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芙蓉震惊的看着苏云鹤,她就觉得越看他越不像是苏云鹤,原來他根本不是自己认识的那个苏云鹤,而总是來回奔波南北两朝的那个也不是真正的苏云鹤,竟是他口中的什么云翔。
那如此说來,当年被芙蓉看上的人便是苏云鹤,而苏云翔为了帮苏云鹤解决这个麻烦,便冒充苏云鹤靠近芙蓉,既能顺手得了北国的生意,又能牵住芙蓉,真是一举两得。
她不得不佩服那个苏云翔的魄力。
倒是这个苏云鹤,看似风轻云淡,却也心思颇多。
玉芙蓉沒有回答,静静的听着,苏云鹤倒也对她关照有加,这种事向來不外透,今日竟对她开了口,实在是少见。
等他说完自己的苦衷,本以为她会答应,哪知她一口回绝“先生还是找其他同学吧,学生不能帮忙。”
苏云鹤眉宇微微隆起“你怕惹祸上身?”
玉芙蓉点了点头“学生资历浅薄,怕是难担重任。”
她说的好听,目的就一个,说白了就是告诉你,我不愿意帮你这个忙。
苏云鹤知道贸然的让她跟自己去,是有些说不过去,这才微微沉默片刻开口道“你若能帮我这个忙,你籍族之事我替你解决。”
玉芙蓉一愣,难不成这里还有籍族谱表?
若是能解决籍族之事,她日后便能定居于此,再也不用四处奔波,倒是一件好事。
但是芙蓉若是见到了自己,那自己还有命活吗?
正迟疑着,他开口道“每年诗赋大赛我们都在场外,只需将作品呈上便可。”
玉芙蓉挑眉“意思是,公主见不到我们?”
苏云鹤一愣,片刻笑着“这是!”
他以为她是想见公主,其实不然。
听他这般解释,玉芙蓉算是松了一口气,简直是天助她也,有这般好的机会,她自然是要握住的。
她开口道“那学生籍族之事便拜托先生了。”
苏云鹤松了一口气,笑道“日后你便搬來这里住,从今往后便做我侍童,服侍我即可。”
玉芙蓉殷勤的点着头“学生明白。”
她早就受够了住那公舍,实在是太闷了,若是能搬來这里,既凉快又安静。
下午她迅速的将自己的东西打包,马不停蹄的搬进了苏云鹤的套间里。
等住的地方一落实,她松了一口气。
想不到老天竟对她这般宽容,赐给她这么好的一个地方居住,简直是太照顾她了。
正开心的想着,苏云鹤抱着书画进來,她急忙起身,帮他将怀中的书画抱进书房。
苏云鹤随意的笑了笑,指了指桌上的墨“帮我磨一些墨。”
他坐在书桌前,将未完成的画卷画好,每个画卷都画了宜人的风景,甚是幽美,仿佛美景就在眼前一般。
玉芙蓉看的入迷,沒注意,一不小心将墨洒在了画卷上,她急忙拿袖口去擦。
苏云鹤抬头,微微摇头,笑着开口“莫擦了,毁了便毁了,不是什么值钱的东西。”
说着将这画卷收了起來,扔进垃圾桶内。
玉芙蓉不忍心的看了一眼,片刻将其捡了回來,铺在地上,用毛笔染了几笔,那被滴上墨迹的画卷片刻变了个样子。
苏云鹤侧头,看见她正低头画着,正要开口,见那画卷全然变了模样,稍稍吃惊之余,不禁多大量了她几眼。
当年盛元告诉自己,只有在这书院中等待,才能等到自己想要找到的人,难不成,盛元所说之人便是眼前这个书童?
可他是男儿身···
复而看了一眼她的发髻,苏云鹤眸子一亮,她的耳朵上竟有痕迹,莫不是只有女子才会带上耳坠?
那她的耳洞是否说明,她便是自己要等的良人?
他不动神色的观察着,直至她起身,他才收了目光,看向自己桌上的画卷。
玉芙蓉高兴的将他方才扔掉的画卷放到他面前,一脸得意的开口“先生这回不会扔了它吧。”
苏云鹤凝眉看着画卷,这画卷多了几分灵性,有些女子温婉,倒是真能判断这个书童性别,想到这微微抬眸看着她的脸颊,就连这一颦一笑,都是这般阴柔至极,不难猜出她的女儿身。
想到这,他微微一笑,试探道“你家中可有何兄弟姐妹?”
玉芙蓉一愣,微微摇头,片刻反应过來,急忙点头“是有些,只是不太亲近罢了。”
苏云鹤皱眉,他不知她曾经的生活有多凄苦,但能看的出,她不愿回忆过去。
既然这样,他便不逼她。
笑着将那画卷收了起來,“这幅画就当送我了。”
玉芙蓉吃惊“先生要将这画卷收藏?”
他笑着点头“有何不可?”
她有些不好意思的开口,“学生笔拙,画不出什么壮阔的山河,方才也是在先生的画卷上添了几笔罢了,全然沒有收藏的价值。”
他笑着不语,低头画着自己的画。
整个学院倒是随着诗赋大会的到來而变得忙碌许多,玉芙蓉庆幸自己成了苏云鹤的书童,不然此时定会被逼着去学习诗词雅句,一想到要背诵那些东西,她就痛苦的不知该如何是好。
每日窝在苏云鹤的房间里,倒也清闲,她除了要照顾苏云鹤的起居生活,倒也清闲。
闲來无事到处溜达溜达,偶尔也会去听听苏云鹤的课堂,但多半时间,她都会窝在书房里看书。
他书房里满是奇异杂谈,各种有趣的事情都有记载,虽也是书本,但起码比诗词雅句要好看的多的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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