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那是什么?”
马棚里大多是温驯体格小巧的母马,程静昕指的那匹马身材高大,色赤如火,犹如鹤立鸡群,夺人眼球。
“这不是赤焰吗?”江令宛问,“它怎么会在这里?李将军该不会把它送给你了吧?”
程静昕笑眯眯、美滋滋的:“没错,我这次月考表现很好,师父很满意,不仅正式收我做弟子,还将赤焰送给我作为奖励。怎么样,羡慕吧?”
赤焰是李将军的爱骑,矫健壮实,毛色赤红,跑起来飞快,聪明伶俐通人性,只比萧湛的乌兔略逊一筹,在整个京城都是排得上名号的好马。
对于驭术好,擅骑马的人来说,谁不想拥有这样一匹又漂亮又厉害的好马呢。
“羡慕,何止是羡慕,简直是羡慕嫉妒恨!”江令宛一声哀嚎,“李将军对你太好了,同样跟人学马,怎么差距就这么大呢。”
程静昕哈哈大笑,安慰她:“说不定萧五爷会把乌兔送给你呢。”
江令宛朝她翻了一个白眼:“你明知道那是不可能的。”
这匹乌兔本是野马,是萧湛十四岁那年去甘肃、青海交界的河曲草原套回来的,他还亲自喂养训练,如今乌兔六岁,正值壮年,速度耐力俱是绝佳,乃是萧湛的心肝宝贝。
去年淮南王的孙女闻喜县主参加秋猎,想要借萧湛的马骑,萧湛想也没想就拒绝了,根本不管淮南王脸色多难看,更丝毫不估计闻喜县主女孩儿家的颜面。
这事都传开了,据说闻喜县主羞得半个多月没敢出门。
凭着萧湛对乌兔的喜爱程度,想要他把乌兔送给自己,简直是天方夜谭。
程静昕就笑:“你考了头名,萧五爷肯定会奖励你的,凭着他的身份,就算不是乌兔,也一定是其他好东西。据我所知,萧五爷家里有好几匹好马,乌兔他舍不得给你,你张口问他要其他的马,想来他一定会答应的。”
程静昕得了好马,心情好,一心也想让自己好友也有一匹好马,于是就给她出主意:“要不然下次碰到萧五爷,我故意让他知道师父收我做弟子,送了我赤焰,到时候,他可能也会收你弟子,送你一匹好马。”
江令宛想要跟萧湛划清界限还来不及,又怎么可能拜他为师,跟他讨要马?
别说跟他讨要,便是他真的把乌兔送给她,她也绝不会要。
只是这样的想法不必告诉程静昕了,她只是扬了扬眉,灿烂一笑:“不用啦,我前两天休息时,去昌平马市选了一匹马,等过几天我母亲那里的马厩盖好了,就去把马买回来。本仙女手中有钱,想要什么只管买买买就好了。”
“有钱真好!”这下子轮到程静昕羡慕嫉妒恨了。
赤焰马如其名,毛色胭脂犹胜红花,下午的骑马课,它刚一亮相,就得到了女学生们的喜爱。
得知这匹马是李将军所赠,大家都对程静昕表达了深深的羡慕。
宋罗绮笑问江令宛:“宛姐儿,你这次考得这么好,萧五爷必然也送你马了吧,什么时候也带到女学来,给我们看看啊?”
“是啊,是啊,别藏着掖着,带来给我们看看嘛。”
大家转而围着江令宛,两眼冒星星,充满期待地看着她。
自打上次萧湛到女学来,当众跟她说话,大家就觉得她跟萧湛关系很好,不是亲舅甥,胜似亲舅甥,有好几位女同学旁敲侧击跟她打听萧湛的事。
她说自己跟萧湛不熟,对他不了解,大家根本不信啊。
江令宛心头一动,一个念头涌上了心头。
“让大家失望了,萧五爷没有送马给我,没有马,也没有其他的奖励。”
“这怎么可能?”女学生们不相信,“程静昕跟李将军原本不认识,李将军都能送马给她,你跟萧五爷是亲戚,走得那么近,他会不送东西给你?”
“不会的,萧五爷才不会是这种小气的人。”
“该不会是萧五爷送了很名贵的礼物,你舍不得拿出来给我们看吧?”
在大家的质问怀疑中,江令宛慢慢变得沮丧,她幽幽叹了一口气:“其实我跟萧五爷本来并不熟,要不是四婶婶托他教我骑马,我根本就不会认识他。”
“我的确跟他学骑马,但是他对我的表现并不是十分满意,虽然我考了头名,但是在他看来,这根本不值一提。在他心里,只会觉得我表现太糟糕,给他丢脸,又怎么会送我马匹奖励我呢。”
众人半信半疑,江令宛便哭丧着脸,很难过的样子:“为了讨萧五爷欢心,我已经很努力很用心了,我本来也以为萧五爷会像李将军对静昕那样对我,没想到他要求那么高,我根本达不到他的要求,反而弄巧成拙,让他厌恶了我。”
她咬了咬唇,懊恼得几乎要哭出来:“唉,我真是太笨了,没能讨萧五爷喜欢,白白失去了这么一棵乘凉大树。”
她情真意切,后悔沮丧,大家不仅相信了她的说辞,甚至还对她表示同情。
是啊,萧五爷多厉害的人,能攀上他,日后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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