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是不是她多想,她觉得那背影和以前看起来的都不同,没有牵扯、清清白白,仿佛内心已经下了某种决断。
晚上荻原回家,带着啤酒来到阳台。
“喂,隔壁的警察先生!”
不一会降谷零也从屋里走出来。
荻原把啤酒扔给他。
她一边喝一边说:“今天我去见佐藤警官了,她全部和我说了。讲真我哥哥那个人啊,真是个笨蛋……不过还好犯人已经抓住,在他之后也没有人员伤亡,我想他在天有灵的话,一定也很宽慰吧。”
降谷零静静地听着她说,她今天像话很多,脸颊因为酒精的作用微微有点红。
说着说着,荻原的话锋一转。
“他惦记着的案件已经有了决断,那……我惦记着的那起案件呢,是不是也是时候有一个决断了?”
她侧头,脸上什么表情也没有,只是单纯地看着降谷零。
没有寻找认同,也没有寻找建议。
降谷零却在此时,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他看过那起事件的资料,电脑屏幕上的报告寥寥数行,不掺杂主观观点,冰冷且苍白。
他干这一行也很多年了,不是没有经历过类似的事情。
然而正是能够理解,才无法开口说出阻止的话。
“啊,是时候了吧?”降谷零这么说着。
凉风吹过,降谷和荻原喝着啤酒,仰望着同一片寂寥的星空。
作者有话要说: 车要发时自然会发,总之,随缘啊
☆、r27
荻原的摸鱼时光并没有持续很久,随着《空中》剧组的开机,荻原陷入工作的惨烈修罗场里。
但神奇的是,即使每天早出晚归忙得像狗,荻原的状态出奇得好,不光指的是在镜头前的表现,还指她的态度,她非常配合,简直乖得像另外一个人。
观月看荻原毫无障碍地演完一段长镜头,情绪的爆发很到位,即使演对手戏的是个新人,总是紧张,她也带动着对方的情绪,无ng地顺利完成拍摄。
等了两年半,荻原终于拿出点像样的水准。这两年在旁边操碎了心的观月初,没有一脸欣慰,反而陷入到无尽的恐慌之中。
平时荻原要是在这么紧张的行程中,早就一哭二闹三上吊,哭着喊着说自己好惨啊,她是被合约压榨的小可怜啊,事务所没人性啊之类的。
看!就算她这次没说,他也会背了。某人的套路持续了整整两年,再不长点记性,他就把名字倒着写啊!
而且每天回家洗澡,头发一把一把往下掉,观月初不但心累,还陷入到不到三十就有可能秃顶的惊恐中。
按道理说,这次荻原出演《空中》,如此乖巧如此省事,第一个举家欢庆的应该是观月初才对。
但观月没有。
正是在八百多个日日夜夜里,充分认识到荻原搞事能力的观月,才更不相信荻原能在一夜之间改变。
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啊,同理,一个任性了两年多的人,忽然一下转性?
观月用鼻子哼一声,非常轻蔑,那他不如去寺庙里烧香拜佛,祈求彩票中奖一夜暴富来得更为实际。
观月在角落里阴测测地观察着荻原,觉得她绝对在盘算着什么阴谋诡计,此时的乖巧犹如暴风雨前的宁静,越是静谧风雨来得越是狂暴!
他把这个猜测说给中途休息的仁王雅治听,银发青年反而同情地看着他,说:“这两年你真不容易,愣是一大好青年被折磨得有被害妄想症,哎我去和老板商量商量给你升职加薪吧?”
观月:“???”
此时话题的本人紧张兮兮地跑过来,本想挡在观月面前奈何人还是怂,她躲在观月身后只露半只脑袋,惊恐地说:“你你你你你要对小初做什么?”
仁王忍俊不禁,这种傻蛋怎么还能好端端地存活在世界上?应该被送进博物馆里做标本好好保存以供世人观赏作乐才对。
但他绝不戳破,仁王说:“你的小初马上要升职加薪迎娶白富美出任ceo走上人生巅峰了。我来恭喜他。”
荻原瞪大眼睛:“什么时候的事?!”
观月拎着她的后衣领把她扔到一边,生怕她捏皱他的西装,观月严肃地对仁王说:“仁王君,欺骗一个傻子你难道也会有成就感吗?当年立海大的诈欺师也堕落了啊。”
谁知道仁王双手捂脸,“观月,别说了,求你别说了!谁中学的时候没有中二过呢?”
荻原则在电视剧的摄影之后,风尘仆仆地参加大学同学聚会。毕业以后大家都各奔东西,如今一个两个都是忙人,今晚能把人聚个七七八八,实属不容易。
荻原和观月是大学同学,观月性格上纤细敏感的部分正好可以弥补荻原的粗枝大叶,并且荻原能抵抗来自观月的各种毒舌——反正观月打不过她,荻原百战百胜。从那个时候起两人的关系就挺好的,所以荻原忽然消失之后性格大变,观月可以说是最为关心她的一个。
通勤日路上交通不好,荻原和观月抵达会场的时候,同学会已经开始了,相熟的一群在一起吃吃喝喝,啤酒早就上过一轮。
如今荻原也算上过电视的“名人”,她一到,就有人起哄:“哦!大明星来啦!”
话音一落,一整个居酒屋的客人都望向这一桌,都想看看所谓“明星”是谁。刚刚起哄的那人立刻意识到不对劲了,机智地打圆场:“当年学校里的麦当娜!”
……什么啊,同学会啊。
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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