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废话!”温敝珍微怒道,“丁珩,我知道这事吕兆言一个人干不成!好在杀手死光了,不然你们怎么脱身!你们太年轻气盛,杀人一定要用枪吗?!”
丁珩老老实实听训,一声不吭。
温敝珍骂够了,喘了喘气,才道:“好在‘凶手’已经落网,告诉吕兆言别惹事了。今后霖市会风平浪静,别心急。”
丁珩顿了顿道:“陈北尧真的不行了?”
温敝珍点头:“负责他的省里专家是我同学。的确不行了。不死也醒不过来,放心。”
丁珩缓缓笑了。
却在这时,有人敲书房的门。
“进来。”温敝珍看一眼丁珩。
丁珩抬头,微微一愣。
年轻女孩光净的脸如同夏日初荷,含苞欲放。只略略抬眸看了丁珩一眼,波光流转,那张清秀的脸便如极艳的花,令人心神一震。
唯有披散肩头的绸缎般的长发,有几丝仓促的凌乱。
她给两人端来茶,看一眼温敝珍,声音娇脆:“温市长,我越俎代庖了,尝尝我的功夫吧”
温敝珍看着她,眼中有笑意,语气却严厉:“你这小姑娘,我在谈事,你就这么进来了。”
女孩一跺脚,扭头走了。这对于二十出头的女孩,本来是很娇柔做作的动作,可由她做出来,只觉得浑然天成,娇嗔动人。
不等丁珩发问,温敝珍道:“小志的家教老师,叫田甜,霖大核物理系研究生。市委王秘书的师妹。这么个小姑娘,学核物理,真是难得。”
小志是温敝珍的侄儿,家在县城,一直借住在温家读初中。丁珩知道舅舅很少玩女人,但这个田甜明显令他刮目相看。不过舅舅做事有分寸,他也不必多话。
丁珩点头:“看着是不错。”
温敝珍却想起什么,脸色一正:“你现在跟吕兆言称兄道弟,有一点必须牢记――我最近听说吕家有毒品生意,你搞其他的我不管,毒品绝对不许沾上一点。现在全国抓贩毒抓得很严,你要敢碰,我亲自让禁毒大队抓你。”
丁珩笑道:“舅舅你放心,我沾那个干什么。”
从温家出来后,丁珩脑海里掠过田甜令人惊艳的容貌身材,想起的却是另一个女人――慕善。
她最近的行踪不难获悉,每天三点一线:公司――家――医院。这令丁珩略微有些恼怒,她明明拒绝了陈北尧,还说要暂时离开霖市。怎么陈北尧一出事,她像换了个人?
曾经有人提议对慕善下手。可丁珩几乎是立刻否定――他的理由是:陈北尧就算追过慕善,也绝不会为了一个女人,做出什么实质牺牲;而且对一个无辜的女人下手太下作。
吕兆言看在他的面子上,也同意了。但现在,慕善令丁珩在吕兆言面前,有些颜面扫地。
想到这里,丁珩忍不住拿出手机,拨通慕善的电话。可响了一阵,也没人接。丁珩皱眉将手机仍在副驾上。
两天后。
午后的阳光柔软明媚,照得农家新砌的院落,洁白素净。
院子里是一个新搭建的竹棚。虽是相间,那竹棚却搭得极精致,每一根细竹、每一束藤条,都错落有致。
丁珩就站在竹棚下,英俊容颜,在十数个黑衣男人中,最为沉静醒目。
院门口走过来一群男人,吕兆言亲自作陪,为首的中年男人容貌硬朗、目露精光:“丁少,久仰!”
丁珩微微一笑,伸手:“球哥的大名才是如雷贯耳。”
一行人都哈哈大笑,尽皆落座。吕兆言今天穿了套白西装,整个人显得有几分不符年纪的仙风道骨。他对那男人道:“球哥,今后丁少专门跟你这条线。”
球哥微笑点头。
这是吕氏今年最大的毒品买家,也是丁珩在吕氏负责的第一笔毒品交易。
吕氏一直向俄罗斯运送合成毒品。俄罗斯人很谨慎低调,在国内的合作方极稀少。吕家这几年走私俄罗斯,赚得很多。
面前的球哥,据说九十年代打服了整个长沙市的混混。后来改行卖粉,是个响当当的人物。外界传闻他为人彪悍狠毒,但也极守信义。他手上也有毒品生意,但比起吕家,不管是货源还是实力弱很多。他索性与吕氏合作,直接出贵一点的价格,从吕兆言这里大量拿货。
对方分量不轻,吕兆言非常重视与他的合作,甚至亲自带丁珩来面谈。
几人聊了有半个小时,差不多条件都谈妥。球哥赠给吕兆言一方通透的玉观音;吕兆言回赠一只大大的金蟾蜍。
球哥虽然言辞豪爽,行事却谨慎,婉拒了丁珩一起吃晚饭的要求,要连夜赶回湖南。
吕丁二人也不多挽留。眼见对方一行五辆车消失在国道尽头,他们也坐上车。
吕兆言这边今天带了二十个来个人,六辆车。这个农家乐是吕家亲戚开的,临走还送了几条肥大的鲑鱼放在后备箱。丁珩心细,让人剖开一条看了,干干净净。吕兆言赞许的看着他,却笑他太过小心。
丁珩笑笑没说话。他想,大概人栽过一次之后,都比较容易紧张。
吕兆言坐在防弹车后排,丁珩打开车门刚要坐上副驾,手机却响了。
丁珩看一眼手机,对吕兆言道:“我接个电话。”他转身下车,低声道:“慕善,什么事?”
吕兆言听到,失笑。对身边人道:“英雄难过美人关。”
丁珩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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