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芙蓉挑眉“你见着了,只怕也会安奈不住。”
五娘好奇的走近她“比傅易愠还好看?”
她一怔,“不相上下。”
玉芙蓉心里清楚,任何男子比起傅易愠都会逊色,但俊儿确实也算是难得一见的俊美,虽不是相同的气质,但纵观北朝,他算是排的较前。
五娘好奇的心瞬间被吊起来,恨不得立马见到真人。
这一整天,玉芙蓉都在傅易愠的书房里度过,周围空气里都是他的气息,闻了之后就会很安心。
待晚上他回来后,听闻她赶走柳如嫣,顿时多了几分气,让所有人在大殿等着,自己只身去书房。
推开书房的门看见她在木椅上熟睡的模样,心中的气消了一半。
面对她就是生不起气来。
玉芙蓉听到开门声,微微睁开眼睛,看见他站在自己面前,微微揉了揉自己的眼睛,骨头都酥了。
缓缓开口道“回来了。”
她看了一日的书,眼睛有些酸涩,揉着揉着就觉得眼里火辣辣的。
傅易愠心里还杵着气,闷声问“为何把柳如嫣轰走?”
玉芙蓉一惊,赔笑道“我骨子沉硬,不适练舞,今日学了些基本,只觉身子犯乏,不得不让她先回去。”
她话里有多少真假,傅易愠听得清楚,上前将她拉起,微怒道“你体质异于常人,别人不知难道我也不知?你忘了自己在我身下柔软的时候了?”
他口气加重,让玉芙蓉听着不舒服,她是将身子给了他,却不料他竟如此埋汰她。
冷笑道“你若想侮辱我,何必拿身子说事。”
他有气,她何尝没有,甩来他的禁锢,抬脚便朝外走。
傅易愠知道这话说重了,但想要收回已经来不及了,伸手拉住她的手臂“我是气你不听话,你知晓我为你做了多少事。”
玉芙蓉回头“说到此,我问你,北朝舞姬不缺,你为何要找柳如嫣,你明知她并不简单,明着她与我交好,暗地里却与芙蓉情同姐妹,这种人放我身边,你究竟是想做什么?”
他知道今日的事有些仓促,但柳如嫣是目前而言最合适的人选。
他拉她入怀“我的气未消,你就这样气我。”
他岔开话题,唯独不解答她方才的疑问。
玉芙蓉正要挣脱,却听见他开口“柳如嫣是我的人,怎会与芙蓉交好。”
他话里有话,是他的女人,还是他可以信任的人?
不管是哪一种,玉芙蓉都觉得自己像是吃了苍蝇一样难受,吐也吐不出来,咽也咽不下去,卡在喉咙里不是滋味。
他微微一笑“她虽是柳家小姐,却也有着我傅家的血脉,不然我如何敢让她来教你。”
玉芙蓉一怔,柳如嫣竟跟他是远亲,微微抬眸看向他“你怎么才告知我?”
他无奈一笑“我以为你早已想到了。”
玉芙蓉有些不好意思,今日确实是自己脾气大了些,也是有些气他,若是早些将这些告诉自己,何须这般口气与他对峙。
正想着“你一直不外漏你们之间的关系,是害怕芙蓉对柳家动手?”
傅易愠摇头“柳家是商户,做大了自然会引起朝野的注意,这些年如嫣好几次要我助她一臂之力,但朝野形势不定,我不能让她冒险。”
玉芙蓉暗自思量,当年傅家惨案究竟牵扯了多少人,以至于十几年过去了,与傅家有关的人都不敢轻易露面。
傅易愠松开她,伸出手,将她脸颊两侧的细发抚到耳后“相信我,她不会害你。”
她点头,推开他“我回去休息了,晚膳不吃了,你莫让人准备我的那份了。”
她脸上表情平静,但心里确实不怎么舒服,眼神里透出的光让人觉得她心里杵着许多未解决的事。
傅易愠有些心痛的看着她单薄的背影,暗自叹了一口气,她已经与自己有隔阂了,若是等苏云鹤来北朝提亲,二人相见,只不定她会做出什么事情来。
玉芙蓉回到房间便倒床就睡,长长的睫毛静静的盖在眼帘下,两只手护在胸口,即便是在梦里,她也没有丝毫的安全感。
她被人抛弃,独自生存了那么久,对任何人都有戒心,如今经历了那么多事,她不再相信别人,即便是爱着的人,她也不再相信。
她滴水未尽,傅易愠忙了一天,回来便与玉芙蓉闹了一番,心情再不好,却也得忍着,去了膳房命下人都出去,自己挽起袖口,开始做她最喜欢的糕点。
那年在冷宫,正值寒冬,玉芙蓉偷偷的去御膳饭偷了几块糕点,结果被抓,几个太监将她打的半死,两只手都打肿了,却不见她哭闹,待回到冷宫,从怀里拿出那糕点递给她母后的时候,脸上竟满是幸福的笑。
那时,他站在门后,看到这情景时,心竟跟着莫名的颤动,他知道,她与自己是一类人。
天已全黑,府上的下人都休息去了,傅易愠端着一盘刚做好的糕点进了房间。
手上还沾有糯米的粉面,飘香的糕点让整个房间瞬间充满了香气。
玉芙蓉做了噩梦,她梦见苏云鹤拿着长剑刺进自己的胸口,她想动弹却动弹不得。
两只手死死握住胸前的软被,傅易愠将糕点放在手边的短桌上,自己坐在床边想要唤她起来,却在伸手碰她的时候,猛地被她握住手。
玉芙蓉眼角流出泪水,两手用足了力气,仿佛有什么东西在追赶她一般。
傅易愠知晓她做了噩梦,正要叫醒她,却听见她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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