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毫县、蒙城、合肥、含山、铜陵等地大水成灾,康熙爷这位老爷子又一次闲不住的南巡查看河工治水问题,顺道也是去泰山祭天,可是没想到刚刚到了德州,身为储君的太子胤礽就病倒了,让康熙老爷子心慌慌,生怕太子也好像温宪公主似的,又因为祭天之事不能耽搁,急忙招了索额图来在太子跟前侍疾,这才领着四爷和十三爷胤祥再次出发。
十月初七,圣驾登临泰山,一把年岁的康熙老爷子再也不能意气风发地来到山巅祭天,又不想让已经成年已久的四爷威胁到太子的地位,指派了十三爷这位还没成年的年十六岁的十三爷登顶泰山祭天,可见十三爷在康熙爷心目中的分量,那比起四爷来,那也是只重不轻阿。
四爷的心情有些说不清楚的酸楚,一方面看着比自己年幼的阿哥都已经能担当大任,觉得在康熙爷的心目中没有地位,一方面为了自己能不被人注意而觉得开心,总之心情很纠结,表情有些阴晴不定。
十三爷英姿飒爽地迈上了那处曾经只有天子和伴君踏足的地方,双手握着那足有一寸粗的檀香,一丝不苟的执行着祭天的礼节,而身为兄长的四贝勒却只能站在随驾大臣之中,满目羡慕嫉妒恨的瞧着。
祭天结束,十三爷似乎还没有从兴奋中缓过劲来,勾着四爷的肩膀,说着那神奇的感觉,却并没有注意到四爷袖子里那已经握紧的拳头,也没有感觉到四爷的沉默寡言,当然在十三爷的记忆力,四爷本就是个不喜欢多说话的人,平时也是这群哥哥里头最严肃的一人。
重新回到德州的行宫,四爷直接走进了太子修养的宫室,看着穿着杏黄色中衣,面带苍白的太子哥哥,心里头似乎好像平衡了许多,露出了一抹不可察觉的笑容,先是对着胤礽行了个礼,这才对着正在床边坐着的国舅赫舍里氏索额图拱手一礼,轻声说道:“胤禛见过索额图大人。”
“都是自家人,老四,你也不要这么多礼了,快坐吧!”不等索额图回话,太子就已经扬了扬手,吩咐旁边的太监搬过了矮凳,热络的招呼着四爷落座说话。
四爷笑着点了点头,这才坐在了索额图对面的位置,轻声说起了去泰山祭天的事情,有些含糊的并没有提起祭天的人选,毕竟这祭天的人选,一直都是康熙老爷子和胤礽的专利,四爷一点都不担心他这位很是英明的哥哥不问这事。
果不其然,胤礽笑着又接了两句,直接问起了祭天的人选,四爷故作为难的瞧了瞧左右,见胤礽有些着急了,这才随手回退了旁边伺候的太监,轻声说道:“是十三弟,皇阿玛果然还是最疼二哥的,原本弟弟还以为自己能有机会呢!”
四爷的回答很是大胆,但是却很可信,毕竟这样露脸的事情,没有人不动心,如果他真的半点都不动心,那才叫奇怪呢,而今天四爷过来,也就是为了显示下自己对太子的敬重之心,至于心里头到底怎么想的,那就真的没人知道了。
胤礽笑着指了指四爷的脑袋,有些气喘地咳嗽了两声,才略带有几分笑意的开口说道:“你这个老四,平日总是不言不语的,我还当你是个不喜欢这样子事情的,没想到也是不能免俗的性子!”
“二哥这话说的不对,弟弟虽然不在意争名夺利,但是这种事情那对弟弟的诱惑还是挺大的,弟弟怎么可能不动心呢,原本二哥自然是最好的祭天人选,这次二哥这个节骨眼病了,随行的另外两人里,那弟弟的希望不是挺大的么,弟弟怎么会不想想呢!”老四半真半假的说,言语中流露着几分不满,也流露着几分对老十三的嫉妒,却没有半点对太子胤礽的嫉妒,哪怕是旁边的老狐狸索额图,也有些不自然的勾了勾唇角,略微轻咳着掩饰着眼底的笑意。
胤礽原本有些无神的眼睛亮了几分,对着老四无奈的摇了摇头,说道:“行了,知道你这人实诚,也亏得我了解你的性子,不然你就不怕……”
“咱们满人家就该是直来直去的,那些弯弯绕的东西,我弄不来,不然也不会得罪了大把的人了,不过这样子也痛快,起码我做的事情,那可都是对得起自己的心的,二哥,你觉得呢!”四爷平素就是个冷面王,得罪的官员不要太多,即便是皇亲国戚撞在四爷手里头都得暗道一声倒霉,所以四爷这话真是让人不得不相信,毕竟如果他真的有心皇位,便不该是这个做派,哪个皇帝继位前,不是努力的拉拢着势力,这也是为了胤礽对老四放心的缘故,要是换成总是仗着年岁大上一些管东管西的直郡王和常常说风花雪月、读书吟诗的老三,他还真得想想了。
四爷又坐了好一会儿,这才晃晃等等的回了他和十三合住的院子,正好看见十三正穿着一身短打打拳,饶有兴致地坐在了旁边的石桌旁,手里头拿过了不知道什么人摆在那的茶壶,自顾自的斟上了温茶,欣赏着十三那身腱子肉。
过了两刻钟,十三才扯过了旁边的干布帕子,一边擦着身上的汗珠,一边来到了四爷跟前,取过了旁边挂着的袍子,披在了身上,笑着坐下了身子和四爷说起了话。
老十三是个犟脾气,比起老四的不言不语,这位就更适合在军中混了,再加上自小就更加爱舞刀弄枪的,一身硬功夫,绝对是皇子里数一数二的,比起已经在军中效力多年的直郡王,那也是不让分毫,这会又是正年少的时候,说话也不喜欢绕弯子,所以倒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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