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伶!”
这两字儿叫得那叫一个字正腔圆,声音落下,室内的温度生生降到零度以下,符大公子面色阴沉地盯着她。
老姑娘灵活地突破他的围堵,道:“别喊了,小心浴巾,你露点了!”
趁着符公子低头检查“春光”的时候,她溜得比兔子还快,拎上皮包,头也不回地往楼下冲。
身后,传来符大公子不悦的嗓音:“今天晚上下班以后,我在北苑路的春秋茶社等你。”
天底下怎么会有这么无耻的人?
等着吧,鬼才去呢!
刘伶是半点儿也不想和符大公子扯上丁点儿关系。
什么北苑路,什么春秋茶社?
符大公子真是个拗人,为了打击她的自尊心,从来不遗余力地把她往自己的圈子里引,然后用这些含着金汤匙出生的少爷们,提醒着刘伶和这些人根本是两个世界的存在。简而言之,就算是山无棱、天地合,这些少爷们也不会喜欢上刘伶这样的主儿。
她刘伶脑壳又不是进水了,怎么会跑去自取其辱!
等刘伶到公司的时候,已经是10点17分了。
她刚打开电脑,同事甲捧着茶杯一脸坏笑地蹭了过来:“伶子,怎么这时候才来?年轻人,虽然是新婚燕尔,也不要纵欲过度啊。”
“瞧你红光满面的样子,你老公一定很猛吧。”
“没想到你老公不仅生得俏,精力也这么旺盛,伶子啊,你赚大了!”
“……”
策划部大多都是年轻人,思维跳跃,天马行空,说起话来向来没什么禁忌,想到哪儿说到哪儿。
刘伶听了几句,脸就黑了,“我看起来像纵欲过度的模样吗?”
小a泡了杯碧螺春,递到她手边,嘿嘿笑道:“刘姐,别害羞啊。说说你老公的事儿吧……你可真是深藏不漏,不动声色就闪婚了,大伙儿都琢磨着呢,能拿下咱们策划部一杆铁笔的人,到底是何等英雄啊!吃得消您那脾气的,弟兄们真是佩服佩服。”
“那么佩服他,把他送给你得了。”刘伶打了个哈欠,一边点开电脑里的文件,没好气道。
“那可是咱们刘姐的男人,小的们就算有那个心,也没那个胆。”小a做出怕怕的模样,一下子逗乐了周围所有的人,“我靠,你个大老爷们,居然来和伶子抢男人,就算给你吃,看噎不死你!”
策划部这个季节不是很忙,他们愿意闹,刘伶也随他们闹去了。
正笑闹间,隔壁写字间有人探出脑袋,大声喊道:“刘姐,你的电话。”
刘伶接了分机,“你好,我是刘伶。”
“刘小姐,晚上有空吗?我想请你吃个饭。”电话那边,传来一把磁性好听的声线,居然是……
“冯栗?”
“是我。”男子优雅的嗓音,在电话中越发的性感迷人,不紧不慢,宛如浸了氤氲水汽,让人心弦为之战栗。
刘伶的眉毛拧了起来,没想明白他怎么找到自己的。
“刘小姐?”
见她许久没音儿,嫩草又唤了一声,可是,很快,嫩草就听见“嘟嘟嘟嘟”的回音……
刘伶这厮,居然把电话挂了。
“刘姐,听那声音,是姐夫来的电话?”
“哈哈,人家说小别胜新婚,你这才刚来上班,姐夫就来查岗了,啧!”
“还忽悠弟兄们说姐夫不好,请客,请客!”
策划部婚姻美满要请客,这可是一贯传统,大伙儿直说刘伶小气,不愿意请客。
“喂,你们闹一闹可以了啊!”
“请客!请客!请客!请客……”
谁理她哦,声浪一波接着一波,几乎要把房顶给掀了。
这些槽子闹起来,鸡飞狗跳,可真是没完。
刘伶被他们吵着,精神越发委靡起来,钢笔狠狠戳着记事本,她心中无比怨念:都是冯栗干的好事!这个家伙,捉弄她很好玩吗?打这通电话什么意思啊!
a城某军区营部
拉开窗帘,灿亮的阳光顿时透过一尘不染的玻璃窗子,喧嚣着挤满了房间,目之所及,漆黑的暗色以不可思议的速度仓皇退散。
“一、一、一二一……”
窗外,操场上传来整齐有力的口号声,声音喊久了,就略带沙哑感,然而从丹田爆破而出的音量,却让人有一种热血沸腾的感觉。放眼处,一片绿,或绕操场长跑,或在演练。
这厢,一个身形挺拔、面容俊俏的年轻军官看着操场,一言不发。他是冯栗——a城某军区22师14团3营营长。
“咚咚。”
敲门声传来,他转过身道:“请进。”
从门外步入个皮肤黝黑的小战士,刷的一下,先敬了个礼,简洁道:“报告营长,有一位姓华的女同志在大门口儿,说是要找您。”
“华?”
那军官好看的眉头一下子就皱了起来,似了然,又有些无奈,道:“请她进来。”
“是。”
确定了联系人,小战士一溜儿小跑着出去了。
大约过了十分钟,一个身材高挑、气质不俗的中年妇女在小战士的指引中,到了营长办公室。
到了地头儿,她微笑着和黑皮肤的小战士道了谢,然后在年轻军官的目光下,从容地在沙发上坐定,“请给我一杯绿茶,谢谢。”
小战士麻利地泡了茶,在那军官的眼神示意下,机灵地出去了,顺便细心地关上了门,心中暗暗琢磨营长和这女的到底有啥关系。
不怪小战士好奇,平常不管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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