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一些。
后来梅雪娘行为不检点,离开了江家,这位三小姐便处处针对媛姐儿,又不知使了什么下作手段,把媛姐儿一个好端端的二小姐逼到了庵堂去了。
可怜媛姐儿没了母亲,被欺负到这步田地。
顾太太眼睛发酸,想着等顾金亭科举出头了,她立刻跟江家提亲,解救媛姐儿出苦海。
顾金亭跟江令宛有说有笑地来了,顾太太忙敛了心绪,用帕子按了按眼角。
“顾姑母好。”江令宛笑盈盈地请安,很是乖巧端庄。
顾太太惊诧于江令宛的美貌,两年前她还是个稚气未脱的小丫头,眨眼睛就变成千娇百媚的美人了。
“原来是三小姐,谢谢你来给阿亭庆生,快请进。”
顾金亭也看到顾太太眼中的惊艳了,心中顿生与有荣焉之情,宛表妹是最好最漂亮的,母亲自然会喜欢她。
“您叫宛表妹宛姐儿就行了,她又不是外人。”
顾金亭满面笑容,嘴角高高翘着,这话说得亲昵又随意,与平时谨慎端方的模样判若两人。
顾太太心里一惊,心里有了猜测,却强压住了,面上始终带着微笑,很听儿子的话:“好,宛姐儿,快请进,不用拘束。”
笑着招呼人进去,寻了个借口走开,把丫鬟叫过来问:“你如何得知三小姐是要到我们这里来的?”
她紧绷着面皮,眼神十分严肃,像是发生什么了不得的大事一样。
顾太太一向和气,很少有这样严厉的时候,丫鬟吓坏了,忙竹筒倒豆子般说了:“今天一早,少爷就吩咐我在路边等着,说若是看到三小姐,立刻来回禀。”
顾太太本就猜到了,听了这话脸色越发难看,捏着帕子站了半晌。
回到厅堂的时候,看到顾金亭正陪着江令宛说话,虽然不知道说了什么,但顾金亭非常高兴,眼睛就没有从江令宛身上挪开过,不管江令宛说什么,他都点头笑,眼中的痴恋几乎要溢出来。
顾太太受到了极大的震撼,她怎么也没想到自己千辛万苦养大的儿子,竟然会有对别的女人如此温柔的这一天。要知道从前江令媛过来时,他总是淡淡,从不见有什么反应的。
此时江令宛茶盏中的水没有了,顾金亭不等她说,就主动续上。
这在旁人眼中,只会觉得顾金亭知礼,待客热诚。可顾太太却觉得扎眼,再看江令宛那张漂亮的脸蛋,怎么看心里怎么不舒服。
借口腿疼,顾太太回了房,不一会顾金亭来了:“母亲,是腿疾犯了吗?”
“老毛病了,别大惊小怪的。”顾太太笑得慈爱,催儿子去陪客人,“别冷落了宛姐儿,让人笑话,我只是稍微有一点点不舒服,无妨的。”
顾金亭就从床边起身,说:“那母亲要是觉得不舒服,立刻跟我说,千万别撑着。”
他当真就走了,顾太太脑中嗡嗡响,脸色都变了。
她的儿子,一向最孝顺她,今天明知她身体不舒服,却将她丢下,去陪别的女人!
她从来没想过会有这么一天。
顾金亭也没想过,当看到江令宛递过来的匣子时,他以为自己在做梦。
细长的梨花木匣子不过两指宽,上面雕着比翼鸟,他的心砰砰砰跳,几乎要跳出胸膛,心里有一千一万个猜测,那种甜蜜的猜测却让他不敢相信。
小心翼翼捧起匣子,他压着狂跳的心,轻声问她:“宛表妹,你知道这是什么鸟吗?”
他看着她,眼中充满了期待,却又带了一丝惧怕。
他觉得她是知道的,但又怕她不知道,怕这一切只是一个美妙的误会。
那紧张的、期待的模样,让江令宛心酸又好笑,顾表哥啊,她的顾表哥。
“我知道,这是比翼鸟。”江令宛看着顾金亭,笑着说,“是在天愿作比翼鸟,在地愿为连理枝的那种鸟。”
要不是顾金亭问,她绝不会这么直白的说出口的,虽然脸上热辣辣,但心里却带了丝丝的甜。
她红了脸颊,笑望着他,顾金亭的脸比她红得更厉害,幸福来得太突然,他快乐,他兴奋,他觉得眩晕。
身体比想法更诚实,极度的喜悦之下,他将她抱进怀中:“宛表妹,谢谢你,我不会辜负你的。”
他身子微微颤抖,声音也带了哽咽,将她搂在怀中,越箍越紧。
江令宛一直觉得顾表哥很君子,没想到他会这么冒失,一开始被他吓了一跳,感受他微微发抖的身子后,心又软成一团。
她安静地靠在顾金亭怀中,听他心跳。
顾金亭却很快松开她:“我去看看饭菜熟了没。”然后,他便夺门而出,几乎是逃出去的。
虽然江令宛看不到他脸色如何,却能看到他僵硬的身姿、虚浮的脚步,不由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
几天之后,内阁公布今年第一场经筵定在二月初七,此后每月初七、十七、二十七日为经筵日,翰林院饱学名仕、四大学社的大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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