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吧……这刚喝下去的酒,怎么会这么快犯酒劲儿呢?
她只是感觉自己心跳得有点快,这是顾清栀为数不多喝酒历程中所体验出来的直观感受,头倒不痛,也不想吐,就是第一时间的心跳过速,有时太阳穴都跟着一蹦一蹦的,再者就是感觉自己全身的热量和血液都往身下的某个部位涌动,是能控制得住的那种,再然后就是脸和耳朵红扑扑的,发烫。
她咋了咋舌:“好吧我确实有点喝醉了。”
“那可了不得。”郑乘风开始慌:“这才到哪,你喝了那么多,这一种那一种兑在一起,酒精度不低,还都是后劲大的烈酒,过会怕是会越来越难受的。”
顾清栀嘟嘴:“也好,醉了就不难过,也不生气了。”
郑乘风听得低低的叹气,架上她准备出去:“去医院打针吧。”
“我不。”她挣脱开,美眸一立:“合着我这边喝完酒,那边去打针,那我图什么呢?”
郑乘风心情很沉重复杂,回问她:“谁知道你到底图什么,早知道,就不应该……”
他的后半句没有继续说下去,即便说了,顾清栀听不进去,这边的宁萧瑟也听不到。
远隔将近一条街左右的距离,就算他长了驴耳朵也是无济于事的,要不是他刻意坐在紧守着门的位置,可能连看都看不到对面的情形。
他不悦,皱着眉虎着脸,可双手拇指相绕的动作却出卖了他内心深处的焦急恐慌。
宁萧瑟:“真是太嚣张了,我还活的好好的,就开始当着我的面和旧情人卿卿我我!”
顾清栀:“太不像话了,放着我在家里,骗我说出差,居然出来和别的女人来喝酒玩耍!”
宁萧瑟:“她真当我是死了吗?”
顾清栀:“他还是人吗?”
宁萧瑟别过头赌气:“这又不是我的错,我还不是满心满眼的全是她,结果有一点小误会就开始怀疑我!”
顾清栀拍桌子:“本来今天高高兴兴!我还给他打了电话,不接?搞什么搞啊?刚睡醒就生一肚子气!我怎么这么倒霉!”
宁萧瑟:“反正不是我的错。”
顾清栀:“他不给我道歉我是绝对不会原谅他的。”
“不,他道了歉我也不会原谅他!”
宁萧瑟:“死丫头。”
顾清栀:“小辣鸡。”
“哼!”两人此刻在两个时空般,可竟出奇的一致,同时冷哼,前者傲娇,后者骄纵。
结果倒是旁边扮演倾听者的两个人傻了,愣了,石化住了……
程思慕:怎么了?发生了什么?我该不该劝?夫妻打架旁人不能劝,可我不劝能行吗?往好说,他们和好了大哥找我秋后算账,问我当时为什么屁也不放一个,往坏里说他们分开了,大侄子又没妈了,我又要过苦日子了……
大哥没目标便又要搞好工作死抓纪律,那我边带孩子边被魔鬼惨无人道的鞭挞,行了行了……够了!死前我想喝点酒,等等,我才是失恋要被安慰的那个好吗!
郑乘风:我是谁?我在哪?我人生的意义是什么?我被喊来玩,所以到底玩什么了?说是请我喝酒,那酒呢?酒全都给谁喝了?她是在骂我吗?听起来不是,那她又是在骂谁?宁萧瑟吗?可发生现如今这一切,归根结底是都是我造成的啊……
无声中,这座城市间行走的人们,他们内心的声音统统飘散升腾在虚无中,像泡发开的干花朵,舒展盛放,彼此交织,汇集,从而形成幅万花齐放的景象。
每朵花皆由血红色的丝线牵着,自头顶中心延伸出,他与她四目相视,她与他相逢擦肩,他或者她能看到每个皮囊的模样和情绪,可却唯独不清楚由他们支配的花朵,究竟是黑是白,是百合是蔷薇是茉莉是玫瑰,还是罂粟。
而这会儿顾清栀的酒劲已经开始泛上来了,中途有点肚子胀,于是抛下郑乘风自己去厕所。
出来的时候她神色明显愉悦许多,舒舒服服的吹着口哨去洗手。
在盥洗室的洗手台前站定,顾清栀将手伸到感应水龙头下,感受温温热的水柱打下来,非常细腻,非常柔和。
她按了洗手台上面的洗手液,味道清冽独特,淡淡的,非常好闻。
没心没肺的丫头哼着曲子搓着泡泡,然后将泡泡很均匀的涂在白嫩的小手上,就像新娘戴着洁白的纱网手套一般。
她低下头将泡泡冲干净。
可这时,在她未察觉的某个角落缓缓走出一个身影,她的面容和轮廓渐渐映现在镜子里,憎恨嫉妒使得清寡平淡的脸看起来极度扭曲。
一双手无声的攀上顾清栀的脖颈,倏忽间用力收紧。
“啊。”她惊叫一声,被巨大力气扼住喉咙,控制不住的想要干呕。
惊慌失措下沾湿的手紧紧攥住对方的手腕,水珠顺着弧度滑落过整个小臂,坠到手肘。
她努力的想要挣脱那双手,迷离中望向镜子,她终于看清了那个人的脸。
“安……”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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