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巽又说:“之后没多久奉廷瑞便来我青楼提出要把“雾酒坊”的酒卖。”
晏屠嘉插话,“雾酒坊不是天行堂的吗?干奉廷瑞何事?”
“这就是关键。”
风巽缓缓起身,面朝门廊站定,说:“温凌宜丽质天成,锦心绣口,而她最擅长的却是驾驭男人。在她尚年幼的时候,常与家父到寺庙烧香拜佛,因而和奉廷瑞便相识了,这也是后来奉廷瑞为何会还俗的原因。”
“然后呢?”
风巽转身,和晏屠嘉互看一眼,话突然没了。
晏屠嘉会意起身,走到廊下,探头唤了声如升的名字。
“屠嘉,怎么了?”
如升手中还拿着削皮的小刀,见晏屠嘉走过来忙藏于身后。
“如升。”,晏屠嘉伸手把如升脸旁的碎发别到耳后,再望去时,满眼宠溺,“我想吃清霜庵的斋饭,你能去帮我弄些过来吗?我。。。有些事要和风巽说,呆会儿还要赶回西京。”
如升丢掉小刀,拍拍衣摆,说:“我这就去,你等着。”
她脚下疾驰,没几步就跑得没影儿了。
。。。。。。
如升一不在,这梵净山顶好似恢复了从前光景,风巽和晏屠嘉二人同坐品茶,畅谈言欢,倘若忽爷也在,还会更热闹一些。
“说吧,如升走了。”
“我说到哪了?”
方才两人亲密的身影还在风巽眼前浮荡,比树叶上的白霜晃眼许多。
“说。。。”,晏屠嘉翻着白眼回忆,“说到奉廷瑞还俗。”
“对,奉廷瑞还俗下山后便师从温凌宜的父亲温严,只不过这位温家二小姐生来娇贵,长得又是倾城容貌,所以眼光颇高了些,对于奉廷瑞的追求并不放在心上,只是苦了这位大盟主,徒活半生都为同一个女人,丢掉多年修行,卷于尘世恩怨当中,奔波不疲。”
风巽说到这沉沉叹了口气,像是在为奉廷瑞惋惜。
晏屠嘉不了解温家的陈年旧事,所以自然也不太关心,只要不涉及自己和身旁亲近的人,他一般过耳就忘了,不走心。
还有一点就是他在朝堂,风巽在江湖,两人接触的人事不一,见解自然也就不同了。
“找机会,我帮你把这局扳回来。”,很明显在这件事上,晏屠嘉觉得风巽受欺负了。
“你这次没杀得了奉廷瑞,打算如何跟徐大人交代。”
“交代个鬼。”
风巽不知想到什么,邪恶一笑,问道:“你和徐府的小姨太关系怎么样?”
“什么意思?”
风巽挑挑眉,“当然是套近乎啊,徐大人已近半百,你还年轻力壮,肯定会招小姨太喜欢。”
晏屠嘉做了个压声的动作,“你可别乱说,倘若让如升听到我不好解释。”
一个名字就将风巽打趣的兴头全然怼了回去。
“对了,你怎么把如升弄忽爷这来了?”
“拜师。”
“拜你啊?”
“拜忽爷。”
风巽喝了口茶水,语气又恢复了以往那般清冷。
“忽爷不是只收你一个徒弟吗?当年也没收我啊!”
“因为你没有如升讨他喜欢。”
晏屠嘉跳起来就要暴打风巽,可刚出手就被他的刀挡了回去。
风巽没有拔刀,只是握着刀鞘横在晏屠嘉面前。
晏屠嘉撤手,嚷道:“你这就没意思了啊,每次都比我快。”
说完一屁股又坐下来,平了下气神,说:“风巽,你和如升相识时间短不够了解,她心地善良纯瑕,我真不愿让她卷进这乱流来,平白玷污了世上最好的姑娘。”
晏屠嘉说完看了看风巽,他嘴唇紧抿,正低头摆弄着茶壶盖,心神不知飘哪去了。
“既然师父都拜了,就让她在忽爷这呆段时日吧,在这比你强,待回去会全力帮她调查如将军的事。”
风巽把刀放在一旁,说:“她不会同意。”
“我可以说服她。”
风巽还想劝说点儿什么,转念一想,算了,在整段事里他是被动拉入的那一个,“反客为主”是江湖人的作风,但不是他的。
。。。。。。
第二次去清霜庵化斋饭的如升没有见到清霜师太,本就少人的庵里因为天气的原因好似更加冷清了。
如升要了两人份回来,走到院里正好临下山前放在炉上的土豆也熟了,她把饭桌和碗筷摆好就独自坐到一旁吃土豆。
晏屠嘉和风巽面面相觑,都面露不解。
“如升,过来一起吃啊!”
如升回头,晃了两下手里的土豆,说:“不了,我吃这个就行,都蒸好了,不吃浪费。”
晏屠嘉听得心疼,从前在如府,要是她一顿不吃都能把如将军急坏了,眼下啃土豆竟然半分都不抱怨。
“你尝尝这个。”
晏屠嘉端了碗过去,坐在如升旁边,两人紧贴着,只留给风巽一个“恩爱”的背影。
菜被晏屠嘉喂到如升嘴里,她嚼了两下,并不觉得有多好吃。
吃完饭晏屠嘉起身便要走,他看看如升,又看看风巽,虽有不舍,但赶路要紧,况且他已经耽搁了。
待他走到一处磨盘树下如升从后面叫住了他。
“等等。”
晏屠嘉回过身来,“如升,不用送了,天冷。”
此时如升眼中的晏屠嘉一如当年他们认识时那般桀骜,俊朗,可她却不再是曾经的“如升”了。
“屠嘉,对不起。”
“别这么说,都过去了。”
“我知道你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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