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君像女王一样走在前面,在瞅到那辆车的牌照时,惊讶地踩了季海棠好几下,她穿得是细跟的恨天高,季海棠嘴角抽搐着,极力忍着疼痛,打开车门一把把她塞进去,咬着牙吩咐,“低调!”
谭君了悟地点头,目光从刚才的探寻变成捡到宝之后的欣喜若狂,季海棠扶着额头,只希望这段路程短一些,再短一些。
刘野自上车之后就一直沉默着,谭君好歹也懂得看些脸色,不过她转而炮轰季海棠,一路上挤眉弄眼,不胜其烦。
送到酒店之后,刘野刚要告辞,被她拦住,给季海棠使了个眼色,“今天多谢你了,方便地话,一起吃个饭吧。”
季海棠心提得老高,谭君口无遮拦,她又不想在这样的情况下被挖出过去,张了张口,刚要拒绝,没想到刘野一抬眼,居然笑了,那笑容足以照亮整个酒店大堂,晚上也不用点灯了。
“那就打扰了。”说完他抬起长腿,车先走出门口,体贴地把空间留给两位女士。
季海棠眼疾手快地去捂谭君的嘴巴,可是显然已经来不及了,她眨眨眼,“你们两个——”
目光在他俩之间逡巡着,时不时怪叫一两声。
季海棠再一次揉了揉眉心,压低声音妥协,“回来告诉你,现在,给、我、闭、嘴!”
谭君眯着眼睛笑了笑,打了个响指,走在她前面,“成交!”
饭是在酒店大堂吃的,四点多的光景,吃饭的人并不多,侍应走来走去,却没有发出一点声音,季海棠喝了一口茶,坚决把“沉默是金”贯彻到底。
谭君要的是杯碳酸饮料,喝了几口大概上了头,也不摆她职场女强人的谱,跟刘野聊得上至天文下至地理,欢快程度超越季海棠的想象。
终于,在谭君做完一个总结陈词之后,她轻轻咳了两声,指指她的盘子,“菜凉了。”
“没关系。”谭君摆一摆手,又继续巴拉巴拉着,刘野的眉心蹙成一个小小的川字,季海棠知道,这是他不耐烦的前兆。
不过他碍于修养,一直忍着,若是在以前,早就爆发了,看来这几年,他的变化很大。
季海棠一边在心里评价着,一边不动声色地观察着两人,大部分都是谭君在说,刘野偶尔“嗯”“啊”地附和两声,说是在谈话,还不如说是一个话唠的学生在向老师做报告来得贴切。
偏偏谭君不知所云,更看不幢眼前这个一直维持着微笑表情的男人到底是什么想法,饭没吃多少,饮料却喝了好几大杯。
终于,刘野拉开椅子站起来,朝谭君伸手,“希望我们,能有合作的机会。”
谭君轻轻站起来,用纸巾擦了擦嘴,极力露出八颗牙的标准笑容,“还没请教,您是做哪行的?”
刘野微微欠身,嘴角一抹意味不明的笑,“我有预感,你很快就会知道的。”
说完车先离开椅子,直到他走出酒店大堂,季海棠才反应过来,谭君用手射撞了撞她,“诶,要是我年轻二十岁,一定追他!”
季海棠瘪瘪嘴,对于这句老生常谈不予回应,前台的侍应过来清桌子,并送上一张卡,谭君接过,疑感地问,“这是什么?”
侍应耐心地解答,“这是本店的就餐卡,您吃饭的时候带着就行了。”
“啊,免费的吗?”
“是的。”
谭君想了想,肯定不是天上掉馅拼的好事,眼珠一转,“是刚才那位先生给的?”
在得到肯定的答复之后,她大手一挥,“结账。”
侍应又是优雅地欠身,“刚才那位先生已经结过了,谢谢。”
“哦。不用谢。”
谭君挽着季海棠上楼,尽挑她胳膊内侧的嫩肉捏,咬着牙问:“你说不说?说不说?”
季海棠躲闪不及,败下阵来,倒进沙发里,长长的睫毛盖住了眼睛,看不清楚此刻的表情,声音低低的,“很久的事了,你确定要听?”
“嗯。”谭君重重的点头,飞快地换了家居服,寻了个舒服的姿势躺着,一副洗耳恭听的模样。
季海棠嘴角抽了抽,指了指浴室,“你先去洗噪吧,出来再说。我有些累了。”
谭君歪着脑袋,“也好,那你等着,不准跑了,我可是有那个男人的名片的。”
想起刚才刘野拿名片时诡异的笑容,她就禁不住一个寒战,难道,她的话计是错识的?
等她洗完澡出来的时候,季海棠已经窝在沙发上睡着了,眼底有淡淡的阴影,呼吸绵长,眉心却蹙着,像是有什么心事。
谭君扔掉毛巾,走过去扯了个毯子盖在她身上,又帮她把脚放进毯子里,这才对着镜子收拾自己。
嘴角的笑一直挂着,“傻丫头,你表现地这么明显,真以为我看不见吗?”游陌…
此刻镜子里的她,完个看不出八卦的模样,睿智聪敏,完个就是女精英的架势,即便是穿着睡衣,也丝毫掩不去眼里绽放的光芒。
谭君扭了扭**,给了自己一个飞吻,然后开始打理自己,在这个小丫头醒来之前,她先要办一件事。
季海棠那一觉睡得很香甜,梦到了海景、公园、绿地还有处处开放的鲜花,似乎是仙境一般,蝴蝶停在她肩头,蜜蜂也不怕人,绕着花朵飞来飞去,她伸手去抓,却扑了个空。
睁开眼睛,天已经黑了,窗帘拉着,暮色沉沉,手边是一片虚无,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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