抿, 星眸凝怒, 态度矜贵内敛,语气十分不善。
什么玉树临风、风度翩翩, 都是骗人的假象,高高在上、刻薄无情才是宁轩的真面目。
江令宛嘴角噙笑,眼眸却淡淡的:“永平侯世子在说什么, 我怎么半分都听不懂。”
宁轩一声冷笑:“江令宛, 请你适可而止, 不管你再怎么纠缠, 我都不会多看你一眼。你这样的举动, 只会让我觉得可笑与厌恶。”
“永平侯世子,你叫我出来,就是为了说这些的吗?”江令宛抬了抬眼皮,不耐烦道,“如果是, 那请你赶快说,因为我还有事,时间比较紧迫。”
宁轩脸色又难看了几分,他觉得自己从未见过像她脸皮这么厚的女孩子,既然如此,那自己也不必客气了。
“江令宛,你拿了我的扇子又想做什么呢?”宁轩皱着眉头,眼中满是嫌弃,“你便是嚷嚷出去,说是我送给你的定情信物,你以为就会有人信吗?今天我不与你计较,不去告诉四如堂,但这是最后一次,再有下次,我必不会饶了你。”
“你的扇子?”江令宛冷冷一笑,眼中闪过一抹嘲讽,“永平侯世子,你说这是你的扇子?”
她“唰”地一声打开折扇,将扇子两面都呈给宁轩看:“这是你的扇子吗?”
在扇子打开的一瞬间,宁轩就认出来,那根本不是他的扇子。
难道他冤枉了她?
宁轩没说话,脸上的不屑一顾褪去,眉头皱得更深,嘴角抿得更紧,脸色僵硬极了。
江令宛在心中冷笑,在上二楼之前,她见一楼大殿的一张无人的桌子上,放着一把扇子与宁轩的扇子模样、扇坠都非常相似,便心思一动,拿了那把扇子。
又把宁轩的扇子随手丢在另外一张桌子上,这才上了二楼。
宁轩是皇后娘娘的侄儿,汾阳公主的继子,永平侯府世子,那扇子上有他的章,旁人看了他的扇子一定不敢私留,反而会拿着扇子去跟他讨近乎。所以,江令宛并不担心宁轩的扇子会丢失。
她之所以换扇子,就是怕撞见宁轩,被他羞辱。
毕竟风荷宴上,才刚被他拒绝,憋屈了那么久今天总算找回了场子。看宁轩吃瘪,她觉得天格外蓝,空气格外清新,心情格外舒畅,连笑容都甜美了几分。
宁轩看她笑得明媚灿烂,仿若有嘲讽之色,脸色就更难看了。
“宛表妹。”
少年男子清朗的声音传来,顾金亭已经快步走近二人,他站到江令宛身边,温声问她:“你在这里做什么呢?”
说话的时候,他伸手把江令宛抱着考卷接过去,十分自然熟练,显然经常如此。
江令宛微微一笑,神清气爽地回答他:“没事,永平侯世子误以为我拿了他的扇子,其实是个小误会。”
“的确是误会。”顾金亭接过江令宛的话音,对宁轩说,“舍妹虽然年幼,却绝不会行偷盗之事,更不会故意把别人的东西据为己有。永平侯世子的扇子应该是遗落在别处了,要不要我们帮你找一找呢?”
他声音温润,笑容和气,眼底却有着深深的忌惮戒备,站在江令宛身边,更是不自觉将她护在身后,一副宣示主权的模样。
宁轩看了看他们二人,目光凝重,脸上却扬起一个客气的笑容:“不必了,二位请自便吧。”
顾金亭微微颔首,与江令宛并肩离开。
等走得远一些,看不到宁轩了,顾金亭才问:“你拿他的扇子做什么?”
虽然他压着,但面皮还是绷了起来,有几分紧张与不自在。
“是个误会。”江令宛组织了一下词语,“我在一楼大殿看书,这扇子放在桌子上,我把考题也放在桌子上,走的时候没留神,就把扇子一起抱走了。然后他追出来,要我自重,还他扇子,我这才知道自己拿了人家的扇子。”
“然后我把扇子打开,他又说这不是他的,只是有点像而已。”
江令宛把扇子撑开给顾金亭看:“得赶紧把扇子还回去,要不然人家闹了起来,说遭了贼,可不得了。”
顾金亭看了那扇子就笑,眼中俱是释然后的轻快:“不过是一把扇子,值当什么呢。你看看这扇子是谁画的?”
江令宛当然知道啊,宁轩擅画花,顾金亭擅画鱼,这扇子上画着锦鲤戏莲图,两只锦鲤在水中嬉戏,悠闲自在,逸趣横生,很明显是顾金亭的笔迹。
这极有可能是顾金亭的仰慕者、或者他的同窗求他画的扇面。
江令宛却故作不知盯着那画瞧了半天,最后赞叹:“原来是书画双绝的顾金亭顾大才子的墨宝呀,小女子竟然没认出来,真是失礼失礼。”
顾金亭哈哈一笑,眉眼神气:“这下你不担心了?”
江令宛掩唇而笑,拍他马屁:“有厉害的顾表哥替我担着,我才不担心呢!”
顾金亭听了这话,笑容更盛,眼中的温柔几乎要溢出来:“既然你这么说了,那我不替你兜着也不行了。走吧,我们回家,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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