饭吧。靖平今天在厨房忙活了一上午,可别辜负了他。”说完抱着嘎嘎走了出去。
“你做的?”云深看着小桌上的饭菜,惊异地睁大了眼睛。
“对。我打电话给玮姨让她教了我。做得肯定没有她好,但也还凑合。试试看?”我把筷子递到她手里。
她愣愣地接过来:“可是你从没下过厨。”
“万事都有第一次。吃一口吧,我尝过,没什么腥味。”我微笑着说。
她缓缓提起筷子,挟了一根肉丝放到嘴里,轻轻地咀嚼。
我有些担心地问她:“还吃得下吗?”
她垂着眼轻轻点头,又伸筷子挟第二根。
我刚想舒一口气,突然看见两行泪水从她颊上缓缓滑落。我慌得扶了她的肩:“云深,怎么了?哪儿不舒服?”
她咬着下唇摇头。
“我菜做得难吃?”我再问。
她仍垂泪摇头。
“那你是还在恼我吗?”
她泪流得更凶。
我抓紧了她的肩急声道:“让你伤心受苦成这样,我真该天打雷劈!”
她猛地抬起头,伸手捂在我嘴上,梨花带雨的脸含了满溢的伤心和惊恐。
我捧住她的手,顺势吻了一下。她却火烫了一般抽开,转脸不再看我。
我轻叹了一声:“我现在不求别的,只求你吃些东西,养好身体。你弱成这样,让我看了锥心。”
她用手抹了一下眼睛:“你再去拿个碗。”
“嗯?”我不解。
“你做了这样多,我一个人怎么吃得了?”她小声说。
从此,她身体渐渐好起来,也不再躲着我,只是不让我碰她,连拉手也不行。我明白她心里的结要慢慢解,也就不迫她。
这几天,有一个小型的赛马会正在当雄举行,普布和拉姆很想去看,但家里的大人事太多抽不开身,我便自告奋勇带他们去,顺便也带云深出去散散心。她自从住在这里,还一步都没有出过门。
两个小家伙兴奋得要命,但洛桑却不太高兴。很显然他不愿意云深和我太多地待在一起。
出发前一天的黄昏,我陪云深去湖边散步。红日正在西沉,空中渐重的金色和正在消失的湛蓝合为一种奇妙美丽的和谐。万丈柔光里,雪山像一个挺拔有力的男子拥着怀中这一汪女子般柔软美丽的湖水。
云深背对着我,已在水边静立良久。
“回去吧,风凉了。”我对她说。
她缓缓回头看我,带了满脸的泪和一世的伤心:“她一直都活在你心里。我如果长得不像她,你就不会喜欢我。你爱的始终是她。”
我再忍不住,上前一步紧抱住她:“绝对不是!你这样说是看轻你自己,也看轻我。你是独一无二的,不会是任何人的替代。而我的爱情也绝不是在一个人身上去寻找另一个人的影子,我没那么软弱,也没那么自私。爱对于我来说,是整个的心,没有半分它念。我把它看得太重,绝不肯拿它来寻找替代,排遣寂寞!云深,你听好。我以前爱过疏影,现在我爱的是你,只有你!你还不明白吗?”
她愣愣看着我,身体开始摇晃,快要站不住。
“云深,我爱你。”我直视着她的眼睛说,用了我全部的心。然后朝她俯下头,去吻那两片我梦寐思念的嘴唇。
突然一股力量猛撞在我身上,我怕带倒云深,忙松开她,自己向一旁踉跄两步再站稳。
“洛桑!”我听见云深的惊呼。
双目通红的洛桑,站在我和云深之间,紧握双拳,鼻息沉重:“不许你碰她!你让她伤心成那样!她病得不醒的时候,一边流眼泪,一边嘴里还在喊你的名字!可现在你还敢碰她!她是我的!不许你碰!”他握拳朝我挥过来。
我可以躲过,却站着不动,让他一拳击在我小腹上。握牧鞭的手果然是重,我不禁微弯了腰。下一拳,他打在我下颌,再把我推倒在地上,抡起拳,准备猛揍。
这时云深发出一声凄厉的喊叫,冲到我和洛桑之间,扑到我身上,用自己的身体护着我,把我抱得死紧:“你不能打他!”
洛桑的拳头硬生生停在半空,双目赤红地看着云深的背良久,然后一拳砸在地上,飞也似地跑了。
“靖平,你疼不疼?你在流血!”她一面哭,一面用发抖的手来擦我嘴角的血。
“别怕,别怕,我没事。”我把魂飞魄散的她搂进怀里安慰着。
“你为什么不躲?你明明打得过他,为什么不还手?”她仍然手忙脚乱地要检查我的伤势。
我抓住她的双手,目光炯炯地看着她,慢慢开口说:“我不还手是为了让他替你出气,还有就是 —”我把嘴贴在她耳边说:“看你会不会心疼。”
她猛地一把推开我,对着我喊:“那你就让他继续打好了!”然后哭着跑开了。
作者有话要说:现在大家知道为什么洛桑第一次听到靖平名字的时候反应会那么大了吧。
我猜那个跟我提议让靖平受点小伤来让云深心疼的童鞋现在该满意了。:d
偷吻(靖平)
第二天普布和拉姆不到六点就起床了,穿着过节时才会从箱子里拿出来的新袍,兴奋地在楼上楼下到处窜。
我收拾好衣物和一些洗漱用品,也拧着旅行包来到楼下。为让他们玩得尽兴,我们今晚会在当雄留宿,明天中午再开车回来。
家里其他的男人刚出门放牧,我和两个小家伙坐在桌前,一边吃早饭,一边等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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