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过,没仔细看的园内绿植中,有不起眼的几朵悄然盛开了,它们微小又平淡不奇,但盈盈晕晕染成一大片,互相蔓延、连接,倒成了最扎眼的存在。
不知道其他东西是否如此,明明你想不到,或是不在乎的事物和人,突然有一天有了维系,串联成长篇大论的巧合。
而最后,它却成了最让人又惊又奇,出乎意料的重中之重。
大概,真的是如此吧。
·r 101·疑团
姜弦得知消息,并从酒店赶过来时,手术室亮起的灯依旧是刺眼的。
顾清栀坐在外面的休息室里,紧攥着双手,她其间不止一次的重复着:“他该有多害怕,他那么小,自己一个人在手术室里肯定怕极了。”
念的连顾承允都听不入耳了,才从中打断她:“没办法,手术室又不是谁都能随便进的,现在就只能他自己承受着,我们除了安静等候,其余没有任何选择。”
可她垂着头,双肩因情绪波动而微微颤抖,顾承允转过身,无力的仰在后座上,长叹口气。
等候区暖色简洁的装潢风格,四周都是墙,象征着什么似的,并没有阳光会从窗口洒进来。
所谓的消毒水气息也早已不复存在,随着上世纪白墙泥地的医院被改革,走廊里飘着的消毒水气息也被各种复杂的西药制剂气味所取代,混合着高科技医疗设备的声响,极尽冷漠,变得更加让人恐惧。
姜弦从外面风风火火找进来,门口护士还想拦着询问一下,但转瞬就被那股热浪冲的退缩了回去。
她今天清晨就出了门,那时顾清栀还没起,所以不是特别清楚她去了哪里,只是听顾承允的只言片语,知道她是去见了位很重要的人。
姜弦走过来,带着劲风,由于速度过快,她站定后还喘了又喘,并没有说话,用那对漂亮的眸子扫视着手术间的方向,转而收回,落在顾清栀身上,三分探究情绪,六分心疼的抚慰,其余是连她自己都不知道原因的害怕。
顾承允皱眉,将她扯过来按到自己身旁的位置,用眼神示意她暂时不要说话。
隐隐约约有心电监护仪的滴滴声,不知是幻听,还是听觉在紧张中变得异常灵敏。
滴答、滴答……声声均匀,渐渐,其中开始夹杂些奇怪的声音,她将头深埋,屈着膝,双手十指交叉的握在膝盖上,她颓败的越发专注,脑子里乱的很,只有耳中的声音特别清晰。
她听着那声音慢慢靠近,变大,最后在咫尺之间停住,消失不见。
抬起头,面前竟站着个人。
顾清栀仰头,有些费力的看那人的面孔,他高大冷峻,在那瞬间,她差点哭了出来。
事实证明,最无助的时候有心爱的人撑腰,在她前面承载着,即便什么都不做,只是站在那,就能让人生出种患难与共的感动。
她撇撇嘴,本意并不是想要撒娇,可那种状态下又惊又怕又担心,脱口而出自然有种委屈埋怨的语气:“你怎么才来。”
他于盛夏中却自有种说不清道不明的冷气压,抿了抿唇:“我也是刚刚才知道。”
“为什么老师会给你打电话?”他也觉得纳闷,在先了解到宁小奥在手术室还没出来后,才无能为力的蹲去休息区等着,边顺口抱怨:“如果不是人手多,发现了有这么一回事,我恐怕到明早都不了解自己孩子到底出了什么意外。”
她还真被问住了,脑袋懵的想了许久,才怔怔挤出来一句:“大概是……上次请家长,宁小奥给老师的是我的电话号码,所以就记住了吧。”
“对不起啊,我也没告诉你一声,当时太着急了,没有想那么多。”她转头望向坐在她身边的宁萧瑟,担心使得她看起来神色倦倦的,无精打采对他道:“再说,我以为你早就知道呢。”
宁萧瑟轻摇摇头,趁着岳父岳母大人交头接耳的空当,偷摸了摸她的头,然后在她的一脸愁容中,也学着令两人小声议论的样子,凑到她耳边,像羽毛般轻而柔的话语轻抚出:“没事,我们耐心等,我相信宁小奥会没事的,一定没事。”
出于内心的期盼,也是没有办法时自我安慰的一种手段,她听了他的话重重点头。
古人有话“度日如年”,而一年可拆开分为四季之久,在这看似很短的几小时里,或许平常并不会时时刻刻去体会到的焦虑和忧愁,当下相继迸发。
她眼前好似有风霜雨雪琼过,夏炙烤的火热,冬凛冽的刺骨,短时间内所有煎熬都依次体验个遍,毕竟算作为人父母的,且不管是否亲生,彼此相处这么久怎么都有了感情,而他现在躺进急救室里生死未卜,怎么不叫人如坐针毡?
漫长的等候分分秒秒熬过去,她整个身子都无力的靠在宁萧瑟身上,鹿眸低垂,看起来十分哀伤。
天色渐晚,不知怎么,临行前明明是艳阳正午,湛蓝的天,蜜色的阳光为云朵映上金边儿,可在医院这么一坐,太阳渐渐西落,天成了灰蒙蒙接近日暮前的颜色。
四个人在外面傻坐,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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