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说了什么惹爸爸生这么大的气?”
邵君泽不疾不徐,端起柠檬水浅酌了一口:“说公司里的事情,意见不合。”他坐到邵益阳身边,拍了拍他的肩膀,“你是不是听到什么传言了?发生这种事情,当然也不是我想的。我这么多年在外面,都不知道爸爸的身体……他跟我从来不会说这些。我今天没有去医院,真的是公司的事情一直在忙。爸爸如果醒过来,他也一定不希望公司出现什么状况。”
邵益阳想,他跟孙立他们实质上是一种人,不,邵君泽比孙立他们更加理智冷静,更加会权衡利弊,知道举重若轻。他心情复杂地将脸埋进自己手掌:“爸爸现在还躺在重症监护室,不知道什么时候会醒过来。医生也说不准。”
邵君泽陷入了沉默:“爸爸这辈子什么风浪没见过,这么大事没经历过,他老人家吉人自有天相,这回也一定能挺过去的。到是你,如果爸爸醒过来看到你这个样子,还要来担心你。”
邵益阳冥冥中有些信了邵君泽的话,默不作声。
就像是兄弟之间的莫名默契,邵君泽虽然只看到邵益阳沉默的背影,没有得到他的回答,却知道他已经把自己的话听进去了。
邵君泽独自一人走上旋梯,回到自己房间里,猛地一捶墙壁:“老头子,我虽然想报复你,却不想用这样卑劣的方式报复你,我想堂堂正正地让你一败涂地,一定要醒过来,让你亲眼看看我怎么把你的产业一点一点夺走!”
☆、12
因为项目书的事情跟lily发生争执后,萧暮依然理直气壮地坚持自己的观点。她的想法很简单,无非是对自己所做出来的项目书十分有自信,加上邵益阳十分放心地托付给自己。只是一夜过后她冷静下来,确觉得自己当时的反应有些冲动,于是清早起床刷着牙就在考虑如何迂回作战,这才想起这两天都没看到邵益阳,应该去医院探望老爷子,顺便同邵益阳商量一下这事儿。
然而见到邵益阳,萧暮却什么也说不出来。
邵益阳并没有留在医院,icu每天探视时间有限,他除了探视的时间以外都等着医生的电话。萧暮推门的时候邵益阳就看见了她,他勉强自己朝她笑了一下,却明显心里有放不下的事。
萧暮见过讲座上神采奕奕的邵益阳,也见过画图时专心致志的邵益阳,却从来没见过他这样消沉魂不守舍的模样。她一见状就猜到或许邵老爷子情况不容乐观,她知道自己帮不上什么忙,可是此时此刻,她想要陪邵益阳一会儿:“叔叔的情况……怎么样了?”
邵益阳坐在椅子上,双手合掌贴在额头上:“并不乐观。术后一直在icu观察,没人能确定爸爸什么时候能醒。”
萧暮没想到邵老爷子情况这么严重,她把脑海中能安慰人的话翻江倒海地搜索了一遍,在邵益阳身边坐下:“你别太担心,这里有最好的医生跟最好的条件,邵叔叔一定能尽早康复的。”
即使邵益阳这几天听够了同样的话,仍旧好涵养地对萧暮的劝慰表示了感谢,揉了揉她的头顶:“陪我坐会儿吧。”
恰好薛馥准备出门去医院,走过客厅的时候看见萧暮跟邵益阳:“这位是……?”
邵益阳介绍道:“我学妹,就是前几天大哥提过的,让在我们公司实习的那个学妹,叫萧暮。”
萧暮问候了一声阿姨好,薛馥点点头:“那你陪陪你学妹,我先去医院看看。”
邵益阳还没说话,萧暮连忙站起来:“不用了不用了,我本来是想来探望叔叔的,怎么还能耽误你们的时间。我在这里也帮不上什么忙,今天就先回去了,师兄你担心叔叔的话同阿姨一起去医院吧,我今天就先回去了,你有什么事情需要帮忙的尽管开口。”
邵益阳朝她点头:“那改天有空再跟你好好聊聊,我送送你。”
萧暮把邵益阳朝薛馥推了推:“你同阿姨先去吧。”
邵益阳已经走出去几步,又回过头来嘱咐她:“我不在公司的时候你照常就好,有什么事情可以直接找我哥。”
萧暮在心里问候了一下邵君泽的亲戚,后来一转念,邵君泽的亲戚可不就是邵益阳的么,于是口头上应了邵益阳说好的好的,我这样建筑系一霸没什么好担心的。
同样一件事情,有的人可能苦其心志还徒劳无功,有的人却仅凭一句话就能兵不血刃,这个道理萧暮还是懂的。所以尽管她心有不甘,思忖来思忖去还是决定把项目书的事情告诉邵君泽。
萧暮见到邵君泽的过程倒也十分曲折:秘书让她预约后她几乎每隔一个小时就去问邵君泽有没有时间,每次去问秘书都告诉她邵君泽在外面,到最后终于回了公司又同高层开了长达三小时的会,直到萧暮想破门而入的时候,秘书才告诉她邵总有空见。萧暮跟着秘书穿过重重警戒,终于见到了邵君泽,心里忍不住吐槽这人是做了多少亏心事多怕被人害啊,戒备心里这么强。
此时此刻,完全不知道她想法的邵君泽坐在落地玻璃窗前,窗外白云蓝天辉映,整座城市大半美景尽收眼底,坐拥此处睥睨芸芸众生,阳光倾洒进来,映照在邵君泽身上,精英气场油然而生,仿佛灵魂也熠熠生辉。
他整个人融入在这片景致之中,像是好莱坞的海报。萧暮猛地被邵君泽帅了一下,如果不是之前跟他有过的过节和摩擦,她几乎就要被他金光闪闪的表象所倾倒。
“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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