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这里的住民?”当然了,这句话问得十分没有底气因为连他自己也不信。这附近根本没有爱斯基摩人。更何况就以这家伙的装束,在极地是会被冻死的吧?!但看起来,他俨然比自己还要生蹦乱跳一百倍。
“我叫山治。”
“特拉法尔加罗。”
“我应该算是,这里的守护神。能遇上老子真是你的福气。”
罗斜睨着他。这种鬼话是一个科学家能轻易相信的吗。
“信不信随你,出去之后记得说是凑巧掉进了北极狐的洞x,ue里。虽然它们不可能有这么大的洞x,ue,不过你就说是巧合,也没什么不对的。”
“哪里来的北极狐阿。”
“来,坐下休息,你可以保持体力。”山治轻轻一笑,拽着他在洞底坐下来。
罗突然觉得眼前一花。那个身穿黑西装的人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一只皮毛雪白的北极狐,就乖巧地趴在自己怀里。他怔愣地看了半天,才试探性地将手放在那些柔软的白毛上。狐狸眯起眼睛,似乎十分满意地舔了舔他的手。
“看起来,就是不信也不行了呢。”
等到这阵暴风过去,又过了一小段时间,佩金和贝波等人终于匆匆赶来救援。令人惊喜的是,他们的队长毫发无损,基本所有的仪器还都在雪橇上,只丢了最上层的一个包裹。队伍抵达的时候,他们奇怪地看到自家队长正目送一只雪白的北极狐消失在冰天雪地中。
“应该说,它救了我一命吧。”
“队长真是福大命大……这么一只小小的生物也能救命。”
特拉法尔加罗没有再说什么。他心想,好像自己这次遇上的东西……要比单纯的生物复杂得多……甚至还挑战了无神论者的世界观。
总之一来二去,这个叫山治的家伙总会时不时地出现,在他独自遇上困难的时候帮他一把。这样做的原因,罗当然也问过。不过山治的答案永远是,随手拯救失足科学家。
其实这话挺正确的为什么就是听起来这么不对盘呢?
特拉法尔加罗走到窗前,天色依然很好。不过极地的天候变幻无常,今天看到的一个宽度二十厘米的冰缝,也许睡一觉起来就会变成二十米。山治说后天会结冰,那就一定会。他已经无数次证明过自己的正确性了,比如预告哪座冰川会在何时崩塌,哪处苔原会出现自己想找的白狼或者麝牛。作为守护神,山治对这片土地了如指掌。
“那么我们明天出发,”顿了一下,罗仍旧不死心地问,“你真的不和我走?”
金发男人反问他。“你为什么总想我和你走?”
“你不是神通广大吗,猜不到?”
“唔,不是……只不过,”金发男人斟酌着用词,“我对于人类的感情,不是很能理解……”
“你都让我接受像你的存在这样不科学的东西了,为什么就不能试着接受一下我给你的?”
金发男人侧过脸来,罗站在自己身侧,正垂一点头望向自己。那双黯金色的眼瞳专注得摄人心魄,他有些心慌意乱。不知道在这颗星球上度过了几千几万年,突然就出现了一个这样的人类,让自己无所适从。当然,想避开人类非常简单,只要自己愿意,随时可以消失得一干二净。但山治发现自己做不到。有时他甚至觉得,罗在单独行动的时候会故意犯一些低级错误,好引自己现身。而令自己也十分不解的是,每次自己都像自投罗网一样地如他所愿。
“这样吧……”他最后妥协了,“如果明年还能再见面,我就跟你走。”
【我觉得此处需要删节】
男人漫不经心地回答。“那是明年的事情了,等老子睡醒再考虑吧。也许是个雪枭呢,不是也挺好?唔,如果你不介意的话,你们那间小屋这个冬天让给我住。”
“随你。我更希望当我明年回来的时候,你能在屋里等我。”
第二天一早,海面结起了一层薄薄的冰。船员们都有些紧张,如果这些薄冰冻得再结实一些,他们的船就会被彻底困住了。不过显然,他们的船长一点也不在意,他甚至没有露出一丁点担忧的神情。他平静地最后看了一眼开始冰冻的世界,淡然宣布。
“出发。”
明黄色的科考船超乎想象地顺利地破开薄冰,航向更温暖的南方海域。特拉法尔加罗始终站在船尾,凝视着自己渐渐远离的极地冰原。
虽然今年仍旧没来得及抓住那个家伙,不过未来已经在渐渐成形。就像山治自己说过的,北极充满了寒冷,荒凉和绝望,但最重要的是它始终怀有希望,所以仍然存在于世,充满了奇观,壮美与珍贵的生命。
太过遥远的事情谁也无法预知,但特拉法尔加罗可以确定,明年北极的春季将是一个前所未有的全新的开端。
- fin -
距离
金发男人站在船头,默默抽完了一支香烟,这才慢慢踱回餐厅。今晚轮到他守夜,而他还没有想好该干什么。其实可做的事情有很多,比如再完善一下新学到的料理菜式,或者再去检查一遍船上的粮食存量,或者将上一座岛上买来的菜谱看完,但他现在什么都不想干,并且有些心烦意乱。
山治很清楚,自己的烦躁来自于草帽海贼团的同盟船长。那个人就算此刻不在身边,给他带来的烦恼也一点不少。
他们和特拉法尔加罗的潜艇分开已经有近两个月的时间了。同盟关系仍然没有解除,路飞那家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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