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年想寄出去的信多了一封。虽然彼此偶尔也会用电话虫联系,但都是些与同盟计划有关的内容,又都是在全船人都在的情况下,每一句话都是公事公办。山治只能听着电话虫那头的声音,想象那个人就站在自己对面,抬起眼睛就能看到那双黯金流光的瞳,再不小心就会跌进男人邪气引人的笑容。在那些时候他都要百分之一千的小心,免得泄露出哪怕一丁点思念。
对。
他非常,非常想念特拉法尔加罗。
思念是最无可抵抗的东西。就和感情一样,只是静静矗立在那里,就足以令人呼吸凝滞,心口压抑。一切不在意的样子都是种伪装,他知道,那个人也知道。那是他和那个人之间的不宣之密,他们还未能自由到开诚布公。金发男人告诉自己,现在这个样子就像是在制作一道j-i,ng美的菜肴前的准备,盛盘端出的那刻固然美妙,但在此之前,每一件准备工作都必不可少。
「致罗:」
纸上只有一句称谓,他就捏着羽毛笔,茫然不知道接下来该写什么了。要怎么说。任何语言都不能描述那分沉重,在这种夜深人静全力想起他的时刻,血管和心脏都似乎在尖叫。他想念那个人咬着自己耳尖念出的名字,他想念那个人低下头亲吻自己的指尖,他想念唇瓣落在颈上的温度,甚至想念那个混账家伙仗着比自己还要稍稍高一点的身高,故意让自己踮起脚尖去够他的嘴唇再露出得逞的坏笑。
「噗噜噗噜噗噜。」电话虫毫无预兆地在夜半时分响起来。
金发男人一愣,将纸页扣起来这才走过去拿起听筒。
“喂喂?”
「黑足屋。」
只是一个称谓,就足以让心脏停跳。山治几乎难以控制地深吸了一口气。“罗。”
「今天你守夜?」
“阿,是阿……有什么紧急情况吗?”他无意识地攥起拳来,“要不要我去把其他人都叫来?”
「不,不用。」那边顿了一下,「我想说的是,正好。」
“什么?”
餐厅的门轻轻打开了,山治回过头。走进来的那个人背对着月色,黯金的眼瞳骄傲又自信。深紫色的长刀架在男人肩上,另只手托着一枚小电话虫。那颀长的身形,走路的姿态,一样一样都最深切地合着金发男人的回忆。
特拉法尔加罗就这样自然而然地出现在桑尼号上,出现在他眼前。
“在写信吗?”
“阿?诶?不是,等等……”
医生一眼便窥破了那做贼心虚的表情一定和自己有关。他挑着唇角随手将最上面那张信纸翻过来,果然,第一眼便见到了自己的名字。
“是想给我写点什么吗?不过……”他轻轻放下纸页,走向那个也集合了自己若干时日思念的男人,“比起文字,更想你亲口说给我听。现在,在这里。可以吗?”
- fin -
les[27]
自己是怎么会被那家伙吸引的?
山治不太确定地想着,目光仍是没办法从那人骨节分明,纹着字母的手上挪开。不得不说,虽然特拉法尔加罗流氓起来的时候简直是最不可救药的混蛋,可一旦安静下来专注看书或者看着电脑,尤其是戴起那副黑框眼镜的时候,简直是让人意乱神迷的好看。
哦,至于那个问题,就只能是毫无因由吧。喜欢而已。
金发男人回答不出,只好就此定论。
视线中的那只手搭在书脊上,刚要翻动书页又停了下来。山治还没来得及撤开目光,男人好听的声音便钻进耳朵。
“在看什么?”
即使只是声音,也能让自己立刻安静下来,山治可以确定。在某些出差的日子里,以及那些最烦躁的时间里,只要从电话中听到那家伙的声音,就能立刻抛开所有的不快。自己已经非常幸运地拥有这个人,纵使其他一切都不如意,又能如何?
“没什么。”山治耸一下肩膀,撇过头不再看他。
要不要告诉他,每到这种时候自己都想走过去,将那本书从他手里拿开,然後直接咬着他的嘴唇好让他忘光书里的所有内容?下一秒他便为自己脑袋里四处乱窜的想法感到好笑,这莫非是在嫉妒一本书?自己要不要病得这么厉害?
罗当然不会知道山治在想什么,不过他也有自己的想法。在看到山治的那刻就找到了自己想做的事情。医生不假思索地阖上手里的书,将鼻梁上的黑框眼镜取下来。从他站起身到挨着金发男人坐下的过程中,那只漂亮的蓝眸自始至终都在盯着自己。这种被注视与被海包围的感觉让罗十分满足。他捉住山治的下颌在那张薄唇上轻轻咬了一口,再退开点距离打量着自己的恋人。
早已习惯了亲昵的模式,此刻那个金发的家伙就像只心满意足的大猫,收起他所有的爪子与獠牙,微微眯上眼睛将自己放任在午後三点的温暖日光中。慵懒得意的姿态似乎融进骨子里,似乎就只差打几声呼噜了。
“想去哪里走走吗,我陪你。”罗将手搭在沙发靠背上,指尖却不老实,轻轻缠上厨子的几缕金发。那是自己非常喜欢的东西,闪闪发光如同宝物。
通常他们的休息日都被安排得满满当当,可能只是到街上随意走走,也可能会定下计划去哪个觊觎已久的地方出游,更可能会被突然闯入的草帽屋等人打乱先前的一切安排。像这样安静窝在家里的时候实在不多,不过能让医生感受到另种惬意——不会被任何人打扰,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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