尔芙是想笑,也真的笑了,而且笑得有些没心没肺。
前些日子。看着四爷宠爱上新人,她心里苦,虽然嘴上说的很明白,心里却希望四爷没有那些男人喜新厌旧的通病,这会儿看见四爷担心她的样子,只觉得比喝了蜜还甜,抱着四爷的腰就不撒手了。
“你为什么那么笨!”四爷冷冷道。双手一用力就将尔芙软趴趴揽在他腰上的手揪了下来。
尔芙闻言。微微一怔,“什么?”
她真心不太懂四爷在说什么,什么就那么笨了。她干嘛了!
“和妃娘娘摔了,你就不知道躲么,非要上赶着往人身子底下钻,人家从车上摔下来好好的。没有半点事,你倒好。硬是给人家当了垫背的就算了,还一摔就昏过去这么些日子!”四爷嘴巴里好像爆豆似的骂道,但是满眼的心疼是做不得假的,一双手更是已经自动自觉地捧着瑶琴之前放在旁边的茶盏往尔芙的嘴边送去。
好吧……
她也知道她给人当垫背的事情有点傻。但是她也不愿意的好伐,那是个意外,谁知道她就是走神那么一丢丢时间。她就做了人肉垫子,最可气的就是那个背地里下黑手的家伙。怎么就不能等尔柔进车厢的时候再下手,这样也不会连累到其他人呀。
咦,这么想好像也不大对吼!
又走神了一会儿,尔芙看着四爷紧蹙的眉心,有些羞涩的低下了头,轻声嘟哝道:“我不是存心的!”
四爷替尔芙拢了拢身上披着的小袄,温言嘱咐道:“下次出府,记得多带几个人手。”
尔芙微微点头,“那个背地里下黑手的人抓到了?”
“抓到了!”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尔芙觉得四爷的声音更低沉了些,似是并不想提起这事一般,好像有什么难言之隐的样子,但是她并没有多想,毕竟她受伤的事情是小,行刺宫妃的事情是大,忙继续追问道:“那是什么人阿?”
“等你稍好些,本王让人将那人带过来给你瞧瞧!”四爷忙将又坐起来往他身上扑的尔芙按回到被窝里,塞了软枕在她的腰后,又拉了拉被子替她盖好小肚子位置,这才不紧不慢地回答道。
“恩!”尔芙抬手抓着四爷的手,笑着应了一声。
四爷看着尔芙傻愣愣的模样,终于弯了弯唇角笑了,挪动了下位置,坐在了尔芙身侧,任由尔芙的小脑袋瓜枕在他的肩膀上,缓声说道:“听胡太医说之前你的脑袋上有旧伤,脑内有淤血,这次虽说晕厥了几天,但是也算是因祸得福,将淤血撞散了,又有胡太医以金针渡穴,佐以汤药,替你逼出了脑中的淤血,彻底解决了病根。
不然若是放任不管,等你脑中的淤血彻底凝结,怕是就会……”
“什么?我脑中有淤血?”尔芙惊讶地瞪大了杏核眼,抬手就抓住了四爷的衣襟,尖声问道。
“对!”四爷点了点头,“爷还想问问你,你是怎么弄得脑袋总受伤?你知不知道这次幸亏摔得不重,不然……
算了,不说这些不好的事情了!”
四爷还要再说些什么,便听见瑶琴在外面叩门的动静,“进来!”
瑶琴应声,捧着托盘,垂首走进,躬身见礼,柔声说道:“胡太医吩咐,主子这几日没有好好用饭,肠胃弱,还要再喝两天白粥!”
说着,便将手里捧着的托盘放在了圆桌上,又好像变戏法似的从床边搬出了一张紫檀木雕花的小炕桌,摆到了尔芙跟前,“主子身子弱,还是不要下地了!”
“那个……不要急,我想去洗把脸,这脸上紧巴巴的可难受了……”人有三急,可是当着四爷的面,尔芙是真心不好意思说出要去方便的话,红着脸掀开被子就要起身往地上走,嘴里更是磕磕巴巴地说着看起来很靠谱的借口。
四爷又不是尔芙肚子里的蛔虫,自然不知道尔芙的不好意思,一把就将尔芙按回到了被窝里,冷声吩咐道:“还不赶紧给你家主子拧条帕子净脸,真是不中用。”
说着就无比嫌弃地瞟了眼瑶琴,叫过了在外间里当差的两个小宫女,“这是爷特地给你安排的两个宫女,穿,穿粉红色的是小满。这两个人都是额娘宫里最能干的,虽说年岁不算大,但是比瑶琴靠谱多了!”
“奴婢见过主子!”两人一到尔芙跟前就行了个万福礼。
“起来吧!”尔芙急着要去净室里方便,哪有闲心去打量行礼的二人,微微点头说道。
说完,尔芙便挣扎着要起身。
四爷连连将尔芙往被窝里按,尔芙就连连要起身,几番折腾,尔芙的脸被憋得通红,一双眸子里闪烁着水光,恨不得一巴掌把眼前的四爷拍到墙上,尖声叫道:“我要出恭!”
“出宫?你就在府里,这里是你的西小院西暖阁,你不会是睡糊涂了吧!”说着,四爷就已经伸手往尔芙的脑门上摸去,似是觉得尔芙烧懵了说胡话一般。
瑶琴本来正扶着小炕桌固定,生怕自家主子一番折腾把炕桌上摆着的瓷盅掫下去,弄湿了被褥,烫伤了自己个儿,倒是没有注意到尔芙和四爷说些什么,这会儿尔芙的调门那么高,她就是聋子,也能听见几分了。
“主子,您可是要去净室里方便?”瑶琴弱弱地问道。
“额……”尔芙闻声,动作一怔,随即更加激动地挣扎了起来。
四爷也听见了瑶琴说的话,自然明白了尔芙的意思,整个人似摸到了火炭般收手站在了一旁,愣愣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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