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是不可能的了。但是我们可以从其他地方入手。”
珍珠说:“我宫中的姐妹说,这次瘟疫来势汹汹,范围极广,整个朝廷都十分着急,皇上打算在京城公开募捐,这次募捐以个人的身份进行,还会学白云寺,排出一个善人榜,捐款最多的十人榜上有名,受到朝廷嘉奖。”
“既然嫁妆比不过她,不如在这次捐款上下功夫。如果郡主上了善人榜,而江令宛没上,你觉得到时候大家会怎么说?”
海陵郡主眼睛一亮,忘记了哭:“那还用问吗?大家一定会说江令宛徒有那么多嫁妆银钱,却不愿意做好事一毛不拔。而我虽然嫁妆没有江令宛多,但心地善良,乐善好施,积极响应朝廷号召为灾民捐款。那么我的名声一定比江令宛好。”
“到时候我是京城最善良的贵女,而江令宛却是吝啬小气、爱财如命、毫无同情之心的铁公鸡。”
“我再散播一下她从前拿水央学社钱的事,江令宛铜臭熏天、见钱眼开的坏名声就会人尽皆知。”
“不用我开口,旁人自会替我狠狠打江令宛的脸!”
海陵郡主越想越激动,把刚才丢脸的事抛到了九霄云外,眼中划过一抹畅快:“你这个主意很好,就这么办!你立刻去打探消息,看看是怎么捐款的。就算比不过白衣笑笑生,也要力压其他人,跻进善人榜,名列前几位。”
珍珠却有顾虑:“这个主意好是好,就是有一个隐患,万一江令宛也捐了许多钱该怎么办?”
“哈哈,哈哈哈!”海陵郡主像听到天大的笑话一样笑了起来,“她?会舍得捐许多钱?”
“不可能,绝不可能!”海陵郡主笃定道,“你不了解江令宛,她爱财如命,吝啬成性,她绝不会捐这么多钱的。”
“不过,你提醒得对,得密切关注江令宛,不能像上次那样一时疏忽出了差错。”
珍珠应是,去打探消息了。
海陵郡主却想,光捐钱超过江令宛还不够,还得给江令宛挖了坑,狠狠坑她一回才行。
她拧眉想了一会,立刻想出一个妙计,连自己都对自己表示佩服。
这一次,她要江令宛声名狼藉,名誉扫地!
海陵郡主这边有动作,那边陆明珠就知道了,要不怎么说这世上最了解你的人不是朋友,而是你的敌人呢。
新房被打脸后,陆明珠就知道海陵郡主要作妖,她一直紧紧盯着海陵郡主。
珍珠开始关注募捐的事,她立马就想明白了,立刻跑来告诉江令宛:“这个海陵,必然是想在募捐的时候占个好名次,然后再嘲讽你。”
陆明珠道:“你可千万不能被她压下去呀。”
“我是谁?最漂亮的宛卿,最厉害的小仙女,我们什么时候被她比下去过?”江令宛目光流转,大言不惭道,“你且等着吧,她绝无超过我的可能。”
陆明珠竖起大拇指,呵呵笑:“我就喜欢你这臭不要脸的模样,说说吧,你打算捐多少银子?”
江令宛伸手,比了个一。
“一万两?”陆明珠惊诧,“这怕是远远不够上善人榜的吧?”
江令宛灿然一笑:“不,是一千两。”
那怎么可能?
一千两够干什么的呀!
陆明珠不信,推她:“别卖关子了,快告诉我,你到底要捐多少,这样我心里有底。”
“我江令宛的的确确要捐一千两。”江令宛话锋一转,笑道,“但是我,白衣笑笑生准备捐二十万两。”
陆明珠瞪大眼睛,张着嘴巴,呆了呆,然后像被针扎了似了“嗷呜”一声跳了起来:
“你、你、你,你竟然是白衣笑笑生!那个连续三年,一年捐款比一年多的白衣笑笑生!”
皇家寺院白云寺,年年都会接到朝廷拨款、善心人士捐款,用来救济贫苦百姓。许多达官贵人也以能在白云寺善人榜上有名而自豪。
只要捐上两三万拿到某一年的头名,就可以吹嘘自己是善人,吹嘘许多年,证明自己做过好事。
所以,年年的头名都在变。大家也知道,大部分人只是为了得到一个好名声,所以才想得头名,基本得了头名之后,次年会象征性的捐一些意思一下。
因为目的已经达到了,就不必再出银子了。
这是心照不宣的惯例,大家都懂。
但是这种默认的惯例,竟然在三年前被打破了,那一年正是李太后生病去五台山养病的第二年,汾阳长公主到白云寺给李太后祈福,说只要李太后凤体好转,她便捐出银子三万两还愿。
三万两,足够做白云寺善人榜的头名。
大家知道,汾阳长公主是对第一名志在必得了,是为李太后祈福,也是要彰显自己的孝心。
不料这孝心成了笑话,因为有一个名叫白衣笑笑生的人捐了五万两,硬生生压了汾阳长公主一头。
汾阳长公主气得要死,要找白衣笑笑生寻衅生事,可惜白衣笑笑生是化名,根本找不到这个人。b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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