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眸中难掩惊讶,疾步走到院中。
“小玎修得无礼,快行了礼就退下。”
那小童吓了一跳,赶忙冲焰驰行了礼便退回屋里去了。
“相父。”焰驰朝老者鞠了躬,又靠上前两步。
那老者见焰驰给他鞠躬眼闪着些泪光,退了半步,跪叩在地,“老臣拜见我王,万岁……”
焰驰两步上前,扶起老人,环视四周之后,望向老人。
“相父快请起,这并非朝中,无须谨守礼节。还有……相父,您糊涂了,我虽极像已故的父王,但如此玩笑可开不得,幸此处无外人。”焰驰说完意味深长地望了老人一眼。
“哎,老臣真是糊涂,真是糊涂……先王已驾蹦多年,果然是上了年纪,这记性哪……王爷快请进屋说话。”那老人握着焰驰一只手,指了指屋子,这才抬眼看见了焰驰怀中披着粉色斗篷的人。
“这位是……”
焰驰颔首看了怀中的梁枫仪,淡淡一笑。
“相父,我们还是进屋谈吧。”
三人步入后堂侧面的书斋,老人关上了房门,深深望了焰驰一眼道:“王爷请放心,我处只有我与那小童二人,我已打发他去集市买东西去了,一两个时辰之内不会回来。”
焰驰闻言点了点头,转身解下裹着梁枫仪的披风。
那老人看了梁枫仪,惊诧万分。
“这不是……”
“没错,他就是淼国四皇子梁枫仪,两年前松南江三国会谈,他便是淼国的代表,相父那时见过他吧。”
“那他……”两年前三国代表汇于松南江畔,约定三年内任何一国不可征战。那时淼国代表便是这小毛头,年纪虽小,其冷静、其雄辩却让其余人等目瞪口呆,让他印象十分深刻。当时他还在想,这孩子将来必成大气,若不趁早除去,怕是会成为将来大碍。只是如今这人怎么会在着……还与……
老人打量着梁枫仪,却见他目光毫无神采。
“王爷,这是……”
焰驰看了看梁枫仪,又望向老人,“侄儿正为此事而来。他中了宏门三香掌。”
“王爷要老夫救他?”老人疑惑地问道。
“是。”
这位老者乃是焱国前丞相冢轩龄,同时也是焰驰的舅父。冢轩龄自幼学习医术,又善于使毒、解毒,当日焰驰身中三香掌,为他解毒的正是冢轩龄。所以焰驰才会绑走梁枫仪千里迢迢来到霁州找冢轩龄。
“不成!”
冢轩龄又看了看梁枫仪坚决的回答道,“此事老夫决不能为之。此人不除便是我国将来之强敌,如今王爷怎可让老夫救之?此事万万不可!”
“相父您认为侄儿将来会败在他手下?”焰驰扬了扬眉,轻笑。
“不敢,只是养虎为患实非智者所为。”冢轩龄皱了皱眉颔首道。
“哦,那么相父眼中侄儿是如此愚顿的人么?”老头子脾气上来了,便倔得十头牛都拉不回,告老回乡隐居在此将近两年,如今一见,倔脾气倒是丝毫未退,反倒更胜从前了。焰驰看着冢轩龄,暗暗笑道。
“那为何要老夫救这人?”
“若不救他,谁领兵与我共制森国兵马?森国猛将可不止宏珏一人。”焰驰抬眼淡笑道。
“王爷要攻打森国?”冢轩龄愣了一下,转身望向焰驰。
“只是时机未到。穆岩野心,谁不知?谁不晓?就算我们不范,他也会来。何不合淼国之力……”
“王爷难道不明白远交近攻的道理?森国与我国尚有松南江天险所阻,若攻之不易。而淼连连水患,国力未复,要攻,也该结森国攻淼才是啊。”若是合淼国之力灭森,万一被淼国反咬一口,岂不麻烦?他不信焰驰会连这么简单的道理都不明白。
“相父此言差矣,远交近攻,三国君王谁不明白这个道理?”焰驰笑望冢轩龄,摇了摇头,“如今侄儿反其道而行,要的就是四个字,‘出其不意’。”
“可……”
“不,相父有所不知,前些日子,淼、焱双方密定协议,互谴人质,淼过谴来的是大皇子梁枫翼,而我国派去的人质正是侄儿!”
“什么?!”焰驰这一出,让冢轩龄结结实实地吃了一惊,忙言,“老夫年迈,王爷可别吓死老夫啊!”
焰驰哈哈大笑,“相父放心,别忘了,我如今可是焱国的摄政王。”
“我皇兄欲除我而后快,于是让我以出使为名,实则是拿我当炮灰。这以点,淼国梁予枫应该知道才对。”焰驰见冢轩龄埋头深思,继续道。“作为淼国,当然巴不得我们与之合作。其实互谴人质,也就意味着双方都计划筹备着联合攻打森国。我们这边已经密书跟梁予枫谈过,因为我国与森国有松南天险阻隔,到时我军兵士均会经月云关,绕过淼国前往森国。”
“王爷的意思是……”冢轩龄托腮苦思,脸上浮出一丝疑虑。一旦击败森国,我军仍要经淼国反回?不,梁予枫不笨,自不会允许。那便要乘船渡松南江回国?不,当然不!淼国四位皇子,除长皇子梁枫翼与四皇子梁枫仪,剩下两个都不是成大事的材料,若梁枫翼那时仍在焱国为质,梁予枫不可能御驾亲征,那么淼领兵前去的就是这个梁枫仪了。是梁枫仪领兵,梁予枫应该也放心的吧。只是,一旦灭了森国,他们一定想不到,焰驰这个自身难保的人质会有什么动作。以淼国兵力决胜不过焱国,到时梁枫仪为与焰驰争森国土地而自顾不暇,此时又闻焱王亲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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