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只是一块普通的玻璃,和一层被打碎的那面是一样的。”
眼看着百田君又要旁若无人地畅谈起宇宙的豪言壮语,我赶忙加大声音盖过他的话语。
“但是实际上那里不仅仅只有一层玻璃,在玻璃的外面还有一片与它大小完全相同的显示屏。并且,方向是冲着美术馆内部。”
“嘿—?还有那种东西啊!……不过终一,你是怎么知道那里有个显示屏的?”
一般来说的话确实无法察觉到,但是我们今天经历了并非一般的情况。
“照明消失的时候我们陷入了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但是仔细想想这种情况十分奇怪。毕竟下午3点这个时间段还十分光亮,就算关掉照明也不可能使展厅变为全黑。也就是说有什么东西阻止了阳光从窗外照进来——又或者说,阻止了那个‘外面景象的映像’继续播出。”
我看向盐川馆长。
“从那面窗中看到的景色一直都是显示屏滚动播出的映像,我说得没错吧?”
方才那对我感到十分不靠谱的眼神逐渐改变了颜色,是复杂?还是警惕呢?盐川馆长用手绢擦了擦他的金丝眼镜片,架在鼻上的同时将手搭在了大腿上。
“你说得没错,那片屏幕偶尔也为了衬托展示物进行一些烘托气氛的演出,我原本以为这种事不会和今天的事儿扯上关系,就没有和你们说……”
“……但怪盗正是利用了这种心理,让所有的一切按照他预先设想的方向运动了起来。在黑暗中制造出演出效果后大家错以为犯人已经逃跑,之后他只要像个没事儿人一样用自己的双脚走出那个房间就可以了。而这——”
晃动起手铐的冰冷敲打声诉说着真实。
“便是今天怪盗dice——也就是王马君犯案的全过程。”
我的话音刚落,查尔斯先生便铁着一张脸快步来到我们面前狠狠地抓住了王马君空着的左手。
“那就快把这个混小子交给警察吧,喂,你到底把宝石藏哪儿去了!?”
“疼疼疼…!真是的,不听人把话说到最后可是很没礼貌的哦?更何况你已经要不回宝石了。”
“说什么鬼话——”
“哈?我可没有骗你。”
王马君那过于冰冷的话语甚至让查尔斯先生不禁向后退了一步。随意甩了甩手又扭了扭脖子,无视于近在眼前的敌视,他抬起眼眨了两下似乎暗藏着兴奋。
“接下来到我的出场了吧,最原酱?”
“嗯,拜托你了。”
“喂、喂,怎么回事?怪盗难道不是王马吗?”
如果我现在处于百田君的立场,大概也会是相同的反应吧。
“确实如此。但是我刚才所说的仅仅是有关于‘今天的怪盗dice’的犯行,并不是这次案件的犯人犯下的事情。”
“……哈??”
像是接过我的交接木奉一般,王马君也向前迈出一步。
“既然如此就为了百田酱这样的笨蛋放血大说明一番吧——!难得有这么一个机会,按照最原酱那种从头梳理的感觉来怎么样?”
……咳、咳咳,这也不是我的专利吧。
无关于现场能够理解或不能理解的表情,竖起左手的食指,王马君来回点了点眼前的所有人。
“从结论上来说,发出那张预告函的人并不是我,这可不是骗人哦。”
“欸欸欸…?!”
“百田酱很吵哦!其实我也是昨天下午才第一次听说有怪盗盯上了这座美术馆的宝物,本来的话对这种事情我是没什么兴趣的,不过——在知道他叫‘dice’之后就不能不管了呢。”
划过脸颊的弧度将食指搁于唇下,王马君笑着看向馆长的方向。
虽说事前已经取得了本人的许可,在这个场合里公开出来还是让人有些不安啊。
不过现在也只能继续前进了。
“就像之前介绍的,王马君他和我一样是希望之峰学园的学生,而他的称号是‘超高校级的总统’。也就是说王马君手下存在着一个由他统帅的组织,正巧组织的名字就叫做dice。”
“呢嘻嘻,还好他只是盗用了组织名称呢。如果向美术馆的各位泄露了什么大秘密的话,在这里的各位也许都没办法活着走出去了。”
收获着在场所有人的诧异,王马君似乎是十分满意这个演出效果。
“嘛,总而言之,为了确认这个怪盗dice到底是何许人也,我也设计了些计划跑来亲自考察。就在这时听说了最原酱今天要来这里实习的安排,干脆就混在他们里面也一起跑进来了。”
据王马君说,一开始推辞掉百田君的邀请时是因为已经有了现成的计划,不过之后似乎又进行了改动,最后才变成了现在这个样子。
“按照预告所写,真正的怪盗dice应该会在下午六点出现在这里,然后上演一场与我刚才搞的差不多的闹剧吧?那么问题就来了——”
审视的双眼在浮空中游动。
“真正的怪盗dice会是谁呢?”
寂静包裹了这间小小的会客厅,猜测的矛头在疑心暗鬼的空气中尚且未能指向正确的对手,便被我揪起箭尖的准星一刀斩断。
毕竟这种猜测毫无意义。
“从一开始,怪盗dice就是莫须有的人物。”
倒吸气的声音回响于耳边,而我只是慢慢地将至今以来的疑惑诉于口中。
“其实,我一直很疑惑为什么犯人要借用‘怪盗’这个身份来进行犯案。如果是为了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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