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自由的,只是没有仆人照顾而已。
见有生人进来,周晚不急不躁,而是淡定地喝了口茶水,用余光瞟着身旁那几个人。
风巽和姬樾站到一旁,只有如升一人走了过去,她坐到周晚身旁,问的第一句是:“想活命吗?”
“敢杀我?!我可是当朝太尉的妻子,小兄弟,你吃了豹子胆吗?”
“太尉?”
如升冷笑一声,“那又怎么样?今晚我只要问不到我想要的,你就别想完整地走出这间密室。”
周晚脸色稍变,“这是哪?我还在都城吗?”
“这是。。。。。。地狱。”
周晚恐惧地咽了咽口水,再也没刚才那般跋扈,可表面的气场还要维持住,“我虽然被你抓住了,可我的随从会回去报信儿,到时候有你们好看。”
“随从吗?”,如升从身后把自己的短刀拔/出来随意往桌上一放,说:“你指的可是脸上有颗痣和右手少了根小拇指的那两位废材吗?”
“你把他们怎么了?”
如升做了个抹脖的动作,“杀了。”
“不可能!”,周晚嚷道:“他俩是南晋的武学高手,在太尉大人府上除了晏屠嘉和沈烛,就属他们二人武功最高了,不可能被杀。”
如升叹了口气,觉得这位周夫人的脑袋里怕是少些什么。
“你不信算了,我没工夫跟你在这浪费口舌,第一个问题,徐玠和段鹤下次见面是何时?”
周晚猛地抬头,终于明白了这些人的目的,所以方才她心里盘算的要用钱打发的想法也随之推翻了。
☆、第五十一章
“你们到底是谁?”
“夫人,你太好奇了,这对你活命没好处。”
如升说着从怀里掏出一个本子,周晚或许对这个本子很陌生,可是里面的书信她定熟悉不过了,因为上面的字都是她本人亲写。
“周晚,千灯寨寨主周禀义的女儿,七年前,太尉徐玠巡视各地县时途经千灯寨,你为了攀权富贵,趁徐玠醉酒时以肉身勾引,后徐玠带你回到西京纳你为妾,入府第一年你便雇人毒害正房,只是这位夫人命大,没死成,但落下了病根,从此再也无法走路,跟废人没什么两样,所幸你最后一点良知还在,没有斩草除根。”
“入府第三年,有一军中副将因公务到你家中做客,你与他一见倾心,背着徐玠偷情,为了与你常常见面,这位副将便和徐玠越走越近,甚至一度为他所用,直到开国将军全家陨灭他便逃离了西京,而你此番出游,实则就是去见他,此人的名字恰好我们也知道,慕容江,如世初手下最得力的副将。”
即将讲到重点,如升缓缓站起身,背对着风巽和姬樾,说:“至于他为何而逃你心里比谁都清楚。”
周晚所有的矜持与镇静在这一刻瓦解,她愤恨地看着如升,那种被当面揭穿的难堪让她无法再以假面示人。
“你们想要什么,钱我有,你们开个数,只要我拿的出,条件是我希望我来时什么样,走后便是什么样,说吧,多少?”
如升俯身,双手撑着桌角,“夫人,刚才的问题你还没回答我就开始跟我讨价还价了吗?”
本子里的信纸被如升捻开,不堪入目的情话跃到眼前,任谁看了都会脸红心跳。
那是与慕容江分开期间他俩的往来信件,周晚不敢放太尉府,便藏在了她在西京私购的一处宅院中,没成想这样小心还是被人搜到了。
想到这周晚死灰般地闭上眼睛,交代说:“明晚。。。。。。他们约了明晚见面。”
“地点。”
,徐玠和那里的一个管事的有交情,每次来都是他安排。”
周晚的话实实在在地证明了一个事实,段鹤没有坠崖身亡,既然没有死,那这一切就是一个彻头彻尾的阴谋,大阴谋。
“第二个问题,如家命案是否是徐玠一手造成?”
“不是。”
“不是?”
周晚冷笑一声,“叛国的罪名,你以为就那么容易栽赃吗?”
“还有谁?”
周晚忽然不说话了。
如升看得出周晚是在和她周旋,想必下一句就真的要提条件了。
“把这些信烧了我就告诉你。”
没等如升回话,姬樾从后面嚷了一句,“女人!警告你别玩火自焚!”
周晚听了毫不在意,她还是那般表情看着如升,等她一个回应。
“好,我烧。”
如升说着便拿起那堆信纸,姬樾想阻拦却被风巽拉住了,他进屋后一直没有讲话,但所有事情都在他的掌控之中,只要不超出自己的范围,他都可以任由如升做决定。
轻薄的信纸在燃得正旺的炭盆里很快就被烧没了,就连最后的灰烬也沉进木炭的缝隙中,就此完全消失了。
周晚一颗悬着的心终于放下,她说:“策划这一切的幕后黑手。。。。。。”
那三人全都竖起耳朵屏气静听,相比那两位如升最紧张,她想要知道真相,又生怕真相与自己所想背道而驰。
“是段鹤。”
“?!”
虽然之前风巽早有预感,可当这个名字真的讲出来的时候还是有些出乎意料。
曾经的同门师兄弟,杵臼之交,为何会下此毒手?
周晚说话疲惫地揉了揉眉间,再抬起头时仿佛老了好几岁一般,美人失色,风韵不再。
从被抓到现在她一直猜测着对方的身份,而此刻最能说服她的便是与如世初相关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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