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也有几个兄弟出声应和,在这个时候,谁不想多得到一些呢,就是得不到,不从孟府搬出去,对将来的生活也是有着无尽好处的。
其实孟鹤并没有说假话,但是他也没有把父亲的话全部转述出来,当时孟白话中并不是只说儿子,还包括了女儿,因为在他看来,女儿也与儿子一样。
而在孟鹤看来,女儿都是别人家的,哪里能与兄弟们一起分家产呢?对于他的三个嫡出妹妹得到不菲的陪嫁他同样心存不满,只是因为皇后的匚欢桓叶嗨担皇遣痪饧浣忝妹嵌际÷粤恕
正在这时,屋外传来一阵嘈杂,在一位中年美妇的带领下闯进来几个妇人,个个身着孝服,哭闹着说:“家主曾经许了分给我们一份家产!”很明显是孟府的妾室们。
自从到了孟府,看到乱糟糟的情况,司马旭儿心里一直很不满,现在看到屋子里的情形,一向不形于色的皇帝不由得摇了摇头。
就说带头抢家产的孟鹤,想当年与孟家的这位庶长子第一次见面时给自己留下的印象还不错,人物fēng_liú,言辞雅致,又颇有见识。但是随着他对孟家情况了解得越多,他越发地看不上这个人了。
夸夸其谈,徒有其表,最关键的是他认不清自己的位置,身为庶长子,孟鹤只记得自己是长子,而忘记了还有个庶字,所以他注定不会有什么前途。
至于闯到前堂的孟府姬妾,就更令人不齿了。孟家分家与她们有什么关系,她们不过是奴婢而已,竟然敢公开跑到前堂。
由此反倒可以看出岳母平时有多难,也更能理解皇后被逼成了这样的原由。皇帝真恨不得把孟家的这个庶长子打上一顿,让他带着他那个不知尊卑的生母滚出去,这于自己是最容易不过的事。
但是做为天子,最应该公正无私,他从小就被母后教导不可能以皇权压迫他人。但是看着崔家舅父胡乱拿起孝棒向领头的姬妾打去,却也没阻拦,跟随他而来的朝臣们也个个束手旁观,这些人既然不可能用道理来教化,那就把她们打清醒好了。
孝棒是拿白布缠着的木棒,崔家舅父是气得狠了,手下并无轻重,而孟府的姬妾们也没有想到会有人真地打来,一时间孝棒正中最前面的那个妇人头上,人也应声而倒。
可崔家舅父还不解恨,继续向后面的人打去,见带头的杨柳大叫了一声就倒了下去,剩下的人都觉得不妙,眼下的孟府,不再是孟右军在的时候的孟府了,急忙四散奔逃。但也不免有两个也被崔家舅父打了几下。
侍孟鹤上前去看生母时,只见已经人事不醒,有进气无出气了,遂大声哭了起来,“姨娘!你快醒醒啊!”孟美娘原本因为已是出嫁女,顾及夫家而未多言语,现在也急忙跑过去跪在生母身旁痛哭。
又有几个庶子庶女也因为各自的母亲也被打了而上前护着,哭闹声响彻屋内。可是崔家舅舅已经气疯了,不管哪个上拦阻挡都一棒打去,直到累得瘫坐在地上才结束了他们的苦难。
孟鹤此时眼见姨娘活不成了,放下姨娘跪到皇上面前,“崔家舅父打杀我姨娘,还请皇上为我姨娘做主。”
崔家舅父如此下狠手,谁也没想到,现在眼看着又出了人命,皇上便向跟来的大臣们道:“既然遇到了,也一并处置了吧。”
“我做的自然认罚,”崔家舅父歇了过来,也上前不以为然地道:“不过一个低贱的奴婢,我还赔得起。”
皇上自从到了京城,就大力推行解除奴籍,在嫡长子出生时尽出内府库藏,为淮南众多奴婢赎身。毕竟在淮北,早已经废除了蓄奴的制度,就是家中的下人也不再是毫无人权的。
不过任何事情都不可能一蹴而就,淮南不只是经济上较淮北要差得多,而各种思想亦有较大的差异。皇上的举措其实对淮南世家的影响并不大。皇子降生时脱离奴籍的也多为低等的士族或庶族。
如今在淮南奴婢依旧如同畜产,打死只需向主人赔一定的钱财,哪一个官员来判亦是如此结果。崔六娘此时也上前道:“夫君一向待杨柳不同,既如此,便另备小棺让她随了夫君一同去吧。”态度非常宽容大度。
孟鹤孟美娘虽然伤痛,但是亦无可奈何,尤其是孟美娘身为已婚女,甚至不用为生母守孝,孟鹤亦被岳家人扶住,张罗着给生母办理后事。
谁能想到分家产能分出人命,屋子里一片狼籍,看着眼前的闹剧终于告一段落,司马启明虽然嗟叹,但却更多地想到了将来的举措,便向御史中丞等几人道:“卿等需仔细追查岳父当年之语,做出公正裁决。”
许大人这时倒不抖了,平静地掸掸衣袖站起来叫人,“把不相干的奴婢都带下去,重新析分家产。”
屋内一片肃然,再没人敢上来浑闹,几位朝中大员、孟府诸位姻亲,孟白的所有子女,再有孟白的生前好友,再一同追思孟白生前之语,最终差不多还原了当时的情景。
孟白的想法虽然匪疑所思,但却果真是他的本意,于是皇上亲断按岳父之意将孟府一切的财产平分给孟白所有子女。
现在要估算出孟府的一切财产并不容易,首先是宅子,当年孟白入京时购买的费用虽多但却根本不算什么,只是在他用了几十年的时间扩建、修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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