惑问了出来。
刘皓推断道:“也许是拓跋浚查到了什么,认为藏宝图在当时救了曦和公主的李将军手里,而李将军及其长子都在十年前那场战役中死去,他有理由相信,藏宝图会在李家后人手中。”
我摇摇头说:“就算有什么藏宝图,那也应该在李家嫡女李霓裳手中,又怎么会在我手里呢?更何况,昨夜拓跋浚还如此笃定,他似乎认定了这藏宝图就在我这儿。”
此时一心大师长叹一口气,眸光幽幽,视线落在我脸上,仿佛是透过我看另外一人,他说:“不知三殿下可曾见过昔日的曦和公主?”
刘皓似回想了一下,片刻后他摇摇头说:“曦和姑姑出嫁时,我也才五岁,除去年纪小记得不清,还有一点就是,王宫中很少有人见过曦和姑姑,听母妃说,曦和姑姑几乎就在文殊院,很少出门,只是在太后的寿辰才会露面,但也会戴着面纱。”
戴着面纱?
我开口问道:“难道在东齐国内有律法,未出嫁的公主都要戴着面纱吗?”
刘皓敲了我的头一下,说:“呆瓜小妹!怎么会有这种莫名其妙的律法!刘清那丫头有一段时间得了伤寒,为了防止传染给其他人,就带了面纱出门,久而久之就习惯了,每到重要的场合就会戴着面纱。”说着,他蹙了蹙眉,“至于曦和姑姑,她为何戴面纱还真是不得而知。”
我皱着眉揉了揉头,看着刘皓说:“我以为这是你们东齐公主的规矩嘛,未出阁的公主不能被旁人见到容貌。”
刘皓“啧啧”叹了口气,连连摇头,低头拿了一杯茶喝。
一心大师双眸染出一抹忧思,声音也透着些黯然,他看着我说:“葭伊施主,实不相瞒,你与当年的曦和公主有五分相像,眉眼和和嘴唇就像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一样。也许正是因为这个,北燕王才会找到你。”
这几句话似惊起千层浪,刘皓更是带着探究的眼光看着我,我吃惊地摸了摸自己的脸说:“这怎么可能?”
我突然记起前段时间做的一个梦,梦里面有个用轻柔和煦的嗓音在唱一首童谣,我在梦里面似乎喝醉了,有人在一旁说话,他们在说,小葭伊如果知道了自己的真实身份......
这样的想法一旦出现,只觉得脊背一寒,我吃惊地看着一心大师,说:“我与李霓裳也有几分相像,这又如何解释呢?”
一心大师说:“这世上相像的人有很多,你的容貌与曦和公主相似,也许就是你的劫。”
我重复着:“也许是我的劫?”
刘皓见我魂不守舍,便说:“你这老头儿,净说些没影儿的事儿,这个时候还说什么禅啊,有
什么话,直截了当地说出来!”
一心大师看了刘皓一眼,然后视线依旧落在我身上,说:“世尊在灵山会上,拈花示众,是时众人皆默然,只有迦叶尊者破颜微笑。你知道是为了什么?”
我说:“佛祖所传的其实是一种至为祥和,宁静的心境。这种心境纯净无染,淡然豁达,无欲无贪,坦然自得。是只可意会不能言传。迦叶尊者拈花一笑,其实是悟了禅机,知道了应该如何。”
一心大师赞许地点了头,说:“葭伊施主,你应该已经知道该怎么处理这件事了。”
我笑了笑说:“您是说,要以不变应万变,泰然处之,要淡然豁达,不被这件事情所累。是吗?”
一心大师了然一笑,说:“如果将来还有机会,葭伊施主一定要再来寒山寺,你的慧根很深,是个不错的苗子啊!”
刘皓啪地放下茶杯,说:“你这老头儿,越说越离谱了,我小妹年轻貌美的,怎可\青衣古佛伴孤灯\!”
一心大师捋着胡子微微一笑,并没有说话。
过了午后,慧明与可儿做好了点心,我们在庭院深深的古寺里品茗吃点心,不知不觉又过了两个时辰,等到日落西山之时,一心大师说,山上夜里凉,还是早点下山为妙。所以我们一行四人便与一心大师辞行。
令人感到奇怪的是,临行前,他特意叮嘱,上次交给我的玉坠子一定要妥善保管。
回到将军府,我坐在竹园的石凳上,拿出一心大师给的玉坠,在手里把玩。竹园的灯火把四周照得有些泛白,周围静悄悄的,偶尔会听到风吹动竹叶的声音。
可儿煮好了茶端过来,见我拿着玉坠儿发呆,便说:“小姐,茶煮好了,喝一点吧,我在茶里放了骆驼刺蜜糖,很香甜的。”
“骆驼刺蜜糖?”我看了一眼手边正冒着热气的茶碗,脑海中慢慢浮现出一个身影,摇摇头说:“以后,不要用骆驼刺蜜糖煮茶了,甜的东西吃得多了,未必是好事。”
可儿低头喝了一口茶,闷闷说道:“好,小姐,可儿记下了。”她伸头看了看说:“小姐,这个玉坠儿就是一心大师送给您的吗?”
我点点头,见她想要看,便递给她,说:“瞧你一副想看的样子,拿去吧,小心点,别摔到地上了。”
可儿咯咯笑着,说:“小姐,可儿最是心细了,怎么会弄掉地上去,放心啦。”
我笑着摇摇头,拿起茶碗抿了一口。
可儿一面看着一面说:“小姐,一心大师为什么会送一个玉坠子给你呢?而且还让你小心保管,会不会这坠子里面有什么秘密啊?”
我点了一下她的头,说:“你这丫头,人小鬼大,脑袋里竟想着什么秘密,什么玄机。”
可儿皱着眉头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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