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连句话都说不出来了。”
若非逼到走投无路,柳絮也不会来找自己吧。
江令宛说:“你是想让我帮你把弟弟赎出来吗?”
“不。”柳絮苦笑:“我弟弟所在的那个地方,想赎身十分不易。我还未给小姐出过一丝一毫的力气,怎么敢提出这样厚颜无耻的要求。”
柳絮很快收起悲苦的表情,稳住了心神:“我想请小姐帮忙请个大夫给我弟弟治病,我身份低微,无法到我弟弟身边去,请小姐帮忙派个管事带着大夫走一趟。”
江令宛笑了笑:“这很简单,不必派什么管事,我亲自跟你一起去。”
柳絮忙道:“小姐,您别急着答应,先听我把话说完再决定,我弟弟所在的地方……”
“你弟弟所在的地方十分不体面。”江令宛一语中的:“他是不是在象姑馆?”
柳絮猛然抬头,十分震惊。
她弟弟的确在象姑馆,象姑馆可不是什么好地方,江令宛一个娇滴滴的千金小姐,怎么会知道那种地方,怎么能随随便便就说出这几个字。
就是柳絮这种在市井摸爬滚打多年的人提起的时候都羞于启齿,她怎么能这样毫无遮拦就说出来。
而且,她又是怎么知道我的弟弟是在象姑馆的呢?
柳絮有些心慌,觉得这个小姑娘绝不像她表面这样娇俏可爱,她觉得自己可能招惹上不该招惹的人了。
然而这些念头不过转瞬即逝,在弟弟的性命面前,其他一切都可以抛到一边。
柳絮毕竟镇定,瞬间的震惊之后,她很快恢复了冷静:“是象姑馆,但不是一般的象姑馆,我弟弟在清音小筑。”
江令宛皱了皱眉:“怎么会在清音小筑?还真有点麻烦呢。”
若是一般的象姑馆,花钱给人赎身就是了,可若是去了清音小筑,想赎身就不容易了。
柳絮听她如此说,嘴唇紧抿,脸色发白,想着救弟无望,心痛如刀割。
江令宛说:“既然你弟弟病得严重,我们准备一下,这就带上大夫去看他。你别跪着了,快起来,跟我收拾收拾,准备出门。清音小筑可不是一般的地方,要进去,还真的好好装扮一番呢。”
柳絮大喜,又有些不解:“小姐,您愿意去救我弟弟?”
江令宛点点头:“是啊,要不然我去清音小筑做什么呢?”
“可是你刚才不是说,有些麻烦吗?”
“麻烦又怎么样?”江令宛把眉头一扬,笑得无所畏惧:“我从来都不是怕麻烦的人。”
她笑容灿烂明亮像七月的阳光,柳絮从未见过这般耀眼笑脸,这般光芒四射的人。仿佛再大的问题也不是问题,天大的困难都可以迎刃而解。
柳絮那颗惴惴不安的心,也被眼前人感染,生出了一往无前的勇气。
……
大泊湖边风景好,青山叠翠,碧波浩渺,烟柳画桥,荷花十里。湖岛私宅林立,岸边院落成群。京城每日往来大泊湖者络绎不绝,车马如织。
两辆马车停在路边,从马车上分别下来两位少年与一名中年人。
最小的那位少年不过十一二岁,生的fēng_liú袅娜、俊俏不凡,不用说也知道是高门大户出来的小公子。
小公子付了车钱,打发车夫走了。
车夫纳闷,那位十五六岁的公子身材高挑、前凸后翘,分明是小公子的婢女啊,怎么小公子出门还要自己付钱,真是奇也怪哉。
这位小公子便是江令宛了,上次出门差点坐了霸王船,这回她说什么也得自己装着钱袋子了,放别人那里她不放心。
另外两位,一个是柳絮,也穿了男装;那名中年男子则是王大夫,江令宛请来给柳絮弟弟看病的。
王大夫为人内敛谨慎,不该说的话从不乱说,找他来看病,不必担心秘密泄露。
“走吧。”江令宛对两人说:“咱们进去。”
她年纪尚幼,身材不显,换上男装雌雄莫辨,的确像个唇红齿白的小少年。
可柳絮就不行了,她的身材便是换了男装也不像个男子。又因是头一回穿这么华丽贵重的衣饰,柳絮浑身僵硬,哪儿哪儿都不对劲。
江令宛拍了拍她的肩:“不用那么紧张,这可是清音小筑,我们就是穿了女装进去,玉娇奴也一样会接待。”
在京城哪怕不逛青楼楚馆的人,也知道玉娇奴的名声,他歌舞双绝,容貌出众,手下的几个弟子皆是王公贵族的座上宾。
不同于其他青楼或者象姑馆,清音小筑是个高雅清新、服务周到全面的地方。
这里有相公名伶,也有美貌妓-女,有专门陪人吃喝玩乐欢场佳人,也有卖艺不卖身的清倌艺伎。
男客到了这里,可以点相公,也可以点佳人。同样的,他们也接待女宾,女宾可以点郎倌,也可以点红颜。
既满足男男断袖之癖,也服务女女磨镜之好。
在清音小筑,你可以放浪形骸地寻欢作乐,也可以找一红颜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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