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他把自己抱在怀里,睁大眼睛打量着办公室的陈设,顾左右而言他:“我以为你会换到老爷子以前的办公室去。”
邵君泽:“他的地方,我不喜欢。”
萧暮听出他话语里的微妙情绪,关切道:“你……没事吧?
“我很好。”邵君泽轻叹了一口气,“我其实一直恨他。”他对萧暮说出了父母之间的陈年恩怨,萧暮听得目瞪口呆,连连感叹豪门恩怨nuè_liàn情深的小言诚不欺我。邵君泽又说,“他从来不对我表现出父爱,所以他会将邵氏的股份留给我,我自己都感到十分意外。”
萧暮:“你们父母的事情我不知道,但是老爷子把毕生最引以为傲的心血留给了你,就是对你最大的肯定。或许……他只是心思太深,一心想要将你培养成他心中完美的领导者,才这样对你百般苛求。”
邵君泽虽未全信,却也觉得萧暮的话十分受用,亲了亲她唇角:“萧暮,谢谢你。”
他拥她在怀里,身下是邵氏基业稳固的大厦与整座城市的秀美风光,而怀中佳人相伴,邵君泽觉得这一刻自己拥有了全世界,余生所需,只剩与她长相厮守一起白头。
宋媛她连日泡在影视城,尽管对对邵老爷子的过世有所耳闻,却也并没有转成赶回来。因此她回来后的第一件事就是带上简非登门拜访邵君泽。
她自然是没有见到邵君泽——邵益阳告诉她,邵君泽早就搬出去了,连新住址一并附上,宋媛却打算改天再去找邵君泽,硬拖着邵益阳出去放松一下。
起初大家都客客气气,闲聊的闲聊搓麻的搓麻,歌舞升平,好不热闹。平静的旋律直到简非喝高了失态戛然而止。简非坐在地上、头枕着沙发,述说自己对萧暮如何念念不忘,絮絮叨叨地追问为什么萧暮会答应那种人,那个人不是怀着目的接近他的吗!
全场任谁都知道他说的那个人就是邵君泽,大家静了片刻,才重又热闹起来,将简非的醉话埋于无形。
邵益阳却留了心,将他扶上沙发,问:“当初不是你自己劈腿,先放弃萧暮的吗?”
简非躺上沙发后根本不领情,挥开邵益阳的手:“是我自己放弃了萧暮,可是你知道我放弃得多么痛苦么?我跟你们这些生来就含着金钥匙出生的人不一样,我既然进了这个圈子,就必须适应圈子里的潜规则,可是这样一来,我就一直觉得对不起她!我用尽千方百计地放手希望她过得比我好,可是她为什么要答应邵君泽!你,你也很蠢,你就是个傻子,他就是为了报复你,才抢你的女朋友的。”
邵益阳扬眉厉声质问:“你说什么呢?”
宋媛这才从麻将桌上抽出身来,堵住简非的嘴:“他喝醉了胡说八道,这些鬼话你敢信?”
谁也没有将简非的话放在心上分,简非自己也喝大了不省人事,只有邵益阳立刻驱车冲去了邵君泽的住处。
他进门坐下就问道:“哥,你当初明知道我喜欢萧暮还下手追她,你是故意的吗?”
邵君泽似乎早就料到会有这一刻,他不怒反笑,起身去倒红酒:“我就算知道你喜欢她又怎样?你从没有付诸过行动,甚至连表白都没有,你有什么权利来指责我、剥夺我追求她的权力?”
邵益阳:“可是你根本就不喜欢她,你为什么要跟我抢?”
邵君泽:“这个世上哪有那么多一见钟情?我不试试,怎么知道自己不喜欢她?”
邵益阳一听这话,胸口血气翻涌,做了一个令自己都意想不到的举动。
他起身扑过去,一拳揍向邵君泽:“哥!你已经有了邵氏,你为什么非要跟我抢她!”
邵君泽结结实实地挨了他这一拳,却并没有还手,只站在原地用手背擦了擦被弟弟打中的脸颊:“我不像你,我想要的就会自己争取,这也是父亲教会我的。父亲太溺爱你,所以最后让你一无所有。”
邵益阳尤不解气,恨恨地盯着邵君泽:“你太过分了!枉我尊敬你、爱慕你,把你当作亲生哥哥。”
邵君泽:“是你自己太过相信别人。”
邵益阳走后,邵君泽坐在沙发里倒着红酒自斟自饮,心里中就免不了有几分怀疑——他始终没办法对他们父母之间的爱恨情仇放下,可是他也知道这个同父异母的弟弟一直以来对自己的依恋。
然而自己这样的做法,即使真的有些过分,却也回不了头。
很难得地,邵益阳在十数天后来到了公司,公司员工心情微妙地起身相迎,他却表明自己并不是回公司只是临时有事。
他把萧暮喊去了天台。
蓝天白云映衬,和风吹送,邵益阳看阳光洒在萧暮身上,问她:“他对你怎么样?”
萧暮眨眨眼,疑惑道:“他?你哥吗?他对我很好啊。为什么忽然这么问?虽然跟他接触的前期我都很难想象他会对一个人这样……但是相处下来才发现他内心其实很温柔也很体贴,才不像师兄你,整天就知道压榨我画图!”
邵益阳苦涩一笑,也许在萧暮心里,自己真的就只是一个会压榨她画图的学长而吧。看着萧暮一脸坠入爱河的幸福表情,邵益阳猜想邵君泽对她或许真的不错,往好处想,尽管他注意萧暮的动机不纯,可对萧暮来说只要结局好,那么一切就都好。
邵益阳双手搁在萧暮双肩:“我跟我妈打算去国外定居,过几天就离开。”
萧暮:“哎?怎么突然就要走了?”
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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