召见的原因,江伯臣几乎不曾晕过去:“这个祸害!”
同样是女儿,瞧瞧宛姐儿多乖巧,这个江令媛除了给他惹祸,还会干什么?
不能再留她了。
江伯臣飞奔进宫,一见到洪文帝就跪地请罪:“皇上!”
他痛哭流涕,以头抢地:“微臣有罪,微臣没能教养好女儿,惹出这样的祸事来,微臣……”
“江大人先别哭了。”萧湛微微皱眉,清冽的声音打断了他的哭声,“宋山长辨认过,说这的确是江令媛所书写。江大人有话,先辨认过字迹后再说。”
江伯臣哭声戛然而止,抹了抹眼泪,先给洪文帝磕了个头:“微臣悲愤惭愧,一时失礼了。”
然后他从萧湛手里接过那张纸条,并没急着看,对萧湛说:“多谢贤婿提醒。”
贤婿!
这一声贤婿出口,洪文帝、肖公公、大皇子都忍不住侧目。
洪文帝有涵养,没做声;肖公公见惯了,见怪不怪。
大皇子就忍不住了,他没见过这么厚颜无耻之人。
萧湛跟江令宛的亲事闹出这么大的风波,长了眼睛的人都知道这门亲事不成了,那句“贤婿”江伯臣怎么能叫得出口?他不怕萧湛一脚给他踹死吗?
大殿之上,唯有萧湛很冷静,他面色不改,看不出任何异样。
要不是场合不对,大皇子都要对他说一声佩服了。
江伯臣打眼一看就知道这是江令媛的笔迹:“皇上,这的确是江令媛的笔迹。”
他把纸条还给萧湛,又哭趴下了:“皇上明鉴,这个江令媛虽然是臣的女儿,但简直像是讨债来的。处处跟臣作对,在家的时候就陷害姐妹、顶撞父亲;在女学又违反规定。臣屡次管教,她是屡教不改。家里出了这样一个顶撞忤逆之人,臣便与她断绝关系,将她送到清心庵反省思过。”
“但是臣万万没想到她竟然会成为大皇子侧妃,更不知道她会干出这样丧心病狂的事情。”
“虽然臣早在两年前就与她断绝关系了,但臣没有看好她,让她离开了清心庵,让她被人怂恿,为人利用,做下这样的错事,是臣失职。求皇上惩处,臣绝无怨言。”
绝无怨言?
绝无怨言会说这么多?这一声声,一句句,全在洗刷他自己的嫌疑,话里话外就一个意思,江令媛已经跟他没有任何关系了,把江令媛从清心庵弄出来的人是大皇子,有什么事跟他无关。
大皇子越听越恼火,恼江伯臣甩锅,更恼江令媛陷害自己。
“父皇,若儿臣真要指使江令媛做什么,悄悄跟她说就是,何必要弄飞鸽传书,还要在上面特意点明‘殿下’二字?这分明是有人故意构陷儿臣。”
大皇子当然也不是吃素的,一脸气愤道:“儿臣对天发誓没有怂恿江令媛破坏这门婚事,若有虚言,叫我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洪文帝是皇帝,也是父亲,他膝下子女不多,大皇子是他颇为看重的嫡出长子,听他这样发誓,当即呵斥。
“朕要听你有用之言,休要胡言乱语。”
大皇子知道洪文帝信了自己,精神一震,乘胜追击:“儿臣所言句句属实,幕后之人明面上是冲着顾金亭、萧湛而来,实则是为了陷害儿臣。儿臣恳求父皇把江令媛交给儿臣,儿臣一定严加审问,查出幕后真凶,还自己一个清白,也叫父皇得知没有白疼了儿子。”
洪文帝目光从众人脸上掠过:“朕给你一个月的时间。”
大皇子大喜,立刻谢恩,并保证一个月后一定会还洪文帝一个满意的答案。
出了乾清宫,大皇子冷冷对萧湛说:“今天的事,本皇子记住了。”
萧湛拱手:“臣也希望殿下早日揪出黑手,江令媛是关键人物,殿下一定要看好了。”
大皇子冷哼一声:“本皇子自会将她看好,就不劳萧指挥使费心了。”
这件事他跟萧湛都是受害者,应该不是四皇子干的,那会是谁?难道是老二想一石二鸟?
大皇子走后,江伯臣立刻上前来给萧湛赔罪:“贤婿啊。”
他老泪纵横,眼巴巴看着萧湛:“宛姐儿不懂事,让贤婿受委屈了。我本无颜面对贤婿,但这是御赐的婚事,贤婿能否包涵?”
皇子侧妃的女儿没了,他又把大皇子给得罪死了,要是跟萧家的婚事再没不成,他想死的心都有了。
他一脸地迫切,生怕萧湛不答应。
萧湛态度还算温和:“江大人放心,婚事不会有变动的。”
虽然不喜欢江伯臣,但他喊他“贤婿”他却不反感。
江伯臣立刻喜笑颜开:“好,好,好,贤婿如此大度,真令人自愧不如。你放心,我回去一定狠狠说宛姐儿一顿,让她知道自己错了,让她来给贤婿赔罪。”
他说完要走,被萧湛拦住。
萧湛比他高了整整一头,又穿着金吾卫的锦衣,这样横在面前,压迫敢扑面而来。
江伯臣能感觉到眼前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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