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光锦的料子很贵,而且这是正经的苏绣,绣工也不便宜,大约会花二百两吧!”乌拉那拉氏拧着眉毛想了想,有些不自信的说道。
“那这身衣裳一百八十两,你会买么?”尔芙继续问着。
“应该会。”比乌拉那拉氏心里预期的价钱还低,乌拉那拉氏自然是毫不犹豫的点了点头。
如尔芙所料的一般……
因为这些贵妇们的手下都有些产业,对于京城市面上这些名贵布料的价值都有所了解,便更觉得她手下经营的霓裳阁的种种华服,物美价廉,远远低于她们的预期价格,所以都是慷慨解囊的大肆采购,甚至连一些府里豢养的舞姬的舞裙、行头都来霓裳阁采购,却都忘记了这些料子在原产地的价格,并不是特别高这件事。
“你看这是这批流光锦在苏杭两地的售价。
这还只是售价,若是大批采购,价格还会更低些。”尔芙动作麻利的翻着账本,指着上面几条出货款的记录,笑嘻嘻的说着,“算上霓裳阁里绣娘、伙计的工钱、铺面租金、灯油火耗的各种开支,每件售价为一百八十两的流光锦旗装,纯利能达到一百两以上。
至于那些成批成批订购的舞姬行头,乃至于一些细棉布的丫鬟服饰等等,虽然看起来利润不高,但是销量大,而且又不需要手艺太高的裁缝、绣娘上手,只需要交给学徒们缝制就可以了,正好给她们练手,又能培养霓裳阁里的绣娘和裁缝,又能挣上一大笔银子,简直就是一举两得。
而炫彩坊的首饰,流水线出来的那些金银首饰,只加利一成,薄利多销,反倒是那些按照客人要求定做的首饰,加收设计费和火耗等等开支,一件寻常的金簪就能达到五成利润。”
说到这里,尔芙微微停了停,笑着看向呆滞中的乌拉那拉氏和四爷,示意他们可以提问了。
四爷拧着眉毛想了一会儿,才独独提出炫彩坊的账本,低声问道:“京中的首饰铺子不少,为什么她们会选择你的炫彩坊?”
“为什么?”尔芙一脸古怪的笑容,随手从发髻上取下了坠小树叶串流苏的团形珠钗,指着珠钗背面一处很不起眼的方形印记,朗声说道,“这就是她们选择我的理由。
炫彩坊出品,不论是大批量生产的簪钗环佩,还是定做的特殊式样首饰,每件首饰都有木质锦盒包装,还有金匠留下的印记。
凭此印记就可以享受免费首饰翻新服务,消费超过五百两的贵客,还可以收到每月一次的新品推荐,消费超过两千两,则提供上门服务,为那些不方便抛头露面的贵妇人提供专属服务。
除此之外,消费超过五千两的至尊贵客,每月都能收到炫彩坊出品的专属每个人的十二件花簪。
这些花簪虽然不过就是用琉璃珠子、或者是娟纱等轻盈材质制作的普通玩意,但是却是炫彩坊至尊贵客的象征,除了累计消费,没有第二个得到的途径,所以京中不少贵妇为了得到这种花簪,甚至大批量的购买金簪首饰等物,以求早日达到消费额度。”
“那些人是疯了吧?”四爷只觉得世界观都被刷新了,捏着尔芙那枚素银的流苏珠钗,脸色很是难看的沉声问道。
“这是一种身份的象征,便好像爷身上穿着的这件亲王常服一般,虽然面料普通,但是却是非亲王位上的贵人不能穿的。
您穿着这身衣裳出去,只要是懂这些花纹图案的人,又有哪个敢不给您三分脸面呢!”尔芙笑着取过被四爷捏得有些变形的珠钗,重新簪回到发间,朗声说道。
四爷也明白这其中的道理,但是却不明白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小首饰铺子是怎么做到这点的,本着不懂就问的原则,他毫不客气的提出了心里的疑问,“你又是怎么做到让她们觉得这就是身份的象征呢?”
“爷还记得前年大年初一阖宫宴上,佟佳贵妃和咱们娘娘头上那两支光彩夺目、设计新颖的凤钿么?”尔芙笑着指了指头上的珠钗,眨巴着眼睛问道。
“……”四爷是个男人,自然不会注意那些细枝末节的小事,反倒是乌拉那拉氏很快就想起了那两支引得不少命妇流露出羡慕嫉妒恨眼神的凤钿,再一看尔芙那得意的小眼神,伸着颤抖的手指点了点,神情飘忽的说道,“那不是内务府造办处的手艺,而是你炫彩坊的新品?”
“对呀!”尔芙笑着点了点头,掰开了揉碎了的将她的整套宣传方式,细细的摊在了四爷和乌拉那拉氏跟前。
“宫宴上,佟佳贵妃就是当之无愧的主角,再加上做陪衬的其他几位娘娘,哪个贵妇能不注意到那支光彩夺目的凤钿呢?
一旦有人注意到了贵妃娘娘头上的凤钿,那势必会有人问起东西的出处,京中四品以上命妇总有人会和佟佳贵妃说上话,这炫彩坊的名声就这么传出去了。
连当朝贵妃娘娘都在那么重要的场合舍了造办处送上的新首饰,选择了这么一家民间的小铺子出品的东西,那还不让她们觉得这铺子是个值得她们去看看的地方么!
而我只需要在此之前,将铺面修饰一新,预备出精挑细选的好东西供她们选购就是了,再让那些个巧嘴的女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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