敬茶的时候了。”
“好。”萧湛轻啄下她的唇,起身穿衣。
这一回,他没逗自己的小妻子,拿了衣服到屏风那边去了。
江令宛看到萧湛那里支起来了,耳边一热,她假装没看见。
萧湛换好衣服,梳头洗脸,十分熟练,江令宛就问他:“中蛊之后,你都是自己梳洗了吗?”
“五岁到祖父身边之后,便是自己动手,久而久之,便不喜旁人碰触。”他已经收拾好了,走过来在她身边坐下,说甜言蜜语,“当然,你除外。”
油嘴滑舌,但是她竟然很喜欢听。
江令宛不让萧湛看出自己的得意,喊柳絮竹枝进来服侍她梳洗。
两个丫鬟进来了,先请安,接着去看江令宛。
新嫁娘看男女之事的册子,两个丫鬟也被教导了一些基础常识,这样服侍主子的时候才不会出错。
所以俩人也知道那种事累人,特别是女子头一次,会疼会难受。若是遇上生猛不知道体贴人的夫婿,次日连下不了床的都有。
然而,自家小姐神色恬淡,笑容甜美,精神饱满,丝毫没有虚弱疲惫不堪模样,跟她们想象的一点都不一样。
“你们愣着做什么?快来给我梳头。”
“哦,好。”两人这才反应过来,给江令宛梳妆。
收拾好以后,两人退了出去,俱从彼此脸上看到了担忧:小姐丝毫没有劳累,该不会是姑爷不行吧?
姑爷这么些年,一直未娶亲,莫非这才是真正的原因?昨晚她们的确没听到动静,该不会没圆房吧?
那喜帕怎么办?
室内,萧湛把鸡血抹在喜帕上,放进盒子里装好,又握住江令宛的手:“我真想牵着你手去认亲。”
昨晚他们商量好了,为了不让萧嗣寅怀疑,出了这个门,他跟江令宛就不能再有任何的肢体接触了。
所以喜帕上的血,他没用人血,而是用鸡血。因为萧嗣寅一定会想办法找人验的,他发现是鸡血,会更加认定萧湛的蛊还在。
江令宛嗔笑:“你休想,我才不答应。”
就算不为掩人耳目,她也绝不愿意手拉手跟他去认亲,被人看到了,岂不是要笑掉大牙了。
她说着拒绝的话,脸上却带着笑,笑容像鲜花绽放,一室生春,看得萧湛心醉神迷。
柳絮竹枝忍不住在门口提醒:“爷,奶奶,得去正房敬茶了。”
再耽搁下去,就要误了时辰了。
不一会,门开了,萧湛跟江令宛走了出来。
“走吧。”萧湛道,“我跟你说说今天要见哪些人。”
定国公府萧家枝繁叶茂,大部分都分出去了,今天不必见面,比如萧夫子,她就是旁支小姐,今天的认亲,她没来。
如今在定国公府住的人不算多,地位最高、辈分最大、年纪最长的是萧湛的祖父定国公萧铎,再往下,是萧湛的父亲萧嗣寅,母亲傅氏,姨娘杨氏。
杨姨娘是妾,今天的认亲礼,她没资格出席。她的儿子萧泊,是萧湛庶弟,他今天会到场。
除此之外,萧家还住着萧江、萧河、萧波、萧涛四兄弟,四兄弟的祖父萧镇是定国公的庶出兄长,从前他们已经分家分出去了,但他们的祖父萧镇不善经营,生了个儿子萧嗣宗又嗜赌成性,家业很快被败光。
萧镇、萧嗣宗父子十几年前就相继离世,定国公不忍兄长的孙子流落街头,就将他们接进府中,请人教养。
他们四兄弟都比萧湛年纪大,等萧湛出生,就排名第五。所以萧湛虽然是五爷,却是定国公府的嫡子嫡长孙。
萧波、萧涛成亲后,就分别出任官职放到外地去了,如今事业小成,已在外置办宅院。
萧江、萧河到萧家时年岁已长,已经定性,虽然定国公派人悉心教导,改掉了他们不少旧日散漫习性,但两人天资一般,一直文不成,武不就。如今依然住在定国公府,帮定国公打理家业。
“先说萧江,他的妻子吴氏如今帮着杨姨娘主持中馈管理内宅,跟杨姨娘走得颇为亲密。”
江令宛点点头,吴氏跟杨姨娘管家,两人没争权,反而一派相和,说明萧江跟萧泊已经抱团了。
“再说萧河,他的妻子宋氏与你在书院的同窗宋罗绮是堂姊妹。”
两人边走边说,却一直保持着距离,看上去还算和睦,有新婚夫妻的相和,却少了几分恩爱缠绵,演得像模像样。
……
萧家正院上房,众人济济一堂,傅氏满面红光,不停让人去看儿子儿媳妇到哪里了。
四夫人何娉芳便笑:“舅母,您别急,儿媳妇已经娶进家门了,跑不了。”
傅氏知道跑不了,却想早一点见到两人,她嘴上道:“我不急,他们来得越晚越好。”
来得越晚,说明昨晚动静越大,她就能越快抱上孙子。
大家明白傅氏的言下之意,都笑了。
傅氏跟四夫人笑得开心,萧江萧河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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