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观司命无疑听得头大,一会儿点头又一会儿摇头,也不知到底听进去没有。
司命愣了好一阵子,才想起这次来临安的真正目的,被筑子遥这么一折腾险是给忘了,没好气地翻了个白眼,道:“江易桁多半是被他师父难源带走了,不过几日前有凤鸣临世,天帝猜疑是重明鸟冲破枷锁逃出去了,是以……”
筑子遥愣了好半晌,不住打断道:“重明鸟?”
司命点首,“正是古籍上那本领广大的神兽,因千年前勾结魔族酿成大错而被囚禁至今……”
☆、可念不可说
其余的司命说了些什么筑子遥并未听清,唯独对那句“再次收了重明鸟,将它尘封”,筑子遥心底一动。
南宫御设下的结界并不能糊弄到太多人,更何况是碰上了司命这般道行的神仙,破除那是易如反掌的事情。它已经承受了千年的孤寂和黑暗,好不容易出来,再封印回去的话,于它而言该是多大的打击,甚至可以彻底激怒它。
“老狐狸到底与重明鸟有多少的深仇大恨,难道就不可以放过一回吗?”这样永无止境的尘封,倒不如一招致命来的痛快。
司命知道的也不多,只是感慨:“传闻是因天族太子……不过我当了这千年的鬼君,倒是从未见过太子一面,以至无处查证。”
说到太子,筑子遥便想起天山上那个冰雪之中的大美人,到底还是儿女情长惹得一身麻烦,这期间,又不知牵连了多少无辜之人?
“是啊,着实仙历已过千年,不过如今却来了个抢饭碗的鬼王,这倒也当真有趣。”筑子遥戏谑道。
提及天煞,筑子遥便是一阵j-i皮疙瘩,那可不是个好惹的主。
司命瘪了瘪嘴,抱怨道:“还是先把老狐狸布置的任务完成了的好,只可惜紫落不在,不知又去哪里游山玩水了,不然就像当年对付那四大凶兽一样,又何须我现下这么麻烦?”
筑子遥白了眼司命,看来他是丝毫没把自己方才苦口婆心说的那些话听进去。
既然不能让司命暂且放下封印重明鸟的这件事情,筑子遥便只得暗中破坏了,即便他本意不想这么做,可看到重明鸟难受时他亦难受,似乎那是自己至亲之人一般。
借着皎洁的月光,筑子遥看到司命稚嫩的面颊上露出一抹少有的老成,事前他便觉得司命哪里怪怪的,似在刻意隐瞒着什么事情,浑身不自在。只是既然他不愿意说,筑子遥也不好怎么过问。
群星璀璨的夜空,筑子遥看到了自己的本命星,脸色一变不知是何情态,只见红鸾星动。原来方才司命并不是玩笑话,筑子遥面颊的肌r_ou_不自觉抽搐了下,此时此刻他可没那心思和哪位美人调情去。
司命不经意间轻轻一笑,却又不似是笑,倒是称之为担心会更贴切。
这正牌鬼君回来了,不先去安抚冥界人民……鬼民便作罢,也不搭理那胡作非为的冒牌鬼王,一心只想着如何去封印重明鸟了,当真活该被抢饭碗,筑子遥没个好气地瞪了司命一眼。
“说起来,你这些时日不是回冥界了么?怎的还能让天煞c-h-a一脚自封鬼王?”
“前几日,我……”司命咬了咬牙,对上筑子遥半带审视的目光,显得有些慌张,他摆手笑道:“朔逃这一世命运坎坷,我不过念在昔日交好的份上去看看他罢了,谁知那天煞正巧钻了这个空子。”
“哦?”当真只是如此么?筑子遥看破而不说破,但愿司命并非他所想的那般。
不知何时,竟躺在草坪上睡着了。
直到次日艳阳高照,筑子遥在刺目的光芒下幽幽睁开双眼。
待适应了这光芒,筑子遥四下张望,却寻不见司命,忆他昨日对重明鸟的事情那般惦记,心头暗道一声不好,取出天书直往边境飞去。
山洞中,南宫御施下的阵法在司命面前可谓塞牙缝般的雕虫小技,抬手间将之散去。
重明鸟的伤并不好治愈,加之它又为救南宫御失了一滴心头血,更是伤上加伤,没有个几百几千年怕是恢复不了的。
即便身负重伤,却也依旧不减当年锐气,向司命宣誓着无限愤怒。
司命不紧不慢从怀中掏出一根索绳,轻呼一口气,“还好受了伤,否则当真拿你没法。”缚仙索将重明鸟牢牢捆绑住,它越是挣扎,捆绑得就越紧,直至它断气为止。
司命正欲施展阵法之际,却见缚仙索突然从重明鸟身上撤走,徘徊在筑子遥手中。
前者眉间微微一皱,以质问般语气道:“你这是作甚?”
“千年禁锢,当年犯下的错也该还清了,放它一条生路罢。”
四目相对,司命看到的是筑子遥眼底从未有过的认真与紧张,他在害怕,唯恐它会葬身于此。司命眉宇间划过一道不可捉摸的神色,终究换作一声轻叹,“既已被禁锢了千年,也无惧再多加几载,于它而言其实并无差别,你又何苦违背天帝的旨意呢?”
天书闪过一道光芒,重明鸟渐渐转小,直到变成麻雀般大,除去那一身惹人注目的外形,远远望去倒是当真跟只普通麻雀无差。
继而天书中又出来一只与之以前一模一样的伪重明鸟,它的目标便是无限深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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