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美雪一一应了,悻悻道:“娘,咱们就这样离开?任由姚蜜她们掌家?”
孟婉琴苦笑一下道:“虽没有正式成亲,端郡王等人可是看着老将军喝了姚蜜的茶,也看着谢腾叫了顾夫人为岳母,名份已定,咱们不走还能如何?”
另一边,姚蜜等人已接了旨,一时谢过高公公,又叫人端茶款待,顾夫人有眼色,早备下一个荷包,放在茶盘上一起送了过去。高公公端起茶,手指一勾,便把荷包勾进袖中。
顾夫人见他收了荷包,一时松一口气。以后宫中有消息,只怕都是这位高公公来传达了,少不得要讨好些。
史姨妈和范姨妈却激动万分,皇上然亲笔御封自家女儿为三品诰命夫人。这一来,女儿虽没有正式办婚事,这一头亲却也是得了皇上承认的,外间的人也不敢取笑。再者,有了诰封,就能领朝廷俸禄,不管以后如何,女儿总是有保碍了。
高公公见天也不早了,忙告辞回宫。
姚蜜送到府门口,看着高公公上了轿,这才回身向里走,一边问管家道:“我们送去的行李,可递到将军手上了?”
管家道:“是小刀接的,自会交给将军。”
眼见旁边再无别人,姚蜜便站定身子道:“谢伯,孟夫人和顾小姐掌着将军府大半年,你觉着,她们会顺顺当当把账簿等物移交吗?”
管家是将军府的老人,对谢夺石极是忠心,谢夺石既是吩咐他全心对待姚蜜等人,他自然不敢瞒姚蜜,只道:“夫人,你现下得了诰封,是将军府正经的夫人,由不得孟夫人她们不移交账簿等物。但老将军吩咐过,说道她们母女掌将军府大半年,总是服侍得他们祖孙四人妥妥贴贴。所以移交时,若是库房等物不足,也不用在意,只记录清楚就是。财物小事,不须太过着紧。”
姚蜜一听谢夺石临行前还嘱咐过管家这些话,不由感概,一时道:“谢伯放心,我也不是那等小气的人。且她们总是将军府的亲戚,值此时刻,自也不会跟她们撕破脸。”
因前一天发生太多事情,前一晚又折腾了一晚,至今儿又忙乱,姚蜜早已疲累不堪,用了饭,便上床安歇了。
至第二天早上,便有各府的夫人和小姐送来贺礼相贺,一则贺她们三人“嫁”进将军府,二则贺她们得了诰命夫人。顾府诸人也来了,各说了吉利话儿。顾夫人等人帮着张罗,少不得摆出几桌酒菜,让相贺的夫人小姐围桌坐下,算是喜酒。
因谢腾等人出征,此去生死未卜,众人也不敢欢饮太过,只略喝几杯,说几句吉利话,又打趣姚蜜等人几句,便散了。
待得众人散了,范老夫人便领着众女眷回顾府,眼见有两个还想巴在将军府,便使眼色让人拉走了。待到了顾府,这才对女眷们道:“孟夫人和顾美雪还没走,咱们一帮子顾府的女眷赖在将军府,却有以众欺寡的意味在内。且小蜜她们虽没有正式嫁进将军府,有了诰命,也就是将军夫人了。将军府的事,咱们不能瞎掺和。也不要以为她们新妇,就抢着要帮这帮那。那儿不是还有阿瑶及史姨妈范姨妈在吗?”
范老夫人既然如此说,众人自然不再凑往将军府。
孟婉琴和顾美雪见顾府诸人不再上门,不由松一口气。很快就移交了账簿等物给姚蜜,又领着去清点库房存放的东西,再一一指出各项花销。不过三天,就交割清楚,母女两人略收拾一番,领了孟忠和孟婆子,两顶小轿子一抬,便归了家。
孟婉琴和顾美雪一走,顾夫人帮着姚蜜检点了一番,见将军府剩下的老仆多是忠厚的,容易管教,便也放下心来。因和史姨妈范姨妈管了厨房,只专心给姚蜜等人做吃食,深怕她们肚子里有了货,一个不小心,会坏了事。
姚蜜心头空荡荡的,使劲回忆谢腾说过的话,深恨之前没有早点表白,白白误了许多好时光。史绣儿也懵懵的,她本来想嫁老将军,不想突然就成了老将军的义孙女,更很突然的和谢胜洞了房,现下还理不清头绪,只是心下又是甜蜜又是欢喜又是忧愁。范晴却没想那么多,一有空闲就做针线,不到三天,就做了两套小婴儿服饰出来,似乎笃定肚子里有了娃儿。
三人因之前一起睡通铺,每晚说悄悄话,现下独自安歇,便深觉寂寞,一商量,便收拾了一个朝向好的大厢房,晚上安歇在一起,继续说悄悄话。
姚蜜这些天听到的消息不少,只发愁道:“管家探听得消息,说道端郡王只募了两个月的粮草,国库只剩下一些糙布,就算要卖,也不值钱。”
之前十年战争中,消息满天飞,就算她们是娇贵小姐,也听闻,打仗时凭的不单是国力,还有战领的能力,再有一个,就是粮草。她们深心里,自然觉得自家的郎君是威猛的,定能打退敌人。但这粮草问题么……。
范晴听着姚蜜的话,一把拨下头上的钗子道:“别的我没能力,但这些首饰等物,却可以变卖了交给端郡王,充当军资。虽是杯水车薪,也好过没有。”
史绣儿也默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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