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好一会,芦苇之处才颤巍巍地站起一个人影,有人看去,见是那熟悉的瘦削的身影才没说话。
蹲了太久,肖越腿有些发麻,走路过去时,扶着大腿,不自然地一拐一拐走过去,脸上还挂着不好意思的笑容。
有士兵没睡,见他这样走过来,已经了然,露出一抹笑,笑话着他:“怎么蹲这么久?腿可麻了吧?”
肖越越发不好意思,夜晚黑,但也看出了他脸上尴尬的笑,他说:“好像吃错东西了……蹲得久了一些……起来就腿麻,就走成这样了。”
几人大笑几声,又调笑他几句,便让他早点回去歇息,喝多点水,免得脱水了,肖越连忙点头,拖着腿麻的脚一拐一拐加速地走回李垚的身边。
前面本在默默喝酒的范意致看了他两眼,便收回了视线,继续沉默地喝着酒。
李垚对于肖越回来并没有任何反应,肖越见到李垚却有些不自然了。
李垚默默可惜:他真的是个演戏天才,若是在我手下做情报员肯定很出色,可惜他的智力发育不全。
恋爱智脑也表示认同:“上帝为他关了一扇智力的门。却开启了一扇演戏的窗户,这是我看到过最完美的表演了。”
这一人一脑在感叹着演戏天才居然是个智力障碍时,一旁的肖越坐立不安。
“你是屁股不舒服?”李垚发现肖越的屁股不停地挪动方位,他又指出:“可是你并没有真的排.泄,不存在排.泄过度而导致ga-ng.门疼痛。”
如此粗鄙之语,肖越听到时,愣了好一会,他有好多听不懂,但并不妨碍他理解这句话。
肖越脸色古怪地看着他:“你……怎么知道的?”
李垚望向他,一如往常:“猜的。”
说是猜的,谁能相信?刚刚那语气分明就是知道。肖越不由自主想起了刚见李垚时的情景,似乎也与现在一样,像是熟知掌握了周围所有的情况,一举一动皆在他的视线内。
那么他是如何得知的呢?
肖越曾在一些奇异怪志中看到过,一些人天赋异禀,总有一些无法理解的能力,如能看到千里之外的事物,风到过的地方都能听见其声响。
肖越有些担忧,凑近李垚,小声说:“你……不会说出去吧?”
李垚摇头:“不会。”
他听到的看到的多了去,每件都说的话,得累死他,更何况那又与他何干。
肖越松了口气,却又觉得自己的表现太过明显,怕李垚多想,低声解释:“我并不是怀疑你,你别多想啊。”
李垚依然看着火堆,放散精神力:“没事。”
肖越释然,想起李垚刚刚的问题,对方这么关心他,而他居然还怀疑李垚会不会说出去,一时间,他有些愧疚,微垂头说:“我没事,不过是想到一些事情有些坐立难安,你不用担心。”
李垚感觉莫名地看了自我愧疚的肖越一眼,他什么时候担心他了,但他向来不解释,只是:“哦。”看来又是表演。
还真是有天赋。
要是个间谍情报员该多好。
此时夜已深,周围的士兵已纷纷围着火堆就地开始歇息入眠,他们坐的远,平时士兵又喜欢扎堆,自然不爱跟他们两个靠近。
肖越谨慎地望了周围,头更挨近李垚,几乎用气音说:“三土,你想离开吗?”
“离开?是逃跑?”
肖越点头:“对……”
李垚斩钉截铁:“不想。”
肖越:“……”
没想到李垚这么干脆,不过肖越并不死心,他又说:“你不想走?你回到翼州可是做苦役的!”顺便还想恐吓一下:“翼州可是荒凉之地,树都没几棵,你会天天在烈阳下背对天脸朝黄土地开耕!晒得你得脱层皮!还不能休息!遇到打战,你就第一个上到前线!”
肖越心想,这下可总该怕了吧。
李垚越听漆眸越亮:“那我更不可能离开了!”居然还有这种好事?
这地方既可以吸收大量的太阳能,又能够打战过把瘾,这简直就是福利!
恋爱智脑:“确实,你可以在那吸收到更多的能量,修复身体的时间会更短!建议你继续跟着队伍前进!”
李垚有些兴奋,他绝对要去!谁拦着就砍谁!
肖越:“……”彻底没声了。
半夜,李垚例行躺在地上跟随大众闭眼休息,半晌,身旁一直传来翻身的声响,且频率越来越高。
他可以无视,但是对方这翻身的频率显然是想引起他的注意。
李垚主动开口:“怎么了?”
一听到李垚的声音,肖越马上挪到李垚身旁,欲言又止,半晌都没说话。
李垚不跟他废话:“说!”
但是肖越还是磨磨蹭蹭,看着他,张嘴要说,又泄了气,自我否定:“算了……找你又有什么用……要是可以你早就……”
“你在烦恼怎么离开?”
肖越惊看李垚道:“你怎么知道的?!”
在肖越蹲在芦苇丛里他就看到了,五六个身手矫健的黑衣人跪在他面前,一群人蹲在芦苇丛里,商量着怎么不引起怀疑地离开。
这确实是肖越目前烦恼的事情,那些人找到他比他想象中的还要快,事实上这些人的确费了好大一番周折才从翼州军里找到他,差点以为他死在里山贼窝里,好在还找到了他。
接下来,如何不引起怀疑地离开是目前最为头疼的事情。他的出走不能泄露出去,更不能让人知道他曾沦落到翼州军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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