饿不饿,想不想吃东西。
小姑娘紧张兮兮的模样,仿佛他是易碎的瓷器,萧湛看着,心软成一团。
“不累。”他握着江令宛手,安慰她,“伤口一点都不疼。这几天,辛苦你了。”
他不喜陌生人碰触,她是知道的,他昏迷的这几天,必然是她不假旁人之手的照顾他。
江令宛却不觉得辛苦,她只要守着他就行了。前世她重病之时,萧湛照顾她好几个月,到处延医问药,还瞒着病情,一日日看着她憔悴。
而她只是一开始担心,后面两天他的情况一日比一日好,她的心也一日比一日安稳。
“你昏迷了整整三天。”
江令宛端了一茶盏,递到萧湛唇边,让他润嗓子,等他唇不那么干了,她才坐下来,跟他说这三天的情况。
“你中箭之后,皇上一直未曾走,在大殿外守了整整一夜,确定你脱离了危险,他才离开。”
“次日,皇上携百官回京,算算时间,再过两天就能抵达京城。”
她压低了声音:“信鸽已放飞,祖父昨晚回信了。”
洪文帝走后,四皇子下了命令,除了江令宛与凌霄,严禁任何人接近萧湛。明面上看是为了保护萧湛安危,其实更大的目的是想阻断萧湛与外界的联系。
只是他不知江令宛亦是训鸽高手,此次带来的信鸽只认她与萧湛二人,每日江令宛都会以遛弯为借口出去转一转,成功地送出了消息。
江令宛把收到的纸条给萧湛看,销毁之后,去叫凌霄过来给他看伤,不一会,萧湛醒过来的消息就传出去了,四皇子来了。
“五郎!”
四皇子满面喜色,眼中都是笑意:“你终于醒了。大难不死,必有后福,我就知道,你能挺过来。我已让人给父皇送信去了,他得知这个消息,必会十分欢喜。”
萧湛靠在床上,冲四皇子拱手:“请殿下恕臣不能起身之罪。”
“你我兄弟,何必拘这个礼?”四皇子语气随和,十分随意地在萧湛床边坐下,脸上涌起一抹愧疚,“说起来你此次受伤,也是因为我没有做好安山防护之故,我有不可推卸的责任。”
“这几天我奉父皇之命,一直在追查刺客,可惜一无所获。你一定要早日康复,有你助我,我才能找出凶手。”
他说话时一直盯着萧湛,想看看端倪。
萧湛面色很凝重:“能悄无声息在安山安排刺客,幕后真凶必然地位很高,说不定就是皇室中人。”
四皇子眼眸一闪,立刻追问:“你有怀疑的对象吗?”
萧湛拧眉道:“目前尚没有头绪,但既然刺杀圣上,所图必定很大,殿下只要想想,圣上有了闪失,谁得利最大,便可推出一二。”
四皇子眸中的紧张悄然散去,取而代之的是一脸信服:“好,有你这一番话,我大致有方向了。”
萧湛点头:“大家都回京了,幕后真凶必不会继续留在安山,殿下既然要查,需尽快回京。时间越久,凶手越有时间销毁证据,对我们追查越不利。”
“没错,我本想跟大家一起走,但你没醒,我实在放在不下。既然你已无大碍,我明日一早就回京。你要好好养伤,幕后凶手的事交给我,我一定把他揪出来。”
萧湛适时露出感动之色:“我母亲、祖父那里,劳殿下说一声,就说我没事,让她放心。”
“放心吧。”四皇子道,“我会安慰姨母的。”
四皇子跟萧湛说了许久的话,他离开时偏殿的灯已经点起来了。
江令宛端了补气养血的乌鸡粥,喂给萧湛吃。
这三天萧湛都没进食,全靠各种参汤吊着,此时吃着可口的乌鸡粥,看着眼前的小姑娘,便觉得人生最得意,不过如此。
江令宛喂饱了萧湛,自己也吃了一顿香甜的晚餐。
她嘴上着不担心,但萧湛却知道她胃口一定不好,也没吃多少东西,小脸都瘦了一圈,显得水汪汪的眼睛更大了。
她皮肤白,没睡好眼底的淤青就格外明显,萧湛知道她累了几天,等她吃完饭,两人说了一会话,萧湛就抓着她手亲了亲:“早点休息吧。”
江令宛也怕他累了,自然答应,喊了柳絮、竹枝抬水进来,放在床榻边,红着脸去掀被子。
萧湛瞬间明白过来,小妻子这是要给他换药擦身子。
萧湛胸口有伤,上身就没穿衣裳,江令宛动作温柔,将纱布一层层揭开,给他换了药,又用新纱布把伤口包扎好。温柔又娴熟。
前世她生病时,是他照顾她,如今换她照顾他了。
萧湛心中满是柔情。
床榻宽大,江令宛睡在萧湛旁边,没有跟他盖同一个被子。
床尾留了一盏灯照明,江令宛亲了亲萧湛的额头:“睡吧,夜里需要什么,记得叫我。”
萧湛心疼小姑娘,哪里舍得叫醒她,一夜安眠,直至天亮。
早上服了药,用了饭,四皇子过来辞行,笑容和煦:“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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