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 纵使自以为是混世大魔王,总将那些情深意长看的幼稚且可笑,但终有一天发生在自己身上,她才忽然发觉,那些曾以为会处理得当把控有度的,原来也会被某个人的一颦一笑所动摇。
近乎二十年来的如若冰霜,那颗被大雪掩埋冰封的心,被他仅一个字,撼得溃不成军。
“喂?在听吗?”得不到任何回答,那边变得不那么十分淡定,又轻声的重问了遍。
顾清栀在听到他声音的那刻变得热泪盈眶,略带低沉质地浑厚的嗓音顺着耳,路过颈,抵达心,顿时整个人都酥了,四肢软软的,但又无比温暖。
她连忙看了眼通话中的界面,想要立刻和他说话,但一时间却又不知道说什么好,酝酿许久,只有毫无头绪的也跟着应了声“喂”,表示她有在听。
宁萧瑟哭笑不得,好不容易等她打来电话,两个人难道就要这样“喂”上一宿?
他干净筋骨分明的手握着手机,无声的眨眼,再眨眼,听着心心念念之人的呼吸,却没听到她说话,于是转而又低下眸,睫毛垂着,在眼睑下形成道浓密而纤长的墨色。
就这样过去许久许久,两个人都没有说话,但彼此间就是有种默契,单听着若有若无的呼吸声,都能让人觉得无比满足和心安。
终于,还是她忍不住这种长久的寂静,决定放下面子,先来起个头。
“我……”犹豫再犹豫,她咬着唇,试图突破心理障碍。
也是在她启口的同时,宁萧瑟的心咯噔一下停住了,随即便被无尽的柔软所填满。
在一段感情里,不可能有绝对的平等,总是有人处于被动,有人处于主动,就像爱与被爱,总有人付出多些,有人付出相对少些。
而所谓相爱,就是这架天平不会一昧倾斜,辗转几番,他侧重过去,她还会侧重回来。
顾清栀所体会的就总是被爱,她并未有过感情经历,所以思想里还是会有根深蒂固的旧念,觉得作为女孩子太多不矜持的话难以启口。
可于之相思之苦,她再也管不得那些所谓的礼义廉耻。
酝酿开口了几个回合,似乎能听到外面的风轻,云静,远处天高水长。
听筒这头与那边便是最摸不清的咫尺天边,顺着窗缝钻进来的晚风清寡却不甘寂寥,思绪混着夜幕中的月朗星稀,这刻,仿佛世间许多美好都映在眼前。她对着月亮卖了会呆儿,在自己精神不甚清晰的时候,由衷的话才脱口而发。
她说:“我想你。”
说完她自己也不好意思了,不管怎么说这话挺肉麻的,但也是那时她才明白,原来在说这些话时,只要对象是他,就一点都不会让人觉得羞耻。
宁萧瑟听后也无声的盈晕开笑意,他憋半天,方扭扭捏捏的憋出句:“我还以为……你再也不想联系我了呢。”
“怎么会呢!”她用另一只手掩住自己的嘴,在椅子下的双腿不自然的慢慢交错:“我们不能就这样不了了之啊,且不管以后会出现什么问题,但现在,我绝不能因为其他因素左右我们的感情,我还是这句话,只要你不放弃我,那我,就永远都不会离开你。”
情话像是说起来就会上瘾,三两句都不足矣表达内心的那份悸动,尤其是现在两人感情苟延残喘的阶段,如果再不多给彼此点信心,那以后怕是会逐步疏远。
而听过顾清栀之前从未有过的“真情表白”,宁萧瑟渐渐撒开手中的书卷,轻揉了揉有些酸胀的眼睛。向来以宠妻作为毕生成就的碎冰冰在这种情境下还怎能控制得住,面对她如此主动,他自然是要掏心肺腑,感动的一塌糊涂。
然他今日的反应却有些反常,并没有说些你侬我侬的甜蜜话,甚至连最基本给她信心的只言片语都没有。
她也没有太在意,权当宁萧瑟是高冷,只在旁边絮絮叨叨的说些她想说的话,毕竟这么长时间未见,她真的有太多太多的话想要对他说。
“你不知道吧,宁小奥在我家可受宠了,姜姨特别喜欢他,现在就连爸爸也接纳他了,对他比对我都要好,这我就很不平衡!”
“不过没关系啦,他是你的儿子嘛,我更是把他当成自己小孩一样对待,不会吃他的醋。”
“可你什么时候回来啊……虽然我是很想让宁小奥一直待在我身边,家里的人也适应了有他存在,但你是他爸爸,总是不在身边对他成长没好处的,是有多重要的生意,在国外那么长时间不回来,要是没有我,这儿子你不要了是吧?”
宁萧瑟招架不住她这么大的罪名扣过来,这才出言打断:“什么时候说我不要了……”
“只是计划中的一部分。”他皱着眉一本正经的样子电话那头却看不见,只有低迷的语气从这头传到那头,他说:“我人在榆城,出差不过两三天就回来了,但如果不撒这个慌,把他送去你家,怎么突破最初那个局面?”
顾清栀恍然大悟:“哦,这样啊,那你这个套路还真可以啊。”
“计划,这叫计划,什么套路,说的好像我老奸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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