忍她这样沽名钓誉、不安于室的人。
爱慕萧湛的闺秀们却是另外一番看法,她们为萧湛抱不平,凭什么让江令宛主要负责赈灾事件,让萧湛在旁辅助?
萧湛为官多年,一向是主导,何尝给别人做过副手?
不公平,太不公平了!
到了募捐那天,她们一定要摆明旗帜告诉众人,她们是冲着萧湛才捐银子的,绝不让江令宛沾到一文钱的光。
水央学社的儿郎听说此事,立刻叫嚷开了:这次瘟疫出力最多的是我们宛卿,萧湛明明是沾了我们宛卿的光。让他给宛卿打下手,那是照顾他分他功劳。他不去,大把的人抢着去。
水沚学社的姑娘们也为宛卿小姐姐叫屈,她们决定好好反击:你们不是说要冲着萧湛去捐款吗?那我们就冲着宛卿小姐姐去。打嘴仗算什么本事,有本事就募捐的时候比一比,看谁捐得多。
这个建议立刻得到水央学社儿郎们的一致认同,他们拍着胸脯道,论起捐钱,他们有实力的,没在怕的!
自打喜欢宛卿,知道宛卿喜欢银子之后,儿郎们便开始省吃俭用为宛卿攒钱,后来组办了水央学社,再后来又做起了生意,钱生钱,利滚利,手头越发宽裕了。
儿郎们的家人原本觉得他们不像话,整天宛卿宛卿的追着姑娘跑,后来发现他们发乎情止乎礼,进入学社之后坏毛病改掉了,读书用功了,纨绔子弟开始振奋兴起,奋发图强了。还开了铺子,能赚钱不跟家里要银子了。他们就改变了从前的看法,看孩子们满意,提起江令宛也是赞不绝口:这个宛卿呀,真真不是一般人,看看我家臭小子,现在变了一个人。
水沚学社的姑娘们也不遑多让,不管是在女学还是在家里,她们力争上游,表现出众,学社里的姐妹们互相帮助,一起进步。提起水沚学社,众人都竖起大拇指,夸姑娘们知书达理,端庄大气,自信从容,贤良淑德,是最佳儿媳人选。
所以,到了募捐这一天,除了学社里的儿郎、姑娘们之外,他们的家长也纷纷解囊,摆明车马告诉众人,他们捐款是为了做善事,更是为了给宛卿撑腰。
正所谓众人拾柴火焰高,第一天募捐下来,江令宛筹到了三万两的款项,比法玄大师足足高了一万两。
法玄大师的信众们很不好意思,他们也没想到竟然会少这么多,俱一脸惭愧地看着法玄大师。
法玄大师慈眉善目,寡言少语,一整天下来,除了念佛,他只点头或摇头,没有开口说过一句话。
众人早已习惯,毕竟法玄大师说的话都极富哲理,有很多预言都能一一实现。
因为语贵,所以少言。若谁能得大师开口,得一句批语,便可以让那个人身份陡然贵重起来。
据说当今圣上还是皇子之时,法玄大师就说他贵不可言。
一天的募捐已经结束,大家都不愿意离去的,有法玄大师的信众,想看看大师今天会不会说点什么话。也有学社里的儿郎姑娘们,他们想守着宛卿,多跟宛卿待一会。
江令宛冲法玄大师微微福身:“大师,辛苦了,我派人送您回去,明早再去接您。”
江令宛前世不怎么信佛,就算后来到了百草庵,跟着尼姑们吃斋念佛,她也并没有十分信奉。可重生之后,她态度大改,对佛祖高僧们尊敬起来。
她坚信,一定是她在百草庵做药膳照拂百姓,才得了重生的机缘。所以这几年,她每年都向白云寺捐钱,积福报,感谢佛祖让她重生。
法玄大师起身,和气地念了一句佛偈:“阿弥陀佛,夫人造福灾民,有大善,有大福,有大贵。”
围观的群众们沸腾了!
等了整整一天,法玄大师终于开口了,只说了一句话,是夸赞江夫人的。
学社的儿郎姑娘们激动得想要尖叫,啊啊啊啊,听见了吗,大师开口了,夸我们宛卿有大善,有大福,有大贵。
我就知道宛卿小妹妹不是一般人!
我就知道跟着宛卿小姐姐不会差!
宛卿小姐姐越来越棒,我要吹捧一辈子!
围观的群众们也激动了,一个个抓着学社里的人问:你们学社还要人吗?我家儿子/女儿年龄挺合适的。
没有适龄儿子/女儿的人酸了,也抓着学社里的问:我虽然孩子大了,但我也挺向学的,你们还缺社员吗?年纪很大,但任劳任怨,吃苦耐劳的那种。
萧湛看着沸腾得人群,嘴角露出一抹骄傲的笑意。
金吾卫维持秩序的儿郎们看傻了眼,他们何时见过指挥使这样笑过啊,还有指挥使大人看夫人眼神,那叫一个情深,那叫一个温柔,啧啧啧,他们鸡皮疙瘩都要起来了。
不过,话又说回来,他们也好想加入水央学社呀,论年纪,他们是很合适的,今天报名,还来得及吗?
……
坐进马车,萧湛就亲了小妻子一口。
“宛姐儿,辛苦了。”
累了整整一天,她不停跟来捐款的人点头致谢,有些人身份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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