞳兮还有些回不过来神。
“夫人。”齐云有些担心的想搀扶瞳兮,却被她甩掉手,独自走向马车,一路上齐云也不敢开口。
瞳兮虽不齿翠花的粗鄙,但是对清风的谈吐却是相当钦佩的,只是完没想到,他那样的人会这般痴情的对一个什么也不是的女人,她有些无法理解,心底却有一丝莫名其妙的颤动,那样“一生一世一双人”的感情,她一直以为是那些无知女人的白日梦。
同时又想起自己这么多年,膝下犹虚,她何曾愿意见到其他女人为天政帝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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